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极躲在一边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且一眼就看出花灵媞此刻的紧张,不由同情的抿嘴。
世人都道他爹穿封白云为人和善,通情达理,实际只有他们这些熟悉的人才知道,老东西其实骨头里霸道着呢。这会儿竟然没有闯进去,已经破天荒的有礼貌了。
他有点犹豫,自然是想帮一帮花灵媞的,但是对面是他亲爹,回忆起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心下不由一阵发虚,脚下就跟灌了铅一样,往前的步子楞就不听指挥,半点都迈不出去。
然而他踟躇不前,有的是人冲上来。
就见岳崛岳大宗主慢慢从后面踱步上来,仿佛噙着一丝笑意桃花嘴顺着穿封白云的话就是一阵讥讽。
“九方兄、穿封兄,尔等怎可如此无礼,姚姜老祖这般情形,谨慎些也是应当的。”
他虚背着手在花灵媞跟前站定,冷冰冰的眼珠子落在花灵媞脸上,还上下快速一通打量。
“只是老祖对此事是管还是不管,出来给句明话理所应当吧,难不成姚姜老祖比我等晚辈都不如。”
花灵媞是第一次真正亲眼见到这位男主苍凌峻死敌的人物,她冷不丁被这个人扫了几眼,正好直视他的眼睛。别看人家说话挺带情绪,这一双赤棕色的眼珠倒是平平静静,却依旧让她的后背竖下一片汗毛。
尤其是这位岳大宗主的桃花嘴,别人兴许不觉得,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一边的驰末煌见有人针对花灵媞,赶忙从旁边横跨一步,虚虚挡住花灵媞半个身体,眼神比岳崛更冷。
然而这个动作竟使得岳崛那张桃花嘴的嘴角勾的更明显了,他扫了站上来的驰末煌一眼,甚至还瞥了谢惑天一记,也不等花灵媞回话,一个转身朝着琉璃峰的一座悬索桥走去。边走还边说。
“九方兄,穿封兄,姚姜老祖今日怕是不会出关了。我们长天宗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先行一步。”
他只在悬索桥上踩了几步,没等踏出琉璃峰的范围,便御空而起,转瞬间消失在天边。
这种行为非常无礼,无异于活脱脱甩了琉璃峰一众人的脸面。
然而谢惑天此刻自然一丁点脾气都不敢起,只皱眉看了花灵媞和驰末煌一眼,转而看向穿封白云和九方移。
九方移的轻蔑之色当然更甚,“既如此,我也只得另寻办法了,还望姚姜老祖早日康复,这江湖可是离不得玄清宗呢。告辞!”
他说完,连悬索桥都没踏上去,直接原地起飞,扬起的尘土还甩了花灵媞一脸。
“呸呸……”花灵媞不甚在意的吐了几口灰尘。
穿封白云倒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隐蔽的朝一个方向瞥了一眼,对谢惑天抱了抱拳。
“谢宗主,我等自会令人去和贵宗弟子汇合。魔物一事事关重大,无论如何还请姚姜老祖早日出山。”
他说完,也是原地起飞,眨巴眼消失在山巅之中。
谢惑天赶忙回礼,可他还没来的及说几句客套话,人家影子都不见了,弄得他只能转头看花灵媞和驰末煌。
他有心想抱怨几句,觉得老祖如此怕事不出,实实在在是毁了玄清宗的颜面。
他倒也不是不心疼花姚姜,只是觉得自家老祖这伤百八十年都怎么过了,实在也没要争这么点时间,又不是非要老祖亲自出手去与那魔物争斗,只是出个面表个态罢了,其他的事自有他来安排和应对嘛。
可惜哪怕是如此,老祖竟也不肯。
他张了几次嘴,有心想和屋里的花姚姜念叨几句,又不知道怎么说。再看向一旁一脸无辜的花灵媞和满脸严肃的木头疙瘩驰末煌,只能是恨铁不成钢的抿抿嘴皮子。
最后他还是狠叹了口气,也原地起飞,朝着望断峰的方向而去。
花灵媞对这些人的无礼和鄙视并没有过多介意,此刻她哪儿还在意这些,对自家师父的担心早就超过一切。眼见谢惑天离开,立刻原地转身,就要去敲琉璃殿的大门。
刚抬手呢忽然又想起还有一个人来着,便转头去寻。
没了,穿封极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穿封白云一起飞走了,反正他刚才躲藏的地方,花灵媞没见到任何人影。
……也行。她刚才注意到了穿封白云那隐蔽的一眼来着,别人兴许不知道那一眼看的是什么,但她却是知道的——穿封极被他爹给吓跑啦!
然而穿封极走了,却在她的余光里闪出了另一个人影。
“小花,师兄……”
是林央。
只见他比穿封极还要鬼鬼祟祟的从一块荒地里钻出来,头身上粘满草籽的模样简直狼狈滴都不像一个修士。
“不是让你来照顾师父么,你这是在干蛤?”
花灵媞等林央走到身边,抬手给他拾掇,但是看向林央的目光已经危险了起来。
“不……不是,是师父不让我进,我也没敢离开琉璃峰,打发走了杰四便看到宗主带着刚才那群人浩浩荡荡杀过来,我才躲起来的。我想一会儿能给你和师兄通风报信,不是不照顾师父。”
林央现在对花灵媞那是多了解啊,一个眼神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