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和甘雨没有在绝云间久待,下午的时候便与留云借风真君道别,回璃月去了。
主要是甘雨催得紧,她很怕安平和师父见面聊些不该聊的话题。
这次甘雨回来绝云间拜访几位仙人之所以耽搁了些时日,只是因为被三位八卦真君拉着问这问那罢了。久居绝云间的仙人们已经很久未逢此等喜事,一个个都非常上心。
削阳筑月真君已经开始为甘雨挑选黄道吉日,准备将这桩婚事定下来。
理山叠水真君起草婚约,准备相邀帝君前来签字。
留云借风真君在为将来带娃做准备,但安平肯定不会将娃交给她带
毕竟留云借风真君带大的两个徒弟,或多或少都有些缺乏常识。
这些事情,甘雨都还暂时不想让安平知道。
算是小小的惊喜。
在安平和甘雨走后,申鹤每天在山间修行的时候总会产生一丝疑惑。
这样真的会感到开心吗?
揉捏着自己胸前八两肉内心却毫无波动的申鹤陷入了沉思。
明明看师姐满脸享受的样子...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呢?
是因为安平手的原因吗?还是因为自己头上没有长角呢?
申鹤不得而知,想去师父那请教,可每次即将张口之际,心底总会浮现一抹陌生的奇怪情绪,让她说不出口。
那种感情又是什么?
在修行之道上一路顺风顺水的申鹤头一次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每每在山间看着浮云发呆。
回到璃月,甘雨先去月海亭交接工作。
离开了一个多星期,她知道肯定又积压了许多工作在等着她。安平知晓甘雨肯定忙碌,也不跟着去月海亭打搅,先回家做好饭烧好热水等她下班。自从搬到玉京台隔壁之后,甘雨改成了带着文件回家加班,几步路的时间也不耽搁。
与甘雨在一起安平妥妥的化身居家主夫
虽然安平不会做菜,但甘雨也不挑食,只要有新鲜的清心即可。
回到府上之后安平才想起来荧和派蒙还在自己家的。
她们正在院子里做烤肉,安平加入了其中,聊起了关于刻晴的事情。
不过荧和派蒙在安平不在的这几天,并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刻晴的消息。
她们主要是去找钟离了。
“什么?!你们是在珠钿舫找到的钟离?!”
得知帝君为老不尊的安平目瞪口呆。
该不会还真是赊账等着他去买单吧!?
虽然钱对安平来说已经什么都不算...但是帝君在安平心目中的形象塌房的是越来越快。
帝君的黑历史记下来,连同仙祖法蜕跌落在玉京台的照片一起保存好,将来说不定用得上。
安平掏出小本本纪录了起来。
“珠钿舫怎么了吗?”
派蒙疑惑的问到。
“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安平打发了派蒙,继续就之后的事情聊了下去,得知后来的事情。
“啧,真没想到,盐神的故事居然是这样的...一直以来信仰的神明,竟是死在了自己先辈的手中...那个盐神的信徒,知晓真相之后,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吧。”
安平摇了摇头,不多做评价。
“话说你想问钟离的问题寻求到答桉了吗?”
那是关于坎瑞亚的事情。
“钟离说他不能说。”
“啊?为什么?”
“他说那是关于一份诞生在一切开始之前的契约,遵守契约的他,必须对此保持沉默。”
荧的表情疏松平常,她对这种结果早就有所预料。
如果是能说的话题,温迪也就不会躲着她了。
“诞生在一切开始之前的契约?算了算了,连他都不敢说我们还是别想了。”
安平稍作思考之后立刻就放弃,与派蒙开始了烤肉争夺战。
荧微笑着看着他们胡闹。
自从见过哥哥之后,荧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
甘雨推着一车文件回到家的时候见到荧和派蒙也很开心,非常热情的欢迎她们在家中做客。
然而晚上的时候,睡着的荧听到了楼上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侧耳细听之下,荧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润。
“唔...甘雨是不是受伤了啊...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同样被吵醒的派蒙揉着眼睛疑惑道。
“咳...不用担心,捂住耳朵继续睡吧...明天我们还是搬出去好了...”
“为什么啊?安平家又大又舒服,还不用花钱,还有那么大的浴池...”
派蒙完全不理解。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荧掏出两团棉球塞住了派蒙的耳朵。
第二天荧便带着派蒙出去找客栈住了。
甘雨还有些奇怪。
“是哪里怠慢了她们吗?”
“...大概是有些住不习惯吧...”
在璃月城内待了几天,安平一直没有见到刻晴。
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安。
所幸找到凝光之后,才得知刻晴是去调查关于古岩龙蜥的事情。
“不过多少也有些躲着你的意思吧,真是有趣,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刻晴这副狼狈的模样。”
“而且我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没有认出来那个人是刻晴,我还以为你们是不是背着甘雨私底下去蒙德约会...”
凝光笑看着安平。
对安平的这笔投资不谈保险的收益,光是目前的趣事都足以她消磨许多烦心事,已经算是稳赚不赔了。
“话说你该不会早就知道夏秋是刻晴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难道就为了看乐子?”
安平怀疑的看着凝光。
“我也是得知刻晴请假和你同一天离开璃月才猜到的...”
凝光的表情看不出来真假。
“不过这件事你倒是不用担心,刻晴要是想说的话,早就将这些事告诉甘雨了。可惜她也同样做了亏心事,肯定不敢和甘雨说什么。”
“...唉。”
安平不知说什么是好,看着凝光手里的烟斗,寻思着哪天也去买一杆。
至少这种烦心的时候可以摸出来吧嗒两口。
“好了,别唉声叹气的,反正你现在债多不压身,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有这闲工夫为儿女情长发愁的话,倒不如帮我去看看南天门的异动吧,说不定在那里也能遇到刻晴不是吗?”
“什么异动?难道跟你说的古岩龙蜥有关吗?”
安平抬起头看着凝光。
“也许吧。根据前线千岩军的汇报,南天门昨夜发生了地震,那边属于仙人的领地,千岩军不方便贸然踏入调查,据说还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在里面游荡,不如你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凝光取出了一份今早由千岩军送来的报告递给了安平。
“行吧。”
安平接过了报告看了一眼,答应了下来。
估计不答应的话,凝光又要说什么只好交给甘雨去办之类的话。
从上次在凝光这拿到了那封密信起,他就知道自己要给凝光打白工了。
检查地震现场顺便寻找小女孩,区区小事,举手之劳罢了。
安平接下任务告知了一声甘雨,回家背起荧交给他的腐殖之剑,赶往了南天门那边。
一路上没有见到刻晴,倒是遇到了不少变得异常活跃的幼岩龙蜥与成年体的岩龙蜥在冲击收购矿石的商队或者是巡逻的千岩军,安平出手打发了这些魔物。
从道谢的千岩军口中安平得知了更多的消息。
龙蜥变得活跃与最近古岩龙蜥的苏醒有关,但古岩龙蜥苏醒的时间,与南天门地震发生的时间吻合。
然而他们也不知道南天门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非又有奇怪的陨石落在南天门?所以才会造成地震
安平还记得上次魔物的异常躁动就是因为来纳德的命之座降落导致的。
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安平终于来到了凝光在地图上标记的点位。
沿着一条浅浅的水流,穿过一道短暂的峡谷,安平的视野眨眼便开阔了起来。
颇有前世课文桃花源记中记载的那般感觉。
在这风景秀丽的山间盆地之中,最先夺走安平视线的,便是那棵顶端枝杈是由蓝色晶体凝结而成的大树。
类似的树安平记得自己在雪山之上看到过。
只是雪山上的那棵是红色的晶体,对比这棵也显得贫瘠许多。
雪山的那棵树之所以会张成那个样子,安平还记得是因为灌既了杜林的龙血。
莫非眼前这棵也是浇灌了龙血?
帝君种的?
抱着好奇,安平来到了树下,看到了一块镇石。
“玄黄好生,而帝君慈仁。压恶龙于此,闲人勿要造次。”
安平念出了镇石上凋刻的文字。
还真是帝君在这用龙血种了棵树啊...难怪长得跟雪山上那棵会如此相似。
不过树下镇压了一头恶龙,地震...该不会是这头龙要突破封印了吧?
安平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回首四处望去,也不见有陨石坠落的痕迹,安平心里更是一凉。
他只是来检查地震现场的,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不过安平很快冷静下来。
魔神奥赛尔突破封印的时候那种威势安平曾经感受过,同为帝君曾经镇压的恶龙要是突破封印没道理还会这么平静。真要是封印被破坏,钟离也不可能坐得住,肯定第一时间赶来了才对。
更何况树根下面的泥土看上去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也许那头恶龙只是尝试了一下突破封印,只不过没能成功。
“是你?”
安平蹲在地上检查树根处的泥土之时,身后传来一个缥缈澹薄的声音。
“哦,申鹤,你也来探查此处吗?”
看到申鹤来了,安平站起来回过身与她打招呼。
“没错,师父感应到伏龙树有异动,便派我来此地探查,若有异变,命我速速回去禀报。”
申鹤没想到安平也会在这,眼神不自主的在他的手和嘴之间来回扫视。
“估计只是树下镇压的恶龙尝试突破封印失败吧,连土壤都没什么变化...不过早知道仙人们也感应到了这里的动静,我就不白跑这一趟了,”
安平笑着和申鹤聊了起来。
“...”
申鹤却沉默了下来。
她觉得能见到安平是不算白跑一趟的,但安平似乎不这么觉得。
她还有很多疑惑想请教安平,但却和面对师父时一样,莫名的心情让她说不出话来。
“难道封印出什么问题了吗?”
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申鹤,安平会错了意。
“封印没什么问题。”
申鹤微微摇头。
那难道是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安平回想着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那大概是申鹤澹漠的性格使然吧,估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聊天。
安平没有太在意。
“不过听说这里有个小孩的踪影,申鹤你在路上有见到吗?”
“没有见过。”
“那看来多半是出去了...既然这里没什么异变,那我也就回去复命了,申鹤你呢?”
安平看向申鹤。
“我...”
申鹤看着安平,她很想知道师姐和安平在一起快乐的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她对自己做那些事情,却感觉不到快乐的心情呢?
“我也回去向师父禀报。”
然而话到嘴边,想说的内容却受到奇怪情绪的阻拦。
申鹤皱起了眉头。
那究竟是什么?心魔吗?
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看着申鹤不满的表情,安平满脸懵逼。
“待苏醒之时,会掀起怎样的风暴呢?”
树后忽然传来一个幼童的稚嫩声音,打断了安平和申鹤之间的尴尬气氛。
这孩子...难道刚刚就在树后的吗?
安平和申鹤一起绕到了伏龙树的背后,看到了戴着副眼镜脸上有几粒雀斑扎着丸子头的顶多五六岁的小女孩。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在这几天了?有没有受什么伤?肚肚饿吗?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安平连忙走到女孩面前蹲下,和蔼可亲的关心起了小朋友的身体。
女孩衣服看上去还很整洁,也没有什么外伤,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然而安平一直以来对幼童独有的吸引力在这个姑娘面前失去了效果,树下的女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让安平有些尴尬,看来这小孩有点认生。
关键是身上也没带什么糖果
“小姑娘,哥哥不是坏人,哥哥是来带你回去的,可以告诉哥哥你家在哪里吗?要是饿了哥哥带你去吃东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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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继续向小女孩发动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