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赖尚荣龇牙咧嘴的穿上衣服,凤姐不愧是贾母口中的凤辣子,饶是他已经小心防范,还是被她尖尖的指甲,在身上划拉了几道口子。
下回还是捆着安全,赖尚荣不忘当初被捆之仇。
想到这,不由看向箕坐在地的凤姐。
只见她冷艳的脸蛋上满是春情,素来含威带煞的丹凤眼里只余一汪春水,贝齿轻咬下唇。
这冷艳与风情的结合,看得赖尚荣食指大动,刚准备俯下身,
凤姐立即鹌鹑似的抱着双腿,戒备的眼神像是一只雌豹,盯着赖尚荣。
“别!受……受不住了!”
赖尚荣哑然失笑,素日里要强的王熙凤,竟是个十足的战五渣,不堪挞伐。
察觉异常赖尚荣已是收着掖着了,不想她还是承受不住。
讥笑道:“怪道琏二哥四处拈花惹草,原来竟是嫂子受不住!”
凤姐啐道:“呸!也不知你到底吃了什么虎狼药,也不怕……这么会折腾,吃死了倒好!”
赖尚荣嗤笑道:“呵!吃药?收拾嫂子还需要吃那个?”
两句话的功夫,王熙凤缓过神来,套上长裙,抬手将鬓角散落的一缕发梢勾于耳后。
冷笑道:“平儿这个小蹄子难保不会乱嚼舌根子,快将她叫进来,也便宜你了!”
饶是凤姐刚经历摧残,站都站不起来,还是不忘把平儿拉下水。
见赖尚荣巍然不动,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啊!该不会是药劲过了吧?”
为免她们主仆生了嫌隙,让凤姐误会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赖尚荣来到屋外,见平儿正趴在院墙处,走了过去。
回来的路上小声解释了一遍,拉着平儿进到屋内。
凤姐见平儿进屋,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长吁一口浊气,扎挣着想要起身,但双腿又酸又软,竟用不上力。
赖尚荣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存戏谑,只当她不存在一般。
…………
半个时辰后,凤姐看着赖尚荣关门扬长而去。
忽然惊叫一声道:“啊!~他就这么走了?那生意……”
平儿埋怨道:“瞧奶奶这话说的,大爷还能赖了不成?”
凤姐被她说的红头胀脸,啐了一口道:“废话!他姓赖,怎么就不会赖了!”
旋即审视平儿道:“你个小浪蹄子,这么能忍,我倒小瞧了你!”
平儿红着脸道:“太晚了!咱们快回去吧!奶奶可能起来了?”
说着轻车熟路的拿起掏出帕子,替她擦拭起来。
“奶奶还是站起来让奴婢替您擦吧!这被单都湿透了!您这样也擦不干净!”
“那癞蛤蟆怎么也不把这东西带走?”
旋即想到这上头水漫金山,满是泥泞也不好夹带,只能悻悻道:“这上头不会有什么标记吧?”
平儿将她扶起,笑道:“奶奶放心吧!大爷考虑周全,必然不会留下什么手尾!”
凤姐审视平儿,怒斥道:“你个小浪蹄子,该不会早就跟他有一腿了吧?”
见平儿低头不言,阴阳怪气道:“好啊!好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我身边竟出了个内贼,帮着外人偷……”
说到这也不知想到什么,面红耳赤竟说不下去。
平儿委屈道:“奴婢可没帮着大爷打奶奶主意,若非知道您对琏二爷死了心,又对大爷……也不会……奴婢只是想着若真与那么一天,奶奶也能有个去处!”
“呸!谁要那个去处!他这般瞎吃虎狼药,指不定哪天就……”
“奶奶竟瞎说,大爷何曾吃了什么!”
凤姐倒吸一口冷气:“没吃药?”
旋即摆手道:“罢了罢了!便宜那个癞蛤蟆了!”
说到这神情一滞,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曲项向天歌的场景。
叹道:“以前就听人说过,这人和人不一样,可也没想到差别这般大,早知道……”
食髓知味的凤姐,一反常态竟说不出狠话。
“早知道你个小浪蹄子跟他有一腿,我就干脆拿你跟他去谈条件!你跟他这么捻熟,明儿就去找他,将生意要过来,否则再想占我身子,可不那么容易了!”
平儿答应一声道:“奶奶!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主仆二人搀扶着离开小院,悄悄摸回屋内。
就着灯光,平儿收拾时忍不住惊呼道:“奶奶!您这膝盖怎么青成这样?”
凤姐咬牙切齿道:“呸!这狗……”
说到狗,不由想到自己的被归置成……若非如此这膝盖又怎么会……
“你当他就好受了?身上也被姑奶奶抓了好几道口子!”
“奶奶就吃着脾气亏,大爷向来怜惜人,定是您先动的手!”
凤姐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尽替他说话!我还没问你呢!当时你就看着他将我架进屋子,就不怕我喊人?”
越说越气,伸腿就要去蹬平儿,可一抬腿反倒牵动了痛处,面容扭曲,龇着牙,将两条丰润的长腿,曲成了一对大大的花括号{}。
平儿掩嘴笑道:“奶奶还是等将养好了再收拾奴婢吧!”
凤姐笑骂道:“好个没良心的小蹄子,等我养好了,仔细你的皮!”
旋即又道:“明儿去老太太那里告个罪,就说我身子不适,休息两天再去请安!”
平儿答应一声:“奶奶!我去给您打水,还是洗一洗吧!”
…………
却说赖尚荣回到家,想到身上的痕迹,也不往自己屋内去,径直往尤二姐院里走去。
身上有凤姐留下的抓痕,虽然不怕晴雯乱说,但少不了唠叨几句。
尤二姐既然能为自己和鸳鸯守门,即便知道也无妨。
进到房内,吩咐玉钏打好了水,才搂着尤二姐来到浴房。
“这里有二姐就好,你先下去吧!”
看着满眼幽怨的玉钏,依依不舍的离开。
才在尤二姐的伺候下脱了衣裳。
“大爷!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抓伤大爷?”
赖尚荣摆了摆手,跳入浴桶。
尤二姐自行脑补道:“该不会是晴雯那个小蹄子抓的?”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香菱那顺从的习性尤二姐也了解了,而晴雯素来嘴上要强,所以思来想去也只有晴雯最有可能。
赖尚荣怕她去找晴雯,忙道:“不是家里的!”
“啊!~难不成是昨晚那丫鬟?”
“也不是!”
“那是谁!敢对爷下这么狠的手?”
赖尚荣摇头不语,但却不妨碍尤二姐猜测,不是府上的就是外头的,从赖尚荣晚上去荣府看,不难猜测人在荣府。
丫鬟又有几个敢对大爷下手?难不成竟是那边的主子?
想到这,慌忙掩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