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朝堂之中,反对他到大魏的人不少。
但是,李必还是力排众议,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这是六百年前的老驸马了。
也算是他的长辈了。
很快……
这出发的日子便定了下来,到了出发这天,带着身后二十多人的使团,也不用太多,就算是太多,也没什么用,李必便出发了。
说实话。
虽然大魏的百姓,李必见过不少,可这大河州,李必还真没去过。
因此,在通过门来到大河州以后,李必并没有立刻很着急地干正事,反倒是看起了这边的风土人情。
其实……
人的方面,还是大同小异。
不过,大魏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兼具了东西方的所有特性。
它既有东方之美,也借鉴了西方的一些比较好的东西。
因此……
像什么波斯裤这些,早已不知道发展到了第几代。
并且,也已经走出了属于大魏自己的特色。
李必看向那田间劳作的大魏百姓,再看看这路上商旅不绝,而且出行之人,六成以上都骑着马,还有不少春风得意的年轻男女,一起结伴同游,个个都衣着鲜艳。
谁又能想到。
这便是大魏。
当然了,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样的情况在大魏肯定也不少。
只是……
你不去认真地细查,你就不可能看得到。
“这就是大魏?”
“说的国中有一万万人,似乎并非是作假。”
大魏这边的使臣便道:“这是自然,我们大魏四周无强敌,所以所有百姓都不用担心打仗,大河州更是土地辽阔,很多地方都适合种植小麦,再加上红薯、土豆等高产作物,自然,还有大魏历代君王的励精图治,这才能养出如此之多的人口。”
李必觉得能过来看一看,真的是太好了。
门的位置在原来大魏都城的位置,因此,如今,他们还要从原来的旧都城,去到新的都城。
这一段路的路程,大概也有個几十、上百里路了,因此,倒是给了他随便打量的机会。
只见这都城四周的百姓,似乎都过得不错,一个个都长的蛮壮实。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李必觉得意外的。
他顿时问大魏的使臣道:“在大魏,为什么见不到蒸汽机车跟铁路?你们平常出门,都只靠马匹?”
大魏使臣说实话,也有点被问懵。
不过他看出来了,这绝对是对方想要奚落他们,说他们连个蒸汽机车都没有。
便道:“蒸汽机车好是好,可那也会引致浓烟滚滚,废水横流,以致于四周的土地都种不了庄稼。所以,我们大魏如今不需要那样的东西,我们大魏光马匹就有上千万匹,人人出行都能骑自己养的马,或是只需付一笔租赁的费用,还那里需要那种东西。”
“是不会做,做不了,还是真的因为土地种不了庄稼?”
这时,一位大唐的官员也是针锋相对地道。
李必便道:“诶,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听人说,当年大魏太祖皇帝在大唐的时候,所制作的蒸汽机车可没有这样的问题,要是这一次有机会的话,倒是想向他讨教讨教。”
没错!
这魏砚,本身当年就是个十分恐怖的存在。
虽说他们大唐现在是很不错了,但是,跟对方当年一比,还是差得远了。
李必一路走来。
几乎看不到什么机械设施。
即便是有,那也是最原始的水力跟畜力。
在到达都城后,大魏这边之后便把李必临时安置在一处逼狭的别院。
“大魏这是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没办法,谁让他们能威胁到我们,而我们却又威胁不到他们。”
“我们大唐的人口,也才不过六七千万口,大魏竟然有万万人。”
“都是第一次来,都看看与我们大唐有什么不同。”
然后……
一行人便是休息都来不及休息,四处进行打量。
……
把李必等人安置好后。
之后,鸿胪寺卿也是回来跟武才人汇报了情况。
其实……
大魏根本没必要理会大唐的。
毕竟,谁会去理会地上的一只蚂蚁呢。
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太上皇念旧,所以,这才想见见吧。
“我知道了,明天便是十五的朝会,到时候,你带着他们进宫吧。”
“喏。”
说着。
鸿胪寺卿便出去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
在照例地让武才人主持完朔望的朝会后,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上午十点,也就是巳时,之后,在一名宦官的传唤之下,李必等二十人便来到了大殿上。
“大唐皇帝李必见过大魏太祖皇帝魏砚。”
李必话刚说完,然后魏砚便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最不喜欢磨磨蹭蹭的人。”
魏砚的声音,当真是十分地年轻,而且面容,也似乎仅仅只有二十岁。
穿着一身便服,这便服除了稍稍比一般百姓的衣服要精致些,让人浑然看不到他的身上有任何的帝皇气息。
毕竟……
魏砚向来是闲散惯了的。
“你们来大魏,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说,虽说,我未必会答应你们就是了。”
李必便道:“大魏太祖皇帝说笑了,我们哪敢要什么,其实此次前来,也不过是知道大魏太祖皇帝说起来,也属于是朕的先祖那一辈,而且,似乎还有几份姻亲,所以一个是特来拜会太驸马,第二个,作为晚辈,前来给老一辈问好也是应该的。”
“你当我们太祖皇帝是什么人?”
有大魏的臣子听了以后,就有点不忿了。
魏砚便让这位臣子冷静下来道:“诶,别激动,他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确是大唐的驸马,只不过,你这个晚辈,就有点不太敬老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而已。”
大唐的使臣中,有人冲了出来,指着魏砚便大骂道。
“这乱臣贼子从何而来?”
“我问你,高宗是不是你杀的。”
“没错。”魏砚也不否认道。
“那你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魏砚便道:“问题是,当时我已经不是大唐的臣子了啊。你要是说我一开始是大唐的臣子,那也算不上错,毕竟好歹我也是在大唐挂职过一段时间的。”
“可那以后,我已经脱离了大唐,不是大唐的臣子。我与大唐,早已割断了关系,而对于一个想要谋害我的人,我杀他,说起来,难道这不正常吗?”
“是李治三番五次地想要置莪于死地,所以我才杀了他的。我没把他的丑事放到长安的东西二市上去循环播放,都算是我为人仁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