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墨羽颓废地倒在椅背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满脸写着生无可恋,内心处的优美话语的问候对象已经回溯到阿波卡利斯的老祖宗身上了。
逃跑?反抗?
算了吧,你看看外面现在哪里还有安全区啊,呆在原地好歹还能苟活两天,出去被逮到可是斩立决。
就在墨羽宅在屋里自暴自弃的时候,房门被人缓缓地推开,一只德丽莎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随后一头栽倒在床铺上半天没有动静。
“发生什么事了?”墨羽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放假了而已。”
“啥?”
“对,没错,我放假了。”德丽莎坐起身:“临近结婚的人放假有什么问题吗?”
“哦,这样啊。”墨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随后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起来。
过了一会,德丽莎实在扛不住了,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眼睛,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桥洞底下盖小被,逢人就说对对对呗,折腾不过爷开摆还不行吗?”墨羽的脑袋往边上一歪,生无可恋地说道:“反正我的生命已经如同风中残烛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不要放弃的那么快啊!快点想想办法啊!”德丽莎已经抓狂了,你倒想一死了之,可自己不行啊,万一真的有什么死后的世界呢?万一在那边遇上熟人呢?
到时候遇到塞西莉亚问自己怎么死的,怎么回答她?
说跟你女儿抢老公被刀死的?
德丽莎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恐怖。
“我才不想遇到那种场景啊!”德丽莎抓狂地扯了扯自己头发:“不行,无论如何今天都要给我想个办法出来,毕竟当初要不是你色胆包天对我下手,事情才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个,德丽莎,貌似最开始的话,我是在下面的那个。”墨羽斜眼看了她一下:“当初我们玩骑马游戏,我可是扮演的马,还是被犹大捆起来的那种。”
“咳咳。”德丽莎脸红了一下,事实确实如此,不过常年养成的厚脸皮很快就让她恢复了过来:“明明是你的错,谁让你的血液有那种稀奇古怪地特性的啊?”
“身体长成这个样子怪我咯?”墨羽叹了口气,抬起头做出一副“苍天误我”的表情:“也是,看来是因为我的人格过于正直了,没办法,老天爷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平衡一下,明明是一位正直无比的绅士,却长了一副罪恶的躯体,这就是造化弄人吧。”
“你,绅士?呕,别恶心人了,你跟这个词有哪里是沾边的啊?
“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啊,最起码贤者时间的时候我可是真的很绅士的。”
“呸,hentai。”
就在两人斗嘴期间,外围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
“真是的,就算是这次的安保任务很重,但是连我这个管情报的都要上场也未免太离谱了吧?”亚尔薇特一边搬物资一边抱怨道,自己可不是那些离谱的“文官”,她这边可是货真价实的“我只是个情报员,没有她们那种强大的力量。”“好了,亚尔薇特,你别再抱怨了,队长她们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的。”一旁的同事劝慰道。
“是是是,对对对行了吧。”
突然,亚尔薇特的眼角余光发现有个黑色的影子在前方角落一闪而过。
“什么人,给我站住!”亚尔薇特立刻冲了过去,然后发现,只是一件被吹跑的外套而已。
“哈哈哈哈,亚尔薇特你是不是太久没上前线导致有些神经过敏了啊,一件外套把你紧张成这样。”
“别笑了,别笑了。”闹了个乌龙的亚尔薇特感觉自己的脸一阵发烫,随手将那件外套扔进垃圾桶后就继续开始搬运东西。
在她走远后不久,一声松口气的的声音从原地传出。
时间紧迫,各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正式婚礼的前一天,化妆间中,被当作特别嘉宾邀请而来的老杨正靠在门框上感慨道:“真的没想到啊,德丽莎可是我小时候的偶像啊,当初我就是听着她的歌长大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参加她的婚礼。”
“老杨你够了啊,你这句话已经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了。”正在被化妆师折腾的墨羽吐槽道。
“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没办法。”
“焯。”回应他的是一根高高耸立的中指。
另一边新娘的化妆室,一群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现场,丽塔正在给德丽莎上妆。
其实这项工作一开始是奥托亲自进行的,但是奈何他越画心情越激动,最后甚至完全情绪失控了,在化妆室里大喊什么“我反悔了,把我的乖孙女还给我”之类的话,没办法,德丽莎只能呼叫琥珀紧急将人拖走。
“真是的,要是一开始就舍不得的话,就别这么瞎搞啊,弄得现在大家都下不来台。”德丽莎气鼓鼓地说道。
“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样子吧。”丽塔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一边说道。
“哼,谁让他胡乱作决定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的。”德丽莎说完就不再继续聊这个话题,而且将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镜子上。
“说起来,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啊。”德丽莎陷入了回忆,当初在煌国的时候貌似就是这样,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身后是丽塔在给自己化妆。
“唉,当初明明就是演个戏而已,为什么后来会把我自己彻底搭进去了啊,难道说其实这一切都在墨羽的算计之中?”德丽莎胡乱猜测着。
“咦?”丽塔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装饰的发卡好像少了一个,不成对了。”
“应该是被爷爷带走了吧。”
“我去看看吧,德丽莎大人您稍等。”丽塔说着就转身离开了,过了十几分钟,她这才回来:“抱歉,让您久等了。”便继续开始手上的工作。
“奇怪,为什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啊?”德丽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