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并没有带来六翅玉蝉。
毕竟他有别的安排。
不过这不妨碍六翅玉蝉贡献一下自己的能力,比如在银色小刀上淬毒。
虽然小祖宗抠门点。
但开几张空头支票的本事秦宁还是有的,大不了在找俩母的贿赂一下就是。
秦宁虽然是学历史的,但也知道会叫的是公蝉。
“混蛋!”曾虎感觉右手上的伤口正在快速腐烂,已经在伤害他的血肉之躯。
杨庭松急急忙忙在身上掏出一阵瓶瓶罐罐,最后拿出一个快速递给了曾虎,曾虎也不含糊,一口气将瓶子里的玩意全给吞了下去,杨庭松老脸上一阵错愕和惊慌。
gān nǐ niáng。
你怎么全吃了?
秦宁也乐了,道:“曾虎,你这人太不厚道了,不给小杨留一半吗?”
曾虎一愣。
看着手里空荡荡的小瓷瓶,略有几分尴尬,不过很快他感觉腹部一阵翻滚,浑身也是瘙痒不停,道:“你先拦住他,别被他的小刀碰上,待我恢复,我必要他的命!”
说完后。
这家伙嘴里却是吐出一口腥臭的浓郁液体。
看来十分恶心。
杨庭松脸上阴晴不定,秦宁摆弄着手里小刀,道:“小杨,你怎么选?”
“我杀了你个兔崽子!”
杨庭松眼中红光一闪,随后便是大吼了一声。
杨庭松出身医相杨家,在治病疗伤,开炉炼丹,亦或是治理混乱风水上很有一套,可要说在战斗方面却是一塌糊涂,杨家没有这方面的培养资源,而且以前也没人会找杨家的麻烦,毕竟玄门的人受个伤,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先找杨家人治疗。
但要说大战。
杨家人一般都是在大后方,充当医疗的角色。
所以这杨庭松哪怕是御气阶段的高手,秦宁也不惧他,迎头冲上前去,这杨庭松也是惧怕秦宁手中银色小刀,一时间压根就没任何办法。
“废物!真是废物!”
那边吐着的曾虎暗骂了一声。
早知道让杨庭松也得练练身手,成天泡药房里的确不是人干事。
要说秦宁是轻松了不少,靠着鬼阵还能隐隐压这杨庭松一头。
外面曾建可是吃苦头了。
曾兴是开启了蛊神术的二次进化,那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杀人凶器,横冲直撞,力大无穷,完事还六亲不认。
曾建手里白鹿刀,也是罕见的神兵利器。
能被怪刀当做佩刀的,自然不差。
可是一向削铁如泥的宝刀,砍在曾兴身上,却只能留一道白印,反倒是曾建被追的是抱头乱窜,嘴里大呼小叫:“方莱哥哥,正义哥哥快快救我啊!”
姜正义和韩心正在全力对付天罡大阵,自然没空搭理他。
而方莱站在小黑身上,高高在上,只瞥了他一眼后,随手打出了一道梦幻术,一只只七彩蝴蝶凭空浮现,将那曾兴团团围住,许是被蝴蝶迷住了眼,这曾兴原地一阵暴躁,却没在追击曾建,让这贱人有了点喘息的空间,瞥到一旁麦兰正无语的望着他,立马就是站直了,道:“麦兰小姐,其实你刚才看到的不是真的我…我一向…”
麦兰翻了翻白眼。
随后却是走到大鼎前,先将一个孩子从大鼎里抱了出来。
小孩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瞧见这四周乱糟糟的一幕,吓的就是哭的不停,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哪见过这般厮杀?只哭啼的不停:“唐玲姐姐,雨姐姐,你们在哪?呜呜呜,我想回家。”
“不要哭哦。”
麦兰蹲下身来擦了擦他的泪水,她尽可能的将强烈复仇的执念压在心底,拿出十二年来再也不曾出现过的温柔,轻声笑道:“你可是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姐姐,我怕…呜呜呜呜。”这小孩努力的想把眼泪憋回去,但压根没憋住,反倒是鼻涕都流出来了。
麦兰也不觉恶心,用衣袖给他擦了擦,道:“告诉姐姐,你是不是这些孩子里最大的?”
“我当然是。”这小孩也伸手抹了一把鼻涕,道:“我是哥哥呢!”
只是说完后,又哭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麦兰也是耐心十足,问道。
“唐玲姐姐给我取的名字叫唐小龙。”这小屁孩道。
麦兰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好,小龙,姐姐交给你一个任务,帮助姐姐叫醒你的弟弟妹妹,姐姐带你们回家,找你的唐玲姐姐还有雨姐姐,然后带你们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小屁孩唐小龙吸了口鼻涕,道:“好,要去游乐园。”
“当然。”麦兰笑道。
要说也是麦兰耐心。
换成秦宁他们几个中任何一个,那估摸早就掀起屁股连抽一顿,等不哭了在办事,这小屁孩这会儿也是拿出了当哥哥的气概,急急忙忙将这些个弟弟妹妹都叫醒,这一下子可更热闹了,哭声那几乎都是接连不断,把那厮杀声都给掩盖了下去。
“都哭什么!”唐小龙倒是挺身而出,小大人模样十足,道:“姐姐说过,遇事不能哭,哭解决不了问题,明白吗?”
这小孩还真有用。
一说,这群小屁孩子一个个的也都是停止了哭泣。
麦兰笑道:“小龙好样的,快,跟姐姐来,姐姐带你们去游乐园。”
“都给我跟上。”唐小龙也是道:“在哭的,还有掉队的,这次去游乐园就没有名额了,知道吗?”
或许去游乐园玩,对这群孤儿来说比什么都要有意义,所以一个个的都是忍住不哭,麦兰带着他们去了来时的洞穴,只道:“快,都快爬进去,小龙,你在前面带队,听话哟。”
“姐姐,你放心!”
唐小龙拍着胸口,道:“都跟上我!”
这小屁孩带头先爬了进去,等所有孩子都进去后,麦兰也是迅速而入,而在他走后,唐建忽然冲了过来,手中白鹿刀连连砍动,却见那一侧大石纷纷碎落,将那洞口堵的严严实实,只是还没回身,曾兴忽然冲了过来,一头将他给撞飞了出去。
“哎呦,卧槽。”曾建撞在石壁上后方才是掉落,只痛苦不堪,浑身好似散架了一般,在看着曾兴焦急的去扒拉着那堆碎石,道:“哥,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