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则,一枚子弹等价于三十枚金币,而这把左.轮.手.枪.则有七个弹容,所以李观棋稍作思考后,便拿了一把新.枪开始往弹巢里面填装子.弹。の3
一枚,两枚,三枚,四枚……
那个……他在干什么?
众人呆呆地看着李观棋的举动,心里逐渐地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他他他……
五枚,六枚……
啪。李观棋合上了弹夹。
周围所有人都被这样偏执而又疯狂的举动吓到了,他们看着李观棋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疯子,一个亡命之徒……一只冲进了白羊群里面的黑羊!
“六,六颗子弹?!!”
众人哗然,而男人更是惊叫出声,他看着李观棋这几乎是没有给自己留什么活路的举动是惊得心肝儿都在颤。
“你……你他妈的疯了吗?!这根本就是必死无疑!!”
李观棋现在觉得这事有点好笑了,以至于那种情感一瞬间压过了她对一个杀人凶手的愤怒。
作为一个曾经死在这个男人手中的人,李观棋完全不理解这个男人究竟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以及逻辑才能说出这样屁话。毫无意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嘲讽至极!
“您在说笑吗,先生?七颗才是必死无疑。”
李观棋此时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既看不见一个赌徒应有的疯狂,也看不见一个受害者该有的愤怒,甚至连最基本的欢喜也无。
她只是很平静的看着男人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枪示意了一下当前的重点后,便以一种非常惬意的姿态调整了一下坐姿,有些无所谓地催促道:“我准备好了,嗯……咱俩谁先?”
男人:“…………”
众人:“…………”
扑通!
旁边有人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
他们无法形容此时他们心中的震撼与恐惧,而眼前活生生的一幕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被她给吓到了,但却并不是因为她的疯狂,而是因为她的平静。一种并不威严,却足够让人能够从脚后跟开始发毛的平静。
七个弹巢,六发子弹……
妈的……这,这还他妈的能更荒唐一点吗?!
旁边有个人被吓得脸色煞白,连声音都打着哆嗦,“你,你其实是不想活了吧……”
这是句废话,所以李观棋没有搭理他,只是拨动了两下转轮,又颠动了两下后,便搬下了左轮上的击锤,然后由下往上的对准了自己的下巴。
李观棋仍旧很平静,但那样的平静却吓到坐在她对面还没有拿起左轮的男人,他打了个肉眼可见的哆嗦,想跑,却又不敢,于是便只能在那样平静的注视中,哆哆嗦嗦地将只装了一枚的左轮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李观棋终于对男人这样的举动感到一丝满意,至少他不再说什么没用的废话,也不用她跟着一起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现在,终于没有人在有什么没用的异议了,所有的人都安静着,以至于连呼吸声都是那么的轻不可闻。
于是在这样的轻不可闻中,李观棋以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态度,漫不经心地扣动了手指下面的扳机。
“咔哒”,的一声清响,在这寂静的赌场中显得是那么震耳欲聋。
而男人呢?
哦,他仍旧在颤抖着,手指僵硬地搭在扳机上,好似仍在犹豫,但鉴于他那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表情,所以人都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扣下他手中的扳机。
毫无疑问,这场疯狂的赌局终于结束了,赢家是李观棋,没有人再在乎男人此时的狼狈,赌场里所有的人都在欢呼,他们明明只是旁观,却好像胜利者一样的去大肆的欢呼。
而李观棋也好像被周围人庆祝的举动所吸引了,移开了注视着男人的目光,转而去打量着周围人的神情。
这让男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松下了绷紧的神经,宛如一滩烂泥的瘫坐在椅子上。他现在的样子可是比方才的样子还要狼狈了,但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因为刚刚捡回了一条命,所以相较于丢脸,他现在只有劫后余生的悻悻。
还好……至少还活着……
“咔啦……”
那是击锤被扳下的声音,期间夹杂着一声细小的齿轮转动着的声音。
男人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有一种本能促使他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然后一脸茫然地与那不知何时对准他的,黑洞洞的枪口对视着。
男人:“…………咦?”
“咔哒。”
“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惨叫夹杂着枪声在一瞬间盖过了所有人的欢呼声,椅子摩擦着地板发出了刺耳的噪音,男人跌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并满脸地惊恐。
欢呼声不在了,在男人的惨叫与哀嚎声中,所有人都沉默着,因为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没有一丁点儿的铺垫,所以他们现在都一个个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愕然地看向了李观棋。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为,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跪在地上在呻吟惨叫,他捂着他右手的手腕,那里此时已经被李观棋用枪射出了一个洞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你不是赢了吗?”男人质问着,他的质问中带着一种惊恐,“我,我认输,我认输了……钱,钱全归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咔啦……咔嗒。砰!”
李观棋没有说话,于是回答男人的仍旧只是枪械金属的撞击声。只不过这回,是男人的左手腕被开了一个洞。
“啊啊啊啊……为什……!!”
“咔啦……咔嗒。砰!”
这次是左脚。
“我的,我的脚!!不,不要,求求你,饶,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咔啦……咔嗒。砰!”
右脚。
“啊啊啊啊!!脚!我的脚!疯,疯子!!你这个疯子!!”
“咔啦……咔嗒。砰!”
“…………”
终于的,男人沉默了下去,鉴于这一次李观棋是在他的左眼上开了一个洞,所以他不再惨叫,也不再哀嚎。
“咔啦……咔嗒。砰!”
终于,最后的右眼……
男人如同烂肉一般瘫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而周围的人们也好似地上死掉的男人一般,安静得鸦雀无声。
李观棋的平静与行为终于让他们感受到了跟男人一样的毛骨悚然。
现在,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了起来,他们既惊骇又茫然地看着那个拿着枪的年轻人,嘴唇不由自主地蠕动着,像是在打着哆嗦,又像是要尖叫出来。
但李观棋管他们呢?她现在大仇的报爽的一批,即便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与胃中翻滚的酸水让她几欲当场呕吐出来,但看着地上男人那被她崩出来的脑.浆,她的脸上却流露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情。
不过那倒不是出于同情,而是一种“曾经我踏过了鬼门关,现在你也该轮到你了!”的……呃,同病相怜?
嗯,李观棋说不太好,她只是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再去愤怒了。
鉴于二周目的男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所以关于两人一周目时的深仇大恨,李观棋在三思了两秒后,便“大度”地决定跟其一笔勾销,就这么算了。
血债血偿,偿完勾销,嗯,很公平。
总之,李观棋快乐了。
男人的死让她反胃,也让她开怀,而关于那些赢来的金币,则更是让她立马立的丢弃心里那种初次杀人的后遗症,变得笑口颜开了起来。
比起赌博时礼貌的微笑,李观棋现在的笑脸才像是忽然有了精气神,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死人。再加上她稚嫩年轻的样貌,这使她笑着数钱的时候,也没有了之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但即便如此,周围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搭话,更别说是欢呼了,他们现在甚至都么有人敢去直视那年轻人的双眼。
直到那个年轻人背着那些她应得的金币离开了赌场后,周围的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并且相较于之前的怀疑,他们现在都一致的恰定并肯定,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年轻人,其实就是他妈的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
小剧场——
试问:如何概括现代高中生的牛逼现状?
李观棋:谢邀,除了学习,我们几乎什么都可以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