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想认干孙,终究是失败了。
因为小宸礼的干爷爷程朗原,霸道得跟个土匪一样,不愿意再有一个远房亲家。
认这么多干爷爷干奶奶,以后自家娃过节走亲戚都累!
他们家宝贝是谁都能当干爷爷干奶奶的吗?
你想要孙子?
你自己儿子生去!
少觊觎我家的!
你家的可生不出来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宝宝!
……
骆恒公司走不开,来得稍晚,到场后先给盛晚棠陆霁渊二人赔了个礼,再去和陆宸礼宝宝打招呼。
可惜,等他来的时候,陆宸礼宝宝身边已经挤满了人,没有骆恒的位置。
初宜刚给陆宸礼吃了宝宝零食,正要转身给陆宸礼拿婴儿湿巾擦嘴。
却是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啊,我——”
初宜看到身侧的人,声音戛然而止。
她脸上歉意的表情僵了僵,很快恢复正常。
她依然是抱歉一笑,接着刚才的话道:“抱歉啊骆少。”
她说完,取了婴儿湿巾给陆宸礼擦小手。
周围人几乎都知道初宜和骆恒有过一段,一时间气氛怪异。
这位初小姐倒是看着若无其事,可……骆少看初小姐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清白啊!
“我和骆少现在就是朋友,大家放轻松啦!”初宜见周围人的态度有些异样,率先开口笑着道。
她的笑容真诚而坦率,实在不是那种伪装出来的洒脱。
圈内的确有情侣分手之后依然是朋友,但是不多。
骆恒没有说话。
初宜看向他,眼神温柔而平静,宛如朋友的笑道:“骆少,你倒是说句话。”
那份温柔,是她对待常人时天生的善意。
那份平静,是她对他再也没有了狂热的爱意。
骆恒的心尖像是被针扎了,那疼不是剧烈的,却是密密麻麻,持续的体现存在感。
她每表一次态,他依然会痛!
骆恒不想承认什么狗屁朋友!
他和前女友就没有继续当朋友的!
……除了虞意安。
“嗯,是朋友。”可是,开口就是违背本心。
盛晚棠将初宜和骆恒的互动尽收眼底,看出骆恒眼底压抑的情绪,心里一阵暗爽。
活该!
“跟我来。”陆霁渊突然牵着盛晚棠的手往楼上走。
“啊?可是安安……”
“有人看着他。”
盛晚棠一边跟着陆霁渊走,一边不放心的回头看自己的儿子。
儿子在干妈沐如依和各个阿姨的手里轮换,旁边还有跃跃欲试的叔叔们,再旁边是跟巨龙看守财宝似的干爷爷程朗原,盛晚棠这个亲妈今天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也不用担心陆宸礼有安全隐患。
“去哪里呀?宾客都在楼下。”盛晚棠跟着陆霁渊进了电梯。
“不用管他们。”
陆霁渊牵着女人的手,望着电梯间里两个人的倒影。
盛晚棠迟疑的看向陆霁渊,问:“你该不会……该不会想……陆霁渊,今天可是你儿子的生日!”
陆霁渊:“……”
盛晚棠虽然什么都没有明说,但是陆霁渊什么都听懂了。
他有这么禽兽?
……额,好像是有。
看着女人如临大敌甚至似乎想要对他说教的模样,陆霁渊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抬手捞了捞女人的下巴,动作亲昵而温柔,说:“安安不就是……出来的?”
男人没出声的那个字,似乎是——日。
盛晚棠瞳孔地震。
陆霁渊虽然会说荤话。
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直白的!
“叮咚——”
电梯今天只给陆霁渊开了权限,电梯一直往上,在顶层52楼停下,打开门。
陆霁渊拉着盛晚棠的手往外走。
这一层是总统套房,只对特定人群开放,其中一套就是陆霁渊的私人套房。
他居然真的是带她去……?!
“陆霁渊!”
宾客都还在楼下,这也太乱来了!
盛晚棠想要挣脱男人的手,并扒开男人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精虫上脑病。
结果,男人却是转身将她带着走上安全通道的楼梯。
盛晚棠:?
那原本平平无奇安全通道,一踏入,地上却亮起了星空底色的灯。
人仿佛踩在星海上。
脚尖触地,踩下去,水波般荡开。
头上也是星河。
特效做得细致,能看到银河和银行里的天鹅座,还有不远处的大熊座……
“这……”
盛晚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向陆霁渊。
太美了!
男人一言不发,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带着一股郑重感。
天坛的门半掩着。
“推开。”陆霁渊笑着对身侧的人说。
盛晚棠眨了眨眼,抬手。
轻推!
几乎是同一时间,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开。
偌大的天坛上,空无一人。
氢气球飘在低空,周围全是装饰精致美丽的白色主调白玫瑰、洋桔梗,粉色主调蝴蝶兰、卡布奇诺玫瑰,再辅以绿植。
极致的梦幻。
盛晚棠看到了气球下坠者的,是照片。
从她嫁给陆霁渊后,各种时候的照片——
游乐场的,她参加综艺节目的,她在学校演讲的,她参加比赛的,她拿奖的……甚至还有她打人的?!
太离谱了!
盛晚棠哭笑不得,同时一股感动从心底腾升而起。
他从那么早就开始记录她的点滴?
“嘭——!”
“嘭嘭——!”
烟花持续不断。
“嘭——!”
‘盛晚棠’三个字,突然在空中的烟花中出现。
盛晚棠想起了婚后没多久,陆霁渊在游乐场给她准备的生日烟花。
高调到极致。
又隐秘到极致。
她的名字就在天空,但是没有人知道,为她献上一场浪漫的人是谁,全城都在猜测。
而此时,以同样的方式呼应当初的烟花秀,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当初那个人的确就是陆霁渊!
除了陆霁渊,谁能在陆家小少爷生日当天,给陆家太太放这样的烟花呢?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身边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你吗?”盛晚棠忍不住嘟囔。
陆霁渊吻了吻盛晚棠的唇,说:“是!”
盛晚棠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幼稚,可嘴角又忍不住不断地往上扬。
“今天是儿子的生日,你搞这一出喧宾夺主了。”
陆霁渊仿佛没听到盛晚棠的话,深情的凝视盛晚棠的眼,突然单膝下跪。
男人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在这浪漫中响起:
“宝宝,我欠你一个求婚和一个婚礼,愿意给我机会,补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