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晓说,她在应酬的时候,看到了贾茹的老公,她的语气,有些犹豫。
“你说祁风?”赵嘉宝问。
“是啊,就是他,有件事,我有些怀疑,我和你说,暂时不要告诉贾茹,我想,也许是我误会了!”慕晓晓说道。
“怎么了?”赵嘉宝有丝不好的预感。
“我当时看到时,祁风与一个女人在一起,举止亲密,后来,他可能是看到我了,这才放开那女人,他一直搂着人家,搂,你知道吗?不是普通那种,就是男女朋友那种,我开始时还以为看错人了!”慕晓晓说。
“你没看错?”赵嘉宝问。
“没有,后来,我们还说了话,说话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我就当没看到,他也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分开了,但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慕晓晓说道:“那个女人,我后来还特意去找了下,因为是业内会议,我们公司负责策划,我看到了那个女人,还查了下她的资料,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寡妇!就是那个很有钱的朱三太!”
“朱三太!祁风竟然和朱三太搞到一起!”赵嘉宝失口叫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她扭头看了看病床上的父亲,好在,赵旬现在睡得就像个婴儿一样,深度睡眠,估计晃床他都不会醒。
“是啊,朱三太的名声,你是知道的,我又想,祁风倒不至于去招惹她,但我又亲眼看到他们在角落里,搂在一起,耳边密语的样子,很难不让人误会!”慕晓晓说。
“祁风不会那样傻吧,朱三太都快四十了,就喜欢年轻小开,追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鸭就是吃软饭的,祁风……”赵嘉宝有些难以置信。
“就是啊,所以我说,最好是我误会了,也许……我看错了,虽然,看错的几率很小!”慕晓晓说道。
“一定不会的,祁风不至于那样下贱,谁好好的生意人,会和朱三太搅到一起啊,虽然朱家财大气粗,但她的名声,实在不敢恭维!”赵嘉宝说道。
“唉,最好不要,不然,贾茹不得气死!”慕晓晓说道。
“恩,贾茹那么爱祁风,他可不能辜负她!”赵嘉宝说完,又有些难过,自己当初不是也一样,爱得林朗那样深切,但该被辜负还是被辜负了。
时间很晚了,赵嘉宝与慕晓晓道了晚安,她看了看父亲,赵旬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嘴半张着,呼吸声很重,赵嘉宝心里忐忑不安,一想到明天的检查,她就有些睡不着。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下,她看了看,竟然是薛长东。
只是响了一声,就挂掉了。
也许是无意中碰到的吧,赵嘉宝想,因为,太晚了,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她那时打电话给芳姐,就叫芳姐告诉薛长东,自己今天不回去了。
芳姐应该把话传到了,不然,她会告诉自己的。
那时打电话的时候,芳姐说薛长东还在家,他今天竟然一天都没有出门。
赵嘉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怕见他。
昨天她喝多了,喝得断了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自己已经不知道了。
但是,以薛长东的脾性,去林朗家里接回自己,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
薛长东确实很生气。
昨天的事,还没有翻篇,今天赵嘉宝叫芳姐给他捎话,她又不回来了,不过,这次,她是有正经的理由,说是她的爸爸苏醒了。
芳姐告诉薛长东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薛长东有些感动芳姐与赵嘉宝的感情,不过是佣人与雇主的关系,但芳姐与赵嘉宝之间,却是特别的,那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觉,让薛长东很羡慕。
自己的身边,就少有这样的人,薛长东有些不爽。
芳姐说完了话,见薛长东反应平平,她也就把欢嘉的感觉放松了一些:“二少,没什么事,我去做事了,晚上您要在家吃饭吗?”
薛长东想了想:“在家吃,就上次你给赵嘉宝做的那个小馄饨,给我做一碗就行!”
芳姐领命去了。
薛长东其实一直等着赵嘉宝亲自给自己来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也行,不然,微信多方便,说句话,也费不少多长时间。
但是,吃过了晚饭,他坐在大客厅里看电视,直到芳姐把活都干完了,来请示他,还要做什么吗?
他说,不用了,芳姐,你去休息吧。
那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赵嘉宝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薛长东很生气,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一直点着,有人打电话来,是田少他们,叫他出去玩,他说今天有点不舒服,不出去了。
田少还取笑他:“二少,什么不舒服,又不是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没听过你不舒服,咋的啊,你小情人没伺候好你吗?”
“去你的,敢拿我开玩笑,给你胆了!”薛长东气恼地说道。
“好好,真的不出来!”田少问。
“不出去!”薛长东没好气地答,随即挂了电话。
他能想象得到,自己挂电话后,那些损友们,哄堂大学的样子。
他们都一定会认为,自己现在是色令智昏,唉,一个赵嘉宝,搞得自己现在这样的被动,竟然连以前的消遣,都感觉没意思。
那个女人,昨天真是让他气死了。
原以为,自己今天会等来一个道谦吧,但是,一早起太早,赵嘉宝已经不在家里了,好吧,以为晚上回来,或是,白天,能打个电话过来。
但是,好家伙,她就当什么事也没有,一天毫无动静,而下午打电话,只通知了芳姐,又让芳姐传话,说她不回来了。
听说,是她的爸爸醒了。
这个,倒是好事。
赵家的事,他略知一二,当初敢管赵嘉宝,也是因为,知道赵家还不算倒得很彻底。
世人皆说,赵旬是被他姑爷给坑了,但实际上,薛长东想,这个多少有些偏见。
这两年房地产不稳定,谁入都要看好了,不止赵旬一个人赔钱,只不过,他押得大,赔得多而已。
但是,赵嘉宝那个前夫,好像自动承担一切,听说因为此,赵嘉宝与他离婚。
赵家这半年,确实不顺,赵嘉宝一离婚,赵旬又出车祸,她妈妈好像精神不好,原来的病复发。
都在这半年里,像走马灯一样的,赵家的灾难,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赵嘉宝,孤注一掷地,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