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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看到徐淼进屋不一会儿的工夫,李家三兄弟就一个个脸色阴沉,面红耳赤的冲出了屋子,也不知道徐淼进去说了什么,把李家的三兄弟气成这样,一个个拂袖而去,徐淼居然还追着屁股让他们结账。
李感气的真的想厥过去,再次一抖袖子,怒声喝令跟着来的护卫结账走人。
当李世勣回到府中之后,李感也跟着屁股追了回来,看到大哥二哥都坐在大厅之中,连忙走了过去,怒声道:“那个小子实在是混账东西,居然如此羞辱我等,我定不会于他善罢甘休!”
李世勣的脸黑的跟锅底一般,老二李弼脸上也阴的如同能滴下水一般,看到李感进来,李世勣怒不可遏的在桌子上又猛拍一掌,怒不可遏的厉声吼道:“你难道还不知错?还嫌咱们家丢人不够吗?
我常年在外领兵,你二哥也在朝中做事,家中的事情就交给了你来处理,这就是你办的好事?你让我们家的脸朝哪儿放?
你还有脸夺人的手艺,你是不是嫌我的这张脸丢的不够?想让满长安城的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戳我的脊梁骨?”新笔趣阁
李感被李世勣如此一声怒吼,顿时就吓得不敢吭声了,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大兄,这件事不能怪我呀!我也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这几年来投靠咱们家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也有不少滥竽充数之辈!这些事情都是正阳负责甄别的!
当初那小子母子之所以未被认作咱们的亲族,想来也肯定是有原因的!定时他们说不清楚来历或者出身,更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们是咱们的亲族!
咱们家也不能谁来投靠都收留吧!所以当初能给他们在万年县落籍,已经算是照顾他们了!”
李世勣并未因为李感的解释而消气,反倒是更加生气,拍着桌子吼道:“那么你来告诉我,既然你们不认他这个亲戚了,对其不管不顾了,为何突厥人来犯的时候,却又想起来,把他弄到城里当什么义兵?
他那样的年纪,那样的身板,家里还有一个孤苦伶仃的妹子需要照顾,是谁把他赶入城中当义兵的?我们家什么时候定的这种规矩,专挑这种无依无靠的后生小子去送死?
不管他是不是我们徐家的亲族,哪怕就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我们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你告诉我为什么?”
李感听罢之后,脸色顿时变了,因为他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这件事肯定不简单,这背后肯定是有隐情的,肯定是有人专门拉这徐淼去当替死鬼!
听了李世勣的问题之后,李感这次张口结舌没法解释了,脸被憋得通红。
李世勣冷笑了一声道:“老三,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呀?”
李感这个时候只能低头对李世勣拜倒说道:“请兄长责罚,这件事确实怪我没把家里的事情管好!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我不知道!”
李世勣的脸都气绿了,家里面居然出了这种有辱门风之事,一旦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们家的脸就算是彻底丢光了,于是指着二弟李弼说道:“二弟,你现在就下去查问这件事,务必查出来是谁做的!我们家怎么能出这种事!”
李弼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是他们家的人做的太过了,他们这么大的一个家,居然欺负一对无父无母的孩子,这事儿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连忙起身躬身应是,说着就要转身下去查问此事。
“且慢,顺便你也问一下,咱们家的人在市面上可曾听说过外面有人传这件事没有!”李世勣忽然间又想起一件事,对李弼吩咐道。
李弼想了一下,连忙点头应是。
其实这件事非常好查,李弼下去让人把那个负责管族人的管事,也就是他们的一个亲族的堂弟李正阳叫了过来,让他把登录的族亲的花名册拿来,翻看一遍之后,便知道了,这上面确实根本没有记录徐淼兄妹的名字。
另外他又命人把当日家里组织的义兵的花名册拿来一查,上面也没有徐淼的名字,那么这件事也就可以断定,是李正阳做的手脚,用徐淼顶替了其中一个人。
这么一来也就清楚原因了,肯定是当日家里组织义兵入城协防的时候,很多人认为长安城可能守不住,入城之后,一旦长安城失守,那么进城的人肯定活不成,于是便使出了这样的偷梁换柱的法子,把毫无背景可言的徐淼给弄到城里,替换掉了不想入城之人。
这件事如果不是徐淼现在发达了,今日又赶上他们去徐记吃饭的话,估计也就这样了,不会有人知道,可是没想到今日老三李感又偏偏以势压人,要夺人家的手艺,还咄咄逼人,逼那个徐淼承认是他们的族人,把那徐淼给逼急了,才给掀了出来。
李弼问那个叫李正阳的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开始的时候李正阳还抵赖,说他不清楚,李弼一怒之下,命人家法伺候,令家里的护卫按住这家伙一顿胖揍,打的这家伙皮开肉绽,于是这家伙扛不住就交代了出来。
原来是李正阳的一个族叔膝下有一子,原本在城外他们李家的庄子里做事,本来是要被派入城中做义兵的,可是李正阳的那个族叔担心长安城守不住,一旦城陷的话,他儿子会死在城里,于是私下贿赂了李正阳。
李正阳于是便想起了徐淼,便派人去把徐淼找到,替换了那个族叔的儿子,将徐淼填入到了城里,觉得没人认识徐淼,这事儿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个穷小子也没见过世面,肯定也不敢质疑,可是没成想最终事情还是败露了。
顺便李弼又问了一下经常在市面上走动的几个家中的管事和下人,问了一下他们市面上可曾听闻过有人议论过他们李家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有,那几个人都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当李弼把查问的结果回报给了李世勣之后,李世勣总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当即下令除去那李正阳管事的差事,将其调往外地做事,越远越好,山东、河北、陇右、江南都行,要是能调到岭南就调到岭南那边去!
另外对于那个贿赂李正阳的族人,父子二人也皆赶出长安,有多远赶多远到最苦最危险的地方去办事去,不愿去那就除去他们的族籍,赶出家族。
而那个李正阳平时和李感关系不错,李感听了之后,有些于心不忍,便出言给李正阳说了句好话,结果却被李世勣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李感多多少少有点不服,说这不过是件小事罢了,那个徐淼却如此剥光他们的面子,实在是该死之极,难道他自以为抱住了尉迟家的大腿,他们李家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吗?别人怕尉迟敬德,他们李家用不着怕尉迟敬德。
结果这话一出口,就又被李世勣臭骂了一顿,对他斥道:“老三,看来你真是不知利害!是!确实我并不怕尉迟敬德,但是我却还要脸面!
你明知家里并未认那个徐淼为族人,却居然哪儿还有脸对那个小子颐指气使,逼人家自认是我们族亲?你哪儿来的脸去强索人家的厨子?你到底还要脸不要?
即便是你不要脸了,那么为兄我的脸面是不是也不用要了?你可知在外面,连太上皇和当今圣上,都说我为人仁义,说我乃是纯臣!
我并未参与玄武门之变,但是当今圣上依旧对我信任有加,是为了什么?你难道想要把我的名声给因为这点小事败坏了不成?你可知我们现在的李姓是怎么来的吗?你还打算让我如何立于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