好在古怪的气氛只那么片刻,大家就都明白了九方幽殓这样的做派,意思就是他不愿意为衍天兽王的魔化负责。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蓝音音再次上前拦住九方幽殓,将衍天兽王的最新动态尽力简短的描述一遍,然后带着众人诚恳请求九方幽殓出手。
这行为连林央都看不懂了,这些时日他也搞清楚了宗内宗外的局势,甚至猜出自己对那位帝君会有奇怪的臣服感可能源自于魔气。这样一来蓝音音应该更加仇视帝君才是,怎的忽然态度大变?
花灵媞却已明白蓝音音的转变原因。
果然,在九方幽殓第二次毫无波动的走过蓝音音身边时,她的视线从那个跨过的人的身上挪到了花灵媞脸上,眼中满是忽然压不住的忿恨和伤心。
“……”花灵媞微挑眉,迎着这样的视线也跟着九方幽殓回了是女峰。
出乎花灵媞的预料,九方幽殓对是女峰的简陋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熟门熟路进了花灵媞的卧房,躺在她的小床上就合上了眼皮,让花灵媞一度怀疑这房间本来就是大佬的。
两人在是女峰单独待了两个月,连便便和小灰都被九方幽殓浑身的冷气给赶到终凌峰借宿。
这两个月花灵媞的日子过的可谓苦不堪言。
不知道从何时起,是女峰山头就被一个阵法给围住,据便便心灵感应表示,这阵法啥活物都没法进。一开始驰末煌来过,试了几次就放弃了,一脸神色不明的回了琉璃峰。
后来玄清宗其他弟子也来过,还在阵外对她叫嚣,当然也是让她劝请九方帝君。
还有好些长老和那几个偷偷赖在玄清宗的宗主来探察过,当然也是无功而返。
这“热闹”场面可是维持了好些日子才消停。
花灵媞当然是一无所觉。从是女峰向外看去,就是十分普通的日升日落云淡风轻,根本没见到没听到任何旁的动静,她还奇怪过一阵呢。
然后她在自家就开始遭受各种注目礼的压力。
她打扫个卫生,一道犹如实质的视线盯着她;她锄个地,一道犹如实质的视线盯着她;她趴在小灰的窝里——她的床还在被霸占——修个炼吧,还是有一道视线盯她……
起先她以为大佬是觉得自己动静大,吵到他休养生息了可能。所以她在干活的时候尽可能的放轻动作。
她有时候也挺敏感的,早就觉察出屋里那人每次在动用修为的时候,身上和神情里那细微的不对劲。她应该算是现在最了解大佬的人了吧,想也能猜到肯定是他的伤势并未痊愈,估计就是一动修为便会发疼之类的,哎。那么找个能让他安心的地方疗养,很合理。
可是这并没有改变某佬的行为,反而使得凝视中多了些可疑的怨色。
哈,一定是她产生幻觉了,佬儿怎么可能会这样。她索性彻底停止各种活计,整体整夜的修炼。诶我彻底不动,这总行了吧!
“敌”不动,我动。
某夜,就在花灵媞修炼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腾空。没等她睁开眼睛,人已经被挪到自己床上。
她一睁眼,就见一片绝色距离自己极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粗的呼吸从那脸上返还的拂动。
“呃……”
某媞想叫唤一下,却觉得嗓子都紧张得僵硬,愣是只能挤这么点音。
“就在这练。”
九方幽殓曲着一条腿挨着花灵媞坐,近在咫尺的动作没有一丝变动。
花灵媞乖乖闭眼,身板比方才挺的更直。她现下真的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修为越多一分提高,被魔化的人越多一丝活命的机会。
可是谁懂啊!那种强烈的存在感根本就不是闭上眼睛关掉耳朵就能忽略的,哪怕这个人没什么体温也没什么气息。
强行摒除杂念片刻,她还是结束了这种徒劳的挣扎,睁开眼睛看向距离很近的另一双冷眸。
“大佬,你这样我没法练……”她求饶。
九方幽殓眨了一下眼,“为何?”轻吐出两个字。
花灵媞几乎是立刻懂了这人的意思,他在要她承认自己的感情。
心脏不由自主跳动的更快,上辈子犯蠢的恨窘几乎是瞬间和疯狂的席卷而上,却都在那双冷眸里又极速平息下去。
他是可信的。铁灰色的冷瞳坚定且神奇的这样传达。
“我做不到。”她回道。
九方幽殓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只有你做的到。”
“为何……”这下轮到花灵媞说这两个字。
“我早就是你的了,只是你的。你感受不到吗?”
九方幽殓的声音既轻且柔,这是他第一次声音这么柔。
心跳仿佛都要从胸口跳出,花灵媞还觉得自己的手连同胳膊都在颤抖。虽然屋里很黑,可脸和耳朵的红色丝毫瞒不过唯一看到它们的人。
“我已经没有办法,让你别再逃离我。”
九方幽殓微微压下脸,冰冷的双唇很快就贴到花灵媞热软的唇上,就这么贴着继续轻吐柔声,“只好逼你来。”
花灵媞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