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和士兵们吓坏了,惊叫一声上前将人翻过来,长桂将衣襟扯开,看了一下伤口出的血,“血是红色的呀,不像是中毒。”
立即有士兵将陈坚押上来,逼问道:“箭上是不是抹了毒药,将解药交出来!”
陈坚:“放我过河我就把解药给你们,不然,你们就等着他死吧。”
“这……”士兵和衙役们面面相觑,盯着地上躺着的韩牧看了一会儿,最后齐齐去看长桂,“怎么办,放不放?”
长桂喊道:“放什么放,这是敌国细作,他让我们放就放啊,敢不交解药,给我打!”
大家一想也是,陈坚整个人都在他们手上了,敢不交解药,打啊。
于是一群士兵和衙役蜂拥而上,直接就往陈坚身上招呼。
陈坚:……
士兵们将陈坚痛打一顿,最后还是长桂怕大家把他打死拦了下来,此时陈坚已经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长桂上前,伸脚踩住他的胸口问:“交不交解药?”
陈坚吐出一口血沫来,声音暗哑:“不送我过河,你们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们解药的。”
“你们可要想清楚来,韩县令出身不凡,他要是死了,他的家人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士兵们和衙役们都有些慌,说真的,长桂也有点慌,他的目光在韩牧和陈坚之间来回移动,最后动用了自己一生的聪明才智,盯着陈坚身上的衣服道:“把他的衣服全剥了,找解药!”
衙役们一听,再次蜂拥而上,把陈坚剥了个精光。
陈坚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被抓,被打都没让他怨恨,此时再盯着长桂等人却是一脸阴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长桂。
衙役们还真有些害怕,但士兵们却不怕,对上他的目光,直接一脚踹向他的脸,“看什么看,再不把解药出来,剁了你!”他们上过战场,都在死亡边沿徘徊过,会怕一双死鱼眼吗?
衙役们也瞬间回神,对啊,韩牧要是死了,他们都没好下场,这样还怕啥?
他们也纷纷上前逼供陈坚。
但陈坚就是咬牙不说。
士兵们也没办法,和县衙的衙役凑在一起道:“这人嘴硬得很,怕是真的撬不开,再打下去人就要不成了。”
衙役们围着韩牧团团转,也拿不出好的办法来,纷纷看向长桂。
长桂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韩牧,最后走到陈坚面前,咬牙道:“送你过河,你就给解药?”
陈坚虚弱的道:“不错。”
长桂拳头紧握,最后还是把衣裳给他套上,让人准备竹筏把他送过去,“你最好老实点,要是敢耍花招,便是过了河,我们还是能杀你。”
陈坚冲他冷哼一声,“放心,我惜命得很。”
今日之辱,他要留着性命,将来必报。
士兵和衙役们立即动起来,捡起散落的竹子,又砍了一些,凑了凑就开始给他绑竹筏。
长桂把陈坚推到竹筏上,陈坚看向被他们押着的黑衣人,道:“把我们的人都放了。”
长桂给了他一肘子,“别得寸进尺。”
但看看陈坚,又看看那几个黑衣人,长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解药不在你身上,难道在他们身上?”
这样一怀疑,士兵们立即冲上去把被抓的几个黑衣人全都剥干净了,倒是翻出来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没有一看就是解药的东西。
翻其他尸首也是一样的。
众黑衣人:……
士兵和衙役们一起看向长桂。
长桂脸上有些挂不住,看向彻底黑脸的陈坚,上前把他的衣襟整理好,笑道:“误会了,放上去吧。”
这么一耽误,天都快黑了,一直躺着没动静的韩牧手指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睛。
旁边站着的衙役偶然间瞥见他睁开眼睛,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韩牧撑着手臂艰难坐起,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就抬头看去,蹙眉,“叫什么,见鬼了?”
长桂很快反应过来,滑跪到他面前,“县君,您没事了?”
韩牧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蹙眉,“我有什么事?不就是累极躺了一下吗?”
他抬眼一扫,就见陈坚已经趁着众人注意力被转移,悄无声息的划着竹筏往河里飘,韩牧就伸手指向河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辛苦,你们的功绩的吗?还是说,你们都是陈坚同伙,敌国细作?”
士兵和衙役们才回神,惊叫一声,立即扑向河面,把飘出去好长一段的竹筏给拽回来。
陈坚伤得很重,腿好像被打断了,一只手也怪异的弯曲着,能划出这一段已经用尽他的力气,见还是走不脱,干脆就投河,想要淹死自己。
但这么多人在呢,怎么可能让他淹死?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他从河里捞起来,啪叽一声扔在韩牧身前。
长桂这才解释道:“县君,他的弩箭上有毒,你中毒了,我们放他是为了跟他要解药。”
还道:“我们把他全身上下都搜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