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都在房门外,面面相觑,这一看和祝明远私交颇好的折冲府将军晕倒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楚擎动手了。
顿时抽出了长刀,各个杀气腾腾。
楚擎什么阵仗没见过,刚要将怀中的龙蟠玉坠掏出来,门口要冲进来的衙役全都倒飞了出去。
二十多个人,那就和被个大号吸尘器给吸走了似的。
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出现了,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房门外。
进来后一脚踹在了向林的屁股上:“废物,快起来将这些不长眼的蠢货们带走。”
楚擎咧着大嘴:“孙公公?”
穿着儒袍和个老儒生似的孙安跪在地上:“奴婢来迟,秦王殿下受惊了。”
楚擎下意识叫道:“老四也来啦?”
“陛下未来,知晓您出了京,怕您路上遇了歹人,命老奴暗中护卫。”
“哦,这样啊。”
不知为何,听到孙安这么说,楚擎心里有着几分失落。
强颜欢笑了一声,将孙安扶了起来:“都是自家人,别动不动就跪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早出现啊,咱一起坐着马车多舒服。”
孙安心头一暖。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特别喜欢楚擎的缘故,哪像某些狗日的,就知道扣俸禄。
向林被踹起来了,都不用楚擎吩咐,跑出去封口去了。
楚擎让孙安坐下后,亲自到了茶,连说辛苦。
这一路上的确给孙安辛苦坏了。
马车走的不慢,但是官道上的马车太多,孙安总怕跟丢了,还不敢暴露,睡觉也睡不踏实,着实心累无比。
向林下了封口令后,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满脸堆笑,那叫一个谄媚。
楚擎问了一下后才知道,向林虽说没有功劳,但是有不少苦劳,别说一线,八线都算不上,但至少和小伙伴们混了个脸熟,只是很难有机会往楚擎身边凑一凑刷刷存在感。
大家都回京后,昌贤很厚道,给向林要了个官职,负责押韵粮草的,守备府的总旗。
祝明远知道这家伙跟楚擎混过,报了几次功,加上这家伙着实在东海抓到不少各国的细作,不到两年升了三次,成了台州府折冲府的校尉。
向林美滋滋的,如梦似幻。
他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好。
出道的时候,差点没让长公主揍的怀疑人生。
好不容易熬到干一票大的,还寻思退休前最后一票,然后让三个姑娘揍的半个月下不来床。
最后终于搭上楚擎这条大船的时候吧,死活混不进去,专业不对口。
可现在,向林觉得自己应该是运气最好的人了,守得花开见明月,大帅不但来了,就一个人,连三爷都没来,这是什么,这是光宗耀祖的机会啊,可得好好把握住。
向林已经做好了给楚擎做牛做马做牛马的心理准备了。
陶若琳带着吴刚回来了,前者见到孙安后,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很客气,也很热情,又是让吴刚去给老太监开房间又是布置吃食的。
孙安见了礼,不得不感慨,要不说人家是两口子呢,看看人家这素质,怪不得能在一起过日子,不像某些狗日的+1。
老太监着实折腾的够呛,楚擎也看出来了,没多聊,让孙安去休息了。
楚擎的心情稍微好点,终于不用当光杆司令了,没鱼虾也好,向林他印象不深,不过知道是能信得过的人。
一日又这么过去了。
躺在床榻上,楚擎已经不期望会有小伙伴过来与他汇合了。
天亮时,楚擎要走,陶若琳还是以劳累为由,要等到最后的期限。
楚擎拗不过,也只好干杵着了。
其实陶若琳也知道,不会有人来了,一个都不会,因为信中并没有要求他们来,只是通知要走罢了。
之所以还要待着,待到最后一日,是怕楚擎会后悔,上了船后,再后悔没待到最后一日,后悔如果真的有小伙伴来了的话没见到他。
最后三日,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向林火速辞官,刚买了半年的院子都不要了,前段时间看中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妓家,还说要成亲,现在也推了,临走之前将所有积蓄都留给了人家。
妓家很感动,出道这么多年,头一次碰到这么敞亮的恩客,连连称赞鲨将军是个好人。
最后一日到了,两辆马车,五个人。
吴刚驾车,楚擎与陶若琳坐在车厢里。
向林驾车,孙安坐在车厢里。
向林起初不是很乐意,他想要给楚擎驾车。
但是知道车里那老太监是天子内侍后,心中更不平衡了。
不是看不起孙安的身份,而是想着连大昌朝首席秘书都来暗中保护大帅,自己更得给大帅驾车了。
陶若琳故意掀开车厢帘子,说是热,只是让楚擎望着官道,怕楚擎错过官道上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错过,因为没有出现任何熟悉的身影。
进了尚云道的地界,楚擎终究是释然了。
“爹和娘先带着老二去黄金城,咱上温雅的船一路向西,温老六,一个向林,对,还有白彪那小崽子,不错不错,”.
楚擎乐呵呵的继续说道:“二次创业肯定会艰苦一些,慢慢的人就多了,既然是进军海外,不说正确不正确的,至少得团队多样化,到时候多招揽一些外国友人,嘿嘿。”
“你能开心便好,怎样都成。”
嫁为人妇后,陶若琳真的变了许多。
这种改变,并不是天翻地覆,而是润物细无声,更加温柔,更加细腻体贴。
望着楚擎的侧脸,陶若琳突然噗嗤一笑:“往日倒是没发现,你似是俊俏了不少。”
楚擎傻乐着。
陶若琳的口中的俊俏,并非是俊美,而是一种形容在军伍身上的“美”。
“夫君。”陶若琳依偎在楚擎的肩膀上:“这世间,我最了解的便是你了,可有一件事,我想不透,能和我说说吗。”
“什么事。”
“你渴望的是什么,何处才会令你止步?”
楚擎沉默了,似是思索着,也似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足足过了许久,楚擎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未想过我会如此不安分。”
陶若琳微微颔首。
不安分好,若安分,大昌朝只会有个飞鹰走马的活畜生,而非威名赫赫震慑宵小的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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