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第一次落在了她唇上。
温暖美眸瞬间瞪大,呆呆地看着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俊脸。
哪怕他的吻带着很明显的惩罚,不是在挑动她,而是在肆虐。
可,这是他第一次吻她的唇。
温暖情不自禁开始回应他。
这份爱,卑微至尘埃,她小心翼翼地藏着,不敢表露半分。
她拥有的太少太少。
这段时间,他们做的次数不少,但是,他从来不曾吻过她的唇。
她知道,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让他解决生理需求的人。
他不需要给她爱人之间才能拥有的温存。
第一次拥有,她舍不得推开他。
她的乖顺让陆景行暴虐宛如狂风暴雨般的吻渐渐地停下。
却没放开她,而是伸手捏住她下颚,冷声质问:“那个男人是谁?”
温暖还没从刚刚的吻缓过神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睁着浸染着水意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他,愣愣地反问:“什么?”
雾气蒙蒙的眼神,似带着无形的钩子,勾挑着人身体里的邪念。
陆景行呼吸一窒,眼神变得黝黯。
只是一个眼神,便把他的火撩了起来。
对她,他越来越没有自制力。
“谁给你的胆,竟敢让其他男人吻你?”
陆景行想到他走进私房菜馆看到的那一幕,眼神瞬间变得冷冽。
扣着她下颚的手收得更紧
下颚的疼痛带出眼底的生理盐水,温暖没有闪避,像是没感觉到疼痛一样。
看着满眼阴鹜的陆景行,反应过来他在指什么?
所以,他看到那个外籍男人吻自己手背。
他这么不高兴是不是证明,他有一点点在乎她?
“噗通、噗通——”
温暖的心瞬间乱了频率。
明明知道不可能,可他表现得真的很像。
“你……是吃醋了吗?”
她下颚被捏着,口齿不清,问得小心翼翼。
满眼期翼的看着陆景行。
“呵。”
陆景行闻言,嗤笑出声。
这是在笑她的自作多情。
温暖眼底的光瞬间熄灭,刚刚染上红晕的双颊血色尽失,煞白一片。
心脏像是被人用力一把捏住。
疼得厉害。
陆景行薄唇靠近她耳侧,用着最亲昵的姿势,说着最冰冷的话。
“温暖,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在我没玩腻之前,别让我再看到有其他男人碰你,否则——”
说完,不等她回应,就已经勾起她一只腿。
“不要!”
温暖见状,顾不上心底的疼,伸手扣住他手腕阻止。
她刚做了流产手术,不能这样和他做。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嗯?”
温暖阻止的动作让陆景行心底那团无名火烧得更烈。
她那点力道,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我……”
温暖有口难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底委屈极了。
正要说可以用其他办法满足他。
但已经来不及了。
嘶啦一声,她衣服被撕开。
他发现了。
陆景行看着自己手上鲜红的血,隐隐还带出一些血块,目光犀利的看着她,“这是什么?”
那一瞬间,温暖大脑一片空白。
不擅长撒谎的她,情绪一直处在高压状态。
从拿掉孩子,再到看到陆景行和他的未婚妻,然后就是被他带回来。
她情绪波动过大。
他一问。
她心慌至极。
肾上腺急速飙升。
身体好像已到了一个极点,她唇瓣一张一合。
一口气没提上来,身体一软,顺着门滑下。
“温暖!”
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刻那刻,仿佛在陆景行的喊声里听到了一丝紧张。
……
沐晨曦目送温暖进小区。
“铂悦府。”
在和司机说完住处后,她目光转向窗外,小脸整个沉了下来。
刚刚当着暖暖的面,她没把心底的不高兴表露出来。
现在,满眼冷色。
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
或是说,她低估了傅砚深骨子里的劣根性。
嘴里说着爱她。
转身就带着其他女人去他们常去的私房菜馆,帮她剥虾。
计程车开进小区,在转弯时,她一眼看到停在她住的那栋楼下停着一辆迈巴赫。
傅砚深靠在车边,正在抽烟。
看到他,车内的沐晨曦眼神更冷了几分。
付钱下车。
沐晨曦刚下车,傅砚深立刻灭了刚点着才抽了几口的烟,大步走向她。
“晨曦——”
他伸出的手被沐晨曦避开,夜色里,垂下的眼睑,扫向他大手的那一眼,满满都是嫌弃。
嫌弃之下,心口不停地有酸水往上冒。
这双手,除了给自己剥虾,今天还给另一个女人剥虾。
剥完一只又一只。
刺眼得让她差点冲过去,把他脑袋直接按进了那堆虾壳里。
不想让傅砚深察觉她在意了。
沐晨曦不露痕迹抬眸,目光冷冷扫向挡在她面前的男人。
“傅砚深,试用结束,我们不合适,到此为止。”
说完,越过他,直接往里走。
“晨曦,等等,我可以解释。”
他今天的行为真让晨曦生气了。
意识到这个,傅砚深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她就算不在意他,不也是他活该吗?
他没事为什么要让晨曦吃醋。
明明知道晨曦最介意的就是他和其他女人关系暧昧。
这下,玩脱了。
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沐晨曦不搭理自己,继续往里走。
傅砚深加快脚步,在她进电梯前跟了进去,“晨曦,你听我说,音音她——”
“傅砚深,我们说白了就是P友,互不干涉的关系,你的私生活不需要向我解释。”
做都做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音音、音音,叫得可真亲热。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8楼,沐晨曦率先从电梯里走出去,傅砚深立刻跟上去。
她站在门口转身冷眼看向傅砚深,“是我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傅砚深看着沐晨曦满脸写着
脚步停下。
看着她开门走进去,连个余光都没给他,直接甩上了门。
……
医院病房,陆景行站在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温暖。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十多分钟。
脑海中不停回荡着刚刚医生在给温暖做完检查后,对他说的那番带着谴责的话。
“你女朋友是个小女孩她不懂,但你这么个大男人还一点都不懂吗?”
“她虽然年轻小,身体恢复快,但毕竟刚刚才做完流产手术,人还是很虚弱的。
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的,而不是和她吵架,让她受到刺激。”
再说了,有什么脸和人家小姑娘吵架。
能耐了。
对这种只顾自己爽,不顾女朋友身体的渣男。
真是——
陆景行在听到流产两个字大脑突然嗡得一下,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