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宝如她对李升所说的,不会因为李升的缘故而对李子奇过多照顾。
时光很快,一晃,十一月结束了,这天赵嘉宝睁眼的时候,看到朋友圈今早的方案,都是十二月你好。
她怔怔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头年的这个时候,她与林朗离婚,已经整整一年了啊。
赵嘉宝真的很忙,也亏得她这样的忙,所以,赵太太几次请林朗到赵家小坐,赵嘉宝不是没赶上,就是回家的时候,林朗已经在告辞了。
对于林朗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赵嘉宝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后来,也有给林朗打过电话,告诉他,大可不必来敷衍一个病人,她的妈妈就算没有看到林朗,也不会有什么,时间长了,她也许就忘了这件事。
林朗在电话里,回复得很正常,好的,我知道了,我会避免的。
但是,他还是照来赵家不误。
甚至,与赵父的关系,也恢复得不错,他来了,会陪赵父下棋,会与赵父聊天,就像他们还曾经是翁婿时一样。
甚至林朗与赵旬还一起去钓鱼。
赵太太有病,幼稚得像个小孩子,要人去哄,可是,赵父没有啊,赵嘉宝不知道,林朗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与心情,来应付自己的父母的。
赵嘉宝除了在家里,还有在上月末,一个应酬中见到了薛长东,只是,他还是依旧是会场中最嘱目的,被众人围着,赵嘉宝只在角落里,消停地吃过了一顿饭,就走了。
人总要遗忘吧,才能更好地向前。
赵嘉宝感觉,自己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那一段阴霾,不论是林朗,还是薛长东,已经被她扔到了脑后,她不会再去回想,没有遗憾,也不会怀念。
她只有大踏步地向前走,一直走,不回头,才能走得更好,走得更稳。
赵嘉宝拿出手机,对着窗口,迎着霞光,也拍了张照片,十二月,你好!
薛长东起床很晚,昨天和田少他们喝酒到了很晚,今天早起,有些庆幸,昨天喝那么多,竟然也摸回家里来了,而且,醉酒醒来后,床上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薛长东自己也奇怪,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洁身自好了。
已经几个月?噢,自赵嘉宝离开他之后,他还没有过别的女人。
昨天以为会破戒的,毕竟唱歌时搂的那个女人,也是他原来会喜欢的类型,肤白貌美,纤腰长腿,他都想带她出去了。
但是后来呢,怎么没有成行,薛长东一点都不记得了,就记得他在外面,吐了好半天,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后来,是田少他们送他回来的,还是给他叫了司机,薛长东也记不得了。
头疼得很,是宿醉的后遗症。
电话也不知道扔到哪里了,薛长东按了下床头的闹钟,听到它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薛长东起身,去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在床角捡到了手机,拿过来一看,已经关机了,应该是没电了,他找出充电线,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又躺回到了床上。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薛长东终于睡醒了,头不再疼了,他摸了下手机,看到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难怪有些饿。
他翻开手机,先看看,没有未接电话与短信,再看微信。
也没有谁来打扰他,他现在将工作安排得很好,权力下放也做得很好,在锦城这块的薛氏里,他一人独大,整个分公司,都运营得很好,除非有问题,不然,他的那些手下,都不会来烦他的。
看朋友圈,有些无聊,广告多,真情实感地少,他本来也没有想看什么,不过就是习惯罢了。
翻了一下,看到了赵嘉宝几个小时发
的那则朋友圈。
这是她的新家,她的卧室,她的窗口吧。
米色的窗帘白色窗纱,阳光透过来,薛长东能感觉到,她软软地抱着靠枕躺在那里的样子。
身子一紧,薛长东骂了一句,不知道在骂谁。
他骂骂咧咧地起床,去洗漱,刷牙的时候,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顺眼。
「哪个女人不是女人,你做这个长情的样子,算怎么回事,人家都不知道啊,你个傻x……」薛长东一边刷牙,一边骂道。
刷好了牙,拽过毛巾架上的毛巾,将嘴角的沫子擦了去,薛长东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了看。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样子,因为,有太多像薛欧凡的地方,只是眼睛,与嘴巴,才有了母亲方晓莲的样子。
薛长东把毛巾随手扔回毛巾架上,想起昨天在俱乐部里,遇到的那些女人,她们盯着他的样子,就让他厌恶。
他是唐僧吗?
看着都想来咬上一口……
薛长东出了卫生间,走到厨房,帮佣还没有来,或许是来了,看他在睡觉,所以没有打扰他,打扫过卫生,又走了?
薛长东看到灶上的砂锅,知道是自己的第二种猜想,那砂锅里的菜,还有着余温,电饭煲里,也煮好了米饭。
薛长东自己盛了饭菜,也没有出厨房,就在小吧台那里,坐在高脚凳上,把自己的早午餐吃掉了。
田少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过来。
「喂,醒了吧,怎么样?头疼吗?」田少在电话里问。
「不疼,昨天你送我回来的?」薛长东问。
「是啊,不然呢,志毅去送雨生了。我只有送你了,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没那酒量,还非得喝那么多!」田少讥讽着。
「好吧,谢了!」薛长东笑道:「你呢,昨天又激战到几时?」
「别乱讲,我现在学你,也改邪归正了,我才没有带女人回家!」田少说得一本正经。
「对了,我记得我搂着个女人来的,那女人长得还挺好的……」薛长东说道。
「唉,你别提这茬了,我都替你难堪,你搂着人家,说要带她回家,然后,一个劲地搂着她叫宝宝……」田少说道。
薛长东愣了下:「我有吗?」
「当然有,那女人还挺高兴的,但我们知道,你叫的宝宝可不是她,我们怕你清醒了后悔,所以,就把那女人打发了……」田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