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恒有想过找初宜,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
不是他被人拉着寒暄,就是她周围围满了人。
“你不是也没找我?”骆恒其实一直等着她。
“我找你?以什么身份找你?”初宜反问,“大家都以为虞意安是你女朋友,我来找你,算什么?”
骆恒蹙眉,解释道:“意安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初宜喝了口水,冷静下来,“那其他人调侃你们是一对的时候,你怎么不否认?怎么不澄清?”
“都说是调侃,没人放在心上。”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对于未婚男女之间的调侃几乎没有断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的确,不解释才是这个圈子的普遍作风。
仿佛特地解释就是一种小家子气,开不起玩笑。
可是,感情问题是能开玩笑的吗?
初宜望着骆恒,摇头。
那双纯粹到极致的双眸里充满了失望。
骆恒双手捧住她的腮,不允许她对他失望的摇头。
这样的眼神,让他下意识的拒绝。
印象里,这个女孩永远都是或欣喜或羞赧的看着他。
无论什么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
失望,对她而言,是很严肃的负面情绪。
“初初……”
“骆恒,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的不同,我以为那些差别是不重要的。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并不是。”
眼泪从女人的眼眶滚落。
“比如?”骆恒的脸色已经不好看。
一向乖巧听话的小姑娘突然竖起身上的尖刺,让人措手不及。
有什么不一样?
总得问清楚。
问清楚了,他才知道该对策。
初宜咬着唇看他。
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要分手吗?
为了一个虞意安,值得吗?
凭什么虞意安一回来,她就要让位?
小时候吃年饭,虞意安要坐她坐的位置她就得让,凭什么?
小时候是亲戚长辈偏袒会哄人开心的虞意安,她作为晚辈,不得不服从。
现在她长大了,她没道理再让着虞意安了!
“骆恒,虞意安不仅是你的朋友。”初宜深吸一口去,说,“她是你的前女友,或者说……初恋。”
骆恒的表情僵硬住。
“你怎么知道?”
他并不觉得以初宜的性子会去调查他,他只是震惊。
初宜苦笑一声,喃喃自语:“你还是没有想起我。”
“你说什么?”骆恒没听清。
“我说,我希望……希望我男朋友和她保持距离,可以吗?”
初宜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期许。
“初初,虞意安和我认识十几年了,她的确是我的初恋,但你才是我女朋友。”
女人眼中的光黯淡下去。
她认识他,也快十年了啊。
“汪汪!”
煤球感觉到主人的悲伤,叫了两声。
等初宜回神看它,它嘤嘤的用狗头在她的小腿上蹭,似乎在安慰她。
初宜低头摸煤球的狗头,一遍又一遍。
连已经长大的黑狗都不愿意瞅骆恒一眼。
“初初,我不喜欢冷战。”骆恒打破沉
初宜终于抬头,看着他。
心中在放弃和坚持之间不停的摇摆。
“我打算明天搬出——唔!”
出去住,几个字还没出完,所有的字眼被堵在男人的嘴里。
衬衫裙被男人撕开。
纽扣崩掉。
吓得脚边的煤球跳起来。
……
男人的喘息。
女人的娇吟。
煤球歪着狗头看主人和主人的室友,狗脸疑惑。
骆恒抱着初宜回主卧,煤球跟了一路,直到被迎面甩过来的卧室门撞了狗鼻子。
就算是狗。
不该看的还是不能看!
尤其是公狗!
煤球不懂,主人和她的室友在房间里干什么要关门?
……
一室激情。
初宜没有力气,躺在男人的臂弯,迷迷糊糊的想睡。
骆恒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初宜的发丝。
“今天怎么不叫我阿恒了?”
“虞意安叫的,我不要……”
她声音小而软糯,但是骆恒还是听清了。
“你和虞意安不是表姐妹?有什么过节?”骆恒问。
初宜很累,也不想提及虞意安。
将脸埋进他的臂弯,拒绝交流。
用性解决争端,只是将伤口遮挡住。
等有一天掀开外皮,里面依旧是不堪的腐肉。
初宜一直很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
女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睡着了。
骆恒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把脸给露出来。
“初初,你怎么知道我和虞意安的事?你有什么瞒着我?”
-
隔日。
沐如依来陪盛晚棠消遣时间,趁着陆霁渊不在,还给盛晚棠偷偷带了一杯奶茶。
“r顾问,又是一战成名啊!”沐如依调侃。
盛晚棠是g家那位神秘顾问的事情不胫而走,如今就连帝都大学化学学院的教授都来联系盛晚棠。
“别闹!”盛晚棠笑。
“给你说个八卦!”沐如依还没说就开始笑。
等笑够了才道:“陆启,被男人走了后门!”
盛晚棠震惊得好几秒没说出话来。
“是我想的那个……后门吗?”
“不然呢?不是的话,有什么说的必要?”沐如依说,“不过,反正他前面废了,不就适合走后门?而且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事儿!哈哈哈哈!”
盛晚棠也忍不住笑。
陆启是个标准的纨绔富二代,以前不少使用非常手段逼迫女人,如今也是活该!
至于谁干的?
盛晚棠稍一思索,有了猜测,嘴角缓缓上扬。
就在这时,门锁打开。
陆霁渊一进门就看到盛晚棠正抱着奶茶在吸,顿时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