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维尔薇,举世无双的天才!”
“你们知道我的那些作品,花费了我多少的心血吗?”
“你们又知道,我的那些作品里,蕴含着多少的无上智慧吗?”
“你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仅如此,还通过各种粗暴的手段将它们摧毁,摧毁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把残骸扔到我面前,让我来维修!”
“虾仁猪心,虾仁猪心啊!”被捆在柱子上的维尔薇的骂声中逐渐带上了一丝哭腔:“你们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不,你们从来都不这么考虑!”
“就好像是亲戚家的熊孩子一样,跑到别人房间里对着那一柜子的手办痛下毒手,完事后还把塑胶老婆的尸体放到你面前,毫无惭愧地说修好不就行了,你们听听,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接下来维尔薇的情绪彻底失控,与其说是在痛骂,不如说是在倒苦水,足足五万年份的苦水啊。
那真的是闻者落泪,听者哭泣,但凡是稍微有点良心的人,听完她的诉苦后估计都会被深深打动。
可惜,她面前的那俩,木得良心。
“哇哦,确实好惨啊,你们平日里都是这么压榨她的?”墨羽边鼓掌边向一旁的梅比乌斯问道。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属哈士奇的,想知道这方面的事情你去找凯文跟千劫去。”
“谢了,我还没活够。”墨羽看着一旁仍在喋喋不休的维尔薇,眉头一皱,随手摸出一根大号的棒棒糖堵住了她的嘴。
“话说这家伙你准备怎么办?”墨羽戳了戳维尔薇的脸颊,嗯,手感意外的不错,多戳几下。
维尔薇:“(눈益눈),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记下了。”
“不准备怎么办,想让她给我把手术室跟实验室修好吧,毕竟这些东西也算她弄坏的。”
“就她现在这样子会答应?”
“不会,所以我得用点别的手段。”梅比乌斯说着,从屁股下的代步机械里取出两只针剂,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扎在了墨羽手臂上。
墨羽:“???”
“梅比乌斯!你!”
大意了啊,忘记旁边这条本质上是黑心蛇了啊。
“别紧张,是解药,你没发现自己血都流了一地了吗?我裙子都被你弄脏了。”
“是吗?”墨羽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了:“那,多谢了。”
“不用谢,我在里面加了料的。”
“你!”
“放轻松,对你而言是没有影响的。”梅比乌斯说完,将剩下的针剂扎到了维尔薇的手臂上:“好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你又要给我下什么毒?”维尔薇冷眼看着她:“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让我区服?”
“放心好了,我这个人的,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刚刚那支针剂里也是解药。”
“你……”维尔薇还想说什么,但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权逐渐回来了,梅比乌斯没有骗她,那里面确实是解毒剂。
“当然,也是掺了料的。”梅比乌斯捂着嘴慢慢后退:“至于什么效果,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吧。”
“哼,我倒要看看你又在耍什么花招。”维尔薇不屑一顾,虽然自己的专精不在这方面,但指望区区一支毒药就想命令她,简直就是痴心妄……咦?
“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啊?”维尔薇开始感觉不对劲,不只是越来越热了,而且她还开始莫名的烦躁,空虚,就好像,渴望着什么。
不经意间维尔薇瞟了墨羽一眼,顿时那种空虚感更加强烈了。
“等等,梅比乌斯,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啊?”
“哎呀呀,春天到了呢,又到了万物繁衍的季节了呢。”梅比乌斯捂着嘴笑道。
“梅!比!乌!斯!你居然对我用那种东西!我要杀了你,一千遍!”
“别激动,我怎么可能会用那么低级的东西。”梅比乌斯绕到墨羽身后,轻轻将他往前推了几步。
顿时,维尔薇感觉自己体温又上去了一些,那种莫名的渴望更加强烈了:“等等,你不要靠过来啊!”
“有点意思啊。”墨羽往后退了几步,维尔薇的脸色顿时好转了许多,可当他再度往前的时候,维尔薇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潮红起来。
墨羽眼睛一亮,仿佛一个发现了大玩具的小男孩一般。
于是他就开始一前一后,开始迈着步子不断在地板上摩擦起来,然后就看到维尔薇的脸色跟变脸一般来回切换。
“够了!你玩够了没!”维尔薇夹紧了大腿吼道:“有种的就正面来啊,就知道车库门口来回摩擦,你科目二没及格是吧。”
“女人,只会影响我跳舞的步伐。”主要是弹药库被搬空了还没补充回来。
维尔薇要疯了。
“你们杀了我吧。”她现在已经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没事惹这两个祸害。
“不行哦,杀了你,谁来给我修手术室,还有问那么多的宝贝器械,还有曾经的那些研究数据,可都需要有人来修复的。”
“我修,我修行了吧。”维尔薇放弃了抵抗,不就是加班么,习惯了,总比被这么折磨下去的好。
“很好。”梅比乌斯点了点头,随后打开公共频道:“大家,维尔薇说她修东西修出手感来了,免费帮大家修复各种损坏物件啊,有什么要修的东西现在都可以送过来了。”
“梅比乌斯!你!”维尔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着炸锅的公共聊天房,梅比乌斯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们现在还不相信呢,来,维尔薇,你来证实一下,如何。”
“我……”
“维尔薇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哦,那边的那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而且他似乎对于年龄小的还有额外的兴趣,你也不想十个月后看着自己的骨肉落到他手里,最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结局吧。”
墨羽:“喂!”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维尔薇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很好。”梅比乌斯将话筒递到她嘴边,看着维尔薇几乎是吐着血证实了她的话。
“成了,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梅比乌斯心满意足地收回话筒,招呼着墨羽离开。
“呵呵。”维尔薇无力地靠在柱子上,双眼已经失去了高光。
刚一出门,梅比乌斯仿佛卸下了重担,拍着胸口说道:“好险,差一点就穿帮了。”
“穿帮?什么穿帮?”
“当然是给你身上注射的那个药剂啊,那个是我闲着无聊的时候模仿昆虫交配原理做着玩的人工激素,当被注射的两个不同个体靠近时,就会产生强烈的生理反应,但是有两个缺点,一个是作用范围很小,走两步就失效了,还有一个就是。”梅比乌斯回头看了看:“药效最多只有三分钟,三分钟过后就会被人体彻底分解吸收。”
“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东西?”
“无聊不行么。”梅比乌斯伸出小脚踹了他一下:“好了,现在我心情好,帮你解毒的事情就不收你报酬了,你该回去找千劫了,对了,鉴于我这里手术室被砸了的缘故,下次再趴下就不要往这里送了,直接去埋了吧。”
梅比乌斯下达了逐客令。
“不要说的好像我喜欢来这里一样,我在这里每过一秒都生怕自己下一秒身上多出点什么来。”
“那你还不赶紧离开。”梅比乌斯扭头就走。
“你给我等一下。”墨羽拉住了她:“走之前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是怎么回事呢?”
“我只是把你心里所想说出“来了而已。”
“是吗?”
(以下一万字为两人直接的亲切友好交流内容。)
于是在两个小时后,出现在科斯魔眼中的,便是一位顶着熊猫眼满脸乌青的身影。
“你没事吧?”科斯魔一开始都被他那个鬼一样的形象吓了一跳:“需要去看医生吗?”
“不用了,我这个样子就是某个医生打得。”墨羽捂着脸上的肿块嘶哑咧嘴地说道:“不过我也没亏吗,我成功地把她的坐骑机器人给砸成了碎片,在维尔薇修好之前,她只能光着脚走路了。”
科斯魔:“……”
“话说,你站着外面做什么?”墨羽好奇地问道。
此话一出口,科斯魔脸上逐渐浮现出一阵蛋疼,只见他抬起颤抖的手臂,缓缓掏出一根香烟糖塞进嘴中,狠狠地咬了几口,这才缓缓地说道:“你知道吗,今天我终于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作为人类,是有极限的啊。”
墨羽不动神色地后退了几步,生怕他突然掏出一个面具顺便再捅自己一刀。
“一个人越是想守护什么,就越是什么都守护不了。”科斯魔越说身体颤抖地越厉害,最后甚至都情绪失控跪倒在地:“可恶,我什么都做不到。”
“你还好吧。”墨羽开始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么一个面瘫小伙又是不做人又是输密码的。
科斯魔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身后的房门。
满怀好奇的墨羽自然是立刻过去查看,就在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个能触动人dna的bgm突然响起“阿姨压一压~”
伴随着这首充满异域风情的bgm,站在客厅正中央的是三个摆着奇怪姿势的身影,同时在她们身边周围,还漂浮着不少拟声文字。
是真的漂浮着文字啊!
看着站在一起的芽衣爱莉以及被她们两个夹在中间的格蕾修,墨羽突然理解了科斯魔的行为:“你们几个,在干嘛?”
爱莉:“嗯哼,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芽衣”:“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爱莉:“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
(墨羽黑着脸拔出了地藏御魂。)
“唉!最起码让我把台词说完啊,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爱莉希雅匆忙躲开墨羽的斩击。
“我怕你们再说一句我就要因为血管爆炸死在这里啊!”墨羽直接把刀朝着爱莉希雅的背影扔了过去,随后一转身直接抓住了“芽衣”的肩膀咆哮道:“为什么你在这里啊!还有刚刚那句台词是什么鬼啊!防止世界被破坏?拜托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啊雷律小姐!”
“不要在意那种细节啦。”雷律举着双手挡着铺面而来的口水。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话说为什么你在外面?芽衣呢?”
“我就不能出来透透气吗?”雷律气愤地拍开墨羽的双手,朝着格蕾修努了努嘴:“你问这个小家伙去,刚刚她给那个胆小鬼画了一幅画,看完后那个胆小鬼就躲意识空间里说自己想静一静,没办法,我就只能出来了。”
“画?什么样的画,能给我看看吗?”
就在这时,出去溜达了一圈的爱莉希雅又回来了:“友情提醒,女孩子的内心世界可是极度重要的机密哟,还有,下次不要把武器随便乱扔,很危险的。”
“可以,你别跑就行。”
“喂,我可是会生气的。”爱莉希雅跺了跺脚:“可恶,这把刀暂时不还给你了。”
“随便你。”反正要喊回来也就一盆油豆腐的事,墨羽也没放在心上,继续看向芽衣:“天命那边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奥托那家伙又开始了?”
虽然河豚牌出租车确实很方便,但墨羽可不觉得芽衣会因为闲的没事做就跑到这里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那群嘴特别臭的人偶又回来了而已。”
“人偶?千人律者?”墨羽眉头一皱:“那家伙不是死了吗?”
“不知道,反正现在又发现那家伙的踪迹了,现在那个白毛小矮子正带着一群人在那个柯什么镇里到处调查呢。”雷律不屑地说道:“要我说,就是小题大做,就那群乌合之众,我一只手都能随便捏死她们,结果你们搞的跟遇见什么强敌一样,丢人。”
“又是柯洛斯滕?”听到这个名字,墨羽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