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站立之后的气势如同山岳一般,而且这山还快要倒了——眼前这自称大明太子少保的反贼凶性毕露,眼看是要随时动手杀人的样子。那西安将军招募的高手虽然晓得情况不妙,但是也不得不站出来盘盘底——至于抓反贼去立功?这个已经不需要想了。今天能让反贼放过他们吃饭的家生就不错了。
先天高手现在虽然不能内景外放,但是气势丝毫不差,足以压碎那些普通“高手”的精气神。这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站在白浪面前,非常勉强地讲起了道上的切口,“听不懂你们在说啥?”白浪听了一句便说道。
“尔等可是满人汉人?”白浪问道,随后这人也是一笑,“嗨,何必问这个呢。管他什么满人汉人全杀了不就行了——谁让他们帮鞑子朝廷卖命。”言罢这人只是往前一扑,白浪可是被千人的军队看着的,他一动顿时就引起了连锁反应。
弓箭手射箭,火铳兵也开始了射击,哪怕各级军官怒吼也无济于事。然后笑话就出来了——那几个高手还在靠近白浪那侧呢,所以白浪刚抓死一个,其他的高手就已经成了刺猬了。
虽说如今旗兵射箭不行打qiāng不行,但是这个距离上把弓开好箭射出去的本事还是有的,哪怕毫无准头可言。这样的乱箭数量一多同样要命,于是那两个高手就在惨叫声里成就了刺猬之名。
而白浪也只撕掉了另一个的脑袋而已,他抓起尸体一挡,那些铅子但凡能打中的,基本上都被尸体吸收了动能——球形的铅子而已,没能力穿透**的。打完一轮之后,火铳兵沦为一次性军队,手忙脚乱地开始装弹,而街面上看热闹的百姓早已经发一声喊互相践踏了。
白浪哈哈大笑,直接冲向西安驻留旗的阵列,手臂一伸一拦,顿时那些虎qiāngqiāng头被他扫落到一边,那些兵丁一个个根本握不住手里的qiāng杆。一扫一抓一拉,白浪左臂如此行动,那些还有责任心没想着跑或者比较傻的还牢牢握着qiāng杆的士兵直接被拉得踉踉跄跄往前冲。
白浪顺势右臂展开翻掌如同巨斧一般砍过。那些兵丁是骨断筋摧啊,由于白浪的南斗圣拳犹如巨斧大qiāng,铁锤钢锥,因此这个断面嘛就没有那么地平滑,不如南斗水鸟拳。反正断面骨渣子之类的乱蹦,四五个人直接被白浪“斩开”。
这人夺了那几把虎qiāng,也是一手一把其余的都弃了,白浪双臂平端虎qiāng,左右轮转,直接便用这两柄qiāng开始杀人。他本是冲锋陷阵十荡十决的猛将,当年冲农民军冲鞑子的大军都是一击而破,堪称项王再世。如今挥起这两柄长qiāng,也算是给这些废物看看大明白少保是如何杀敌的。
“如今这世道就连军器都不行了!”虎qiāng一上手白浪便晓得如今这鞑子也已经不像话了,造兵器偷工减料——这两柄qiāng重心调整不佳,qiāng身也偏轻强度不够,一般小兵用用还能混,一旦战斗激烈一点马上就会出篓子。
“qiāng刃上虽然没有偷工减料但是qiāng柄已经不是用偷工减料能形容的。”白浪挥舞双qiāng轻易斩杀刺死十多人之后,在一次腋下夹qiāng柄手托qiāng身的强力横扫之下,没等qiāng刃劈到人,这qiāng身已经在强大的力量下生生折断了。另一柄qiāng在刺入人身之后qiāng柄也炸了,白浪随手弃qiāng,双手展开便拳掌爪腿其上,杀人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儿。
不过旗兵的士气已经没有了,让他们站着射箭打qiāng他们还能承受伤亡,但是一旦进入近身搏杀,这些人的士气迅速就会消失——哪怕死伤的人其实还远不如对射的时候......这还是对其他乱贼,现在面对的是白浪那就更惨了。
先不说先天高手带来的如同猛虎一般的气势,光是他冲过来眨眼之间就杀了十几二十人的那种可怕的凶残样子,就已经足够让直面他的士兵丧胆逃跑了——白浪还没显露他刀qiāng不入的神功呢。
光是靠凶猛的杀戮就已经将面前的家伙震慑了,手软脚软动作变形甚至呆呆地哭喊任凭白浪杀,就在白浪一声虎吼之后,西安旗全军崩溃,跑啊就是抱怨爹娘少生两条腿。白浪只是哈哈大笑,他面前不过三十来具尸体,数以千计的驻留旗连同城内捕快壮班就已经完全溃散了。
白浪笑得停不下来,手捂住额头跟半张脸,嘲讽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街头。“倒是忘记取走那西安将军跟西安知府的性命了。”他看着地上被踩断了腿拼命爬到倒霉士兵——还有十来个是被踩死了,这样伤亡的士兵倒是有二百来个,比被他杀了的还多。
满地都是丢弃的兵器,还有铠甲以及数不清的鞋,白浪摇了摇头也懒得去杀那些断了腿的兵,走进了酒店用水缸里的水开始清洗手跟衣服上的血迹。白浪收拾战利品,也就是士兵身上的那些碎银子而已,至于兵器他一一验看能入他眼的也就是少数的几口刀罢了。
最后白浪带走了一根铁锏以及一口刀,长兵器一无所取,甲胄更是如此——大部分是棉甲,一部分是皮甲,真正的锁子甲铁甲居然一副也没有。白浪向着西安城内位于满城的武库走去,总算是满城的城门还关着——他们逃进去的时候倒是没忘了关门。
城内打家劫舍的二流子已经出现了,白浪沿着大路走过去,顺便就杀人,杀那些敢于打家劫舍的货色——用不了他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反正也就是一跃一拳的事情。白浪就跟那净街虎差不多,随着他接近东北角的满城,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就是打家劫舍的小贼也晓得了危险。
整个西安城上空就笼罩着一股肃杀的气氛,绝大部分人心悸胆战根本不敢出门,哪怕不曾晓得城里有人冲杀军阵也是如此,天然地就感到情况不好不敢出门。
白浪伸手一抓,轻松抓入城墙然后借力往上一纵,只是一下便已经站到了满城城头,城头上一个人也无怕是都都躲回家去了。白浪叹了口气,“麻烦还要抓个舌头去问武库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