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种这种思维压下,不敢去想太多。
然而此时反而是九方幽殓看她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张口为她解释眼前见到的一切。
“此地灵兽发狂,他们带人前来剿灭。”
这话说的很突兀,花灵媞却听的分明,“他们”应该就是指大佬的追随者,咱们伟大的流放者军团,斗篷人是也。然而“灵兽发狂”却让她刚刚压下的那种念头又兴了起来。
“这里的灵兽为什么会发狂?”
她带着些犹豫,最终还是把这疑问问了出来。
九方幽殓居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顿了一下。
这让花灵媞明白,此事不是她敏感,居然是连大佬都觉得严重的问题。
“应是最近的变故影响所致。”
最近的变故还能是啥,只有禁阵的问题了吧。
这个答案好像和魔化没什么关系,但花灵媞却并没这么觉得,反而还担心大佬会被这种事情影响,自责他自己。毕竟禁阵的破碎是因为他逃走所致。
她想开口分辩几句,说一些比如“灵兽的发狂和禁阵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还需要证据”这种废话,没想到九方幽殓根本就没给她这个机会,就又把她甩上了幽墨的背。
这是大佬你的坐骑……
花灵媞和幽墨双双窘迫,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无奈,然后只好这样配对。
九方幽殓自然还是上小灰的背啊,而且是连一点儿磕巴都不打。
小灰也是奇怪,第一次还吓得腿发软尾巴打颤,这一回竟然没了反应,虽然可怜兮兮看了花灵媞一下吧,眼中的神色倒还正常,甚至有点儿小开心。
咋的,你俩还看对眼儿了是吧?!
花灵媞十分怀疑九方幽殓的动机,不由伸出手小心摸了摸座下幽墨的鳞片片。
挺舒服的啊,滑滑的,虽然摸起来不暖和,但真的很顺很平整,一片叠着一片,片片卡住后面的,凹槽缝连环扣,严丝合缝一点儿都没有起伏,还厚厚的,跑动起来的时候都不硌屁股,舒适度不加主人滤镜的话,肯定是幽墨更胜一筹。咋大佬就不喜欢呢?
她偷偷瞄了已经走到身边的小灰的背甲,那上面就不一样了,要是不铺一层软布,时间久了屁股即便不磨破,也会压出一道一道的棱,所以玄清宗都给座兽们配了兽鞍呢。
幽墨感觉到花灵媞摸它,也是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就抖了抖身体,让身上那层鳞片片翻了一下再扣上,表现着自己的优越,刺激的一边看到的小灰大眼皮都耷拉了。
九方幽殓还没有抓小灰的缰绳,却脚下一抖,催动它开步向前。他说过不再隐瞒,所以直接就带着花灵媞沿着各种痕迹一路追随,没过多久,站在一座山峰顶上,下面就看到了正在打的热火朝天的斗篷人们。
花灵媞本来还想再说两句题外话,比如问一问为什么大佬你不牵绳,咱家灰居然不迷路?可她看到山下的场面,又把要说的这些话抛诸脑后,一眨不眨就看向了那里。
原来斗篷人和九方家族的人根本就没跑多远,他们一直是围绕九方家族的族地在清理着周围的地界。
而且花灵媞这一看也明白为什么大佬会形容这些灵兽是发了狂的,就那明显的古怪模样,发狂还是保守说法呢。
花灵媞都看楞了,因为在她脚下那些灵兽,不能说她全认得,即便是不认得的都变得特别恐怖。
怎么说呢,灵兽那体面的模样在这些“东西”身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踪迹。
一般正常生活的动物,无论是不是“灵”字号的,平时也是能把自己搞的干干净净的对吧,洗澡并不是人类独有的清洁行为。
可这些“东西”映入花灵媞眼帘里的,每一个身上那毛都不知道怎么搞的,全都如僵立的钢针一样戳着,而且它们的颜色也是偏暗,有的甚至全都成了黑色。活像是在什么泥潭子里滚过,然后那种浆汁就干了,才让它们成了这样。
外形这种德性,神情也是奇奇怪怪,它们嘴边的哈喇子也是在各种飞奔和冲撞中横飞乱甩。为什么会流哈喇子呢,因为它们的嘴皮都是掀翻的,全挂在肉上呢,牙床大露,那嘴还能存住哈喇子嘛,可不得乱飞。
最让人关注的是它们的眼睛,凡是露眼白的地方都能看到血丝飞舞,那被细菌感染的沙眼都不带这样的呀,眼神还特凶狠,都不是说只朝着人怒瞪,那是见谁瞪谁,逮谁咬谁。
于是下面的战场就乱成一锅浆糊,逼的斗篷人和九方家族的族人不将这些发了狂的家伙大卸八块,它们只要还有行动的能力,就不会停止攻击!
这是得了狂犬病了嘛?!
花灵媞下意识就想到这个,因为真的太像了。可惜修真界没有狂犬病,即便是凡人的猫猫狗狗也没听说过这种病症。
她看了一会儿,用手摸摸幽墨就想让它带着自己冲下山,青莲攥在手,也要加入这场战斗。近距离之下她才能去搞懂这些灵兽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幽墨不听她的啊,别说她只是摸一摸示意示意,她就是用嘴说出打算来,没有九方幽殓的下令,它也不会带着她冲下去。
这一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