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秦宁如猫一般,趴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树干之上。
茂密的枝叶使得他完美的被掩饰,他双眼透过缝隙,看着面前一栋庄园,一栋古生古色的庄园。
这里是江家祖宅!
看得出,江家祖宅应该是高人指点建造的,整体建筑依九宫飞星图而建。
九宫飞星图为地相应天门的绝学。
这门绝学和天相门倒也有些渊源,当初应天门祖师爷为推演星宿运转以合九宫卦,曾数次请教天相门祖师,也得到当时祖师指点,方才完成这九宫飞星图。所谓九宫,是以建筑中心为中宫位,找出东、南、西、北,以及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个方位,合成为九宫,而飞星,是观星宿运转,以罗盘卦进行术数推演,引星宿之力入九宫局,如此称之为九
宫飞星图。
九宫飞星图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将阴煞阻隔,并疏通四周风水灵气,以此为主家带来吉运和好处。
“九宫飞星?这次不给你来个九鬼闹天庭,我就不叫秦宁。”秦宁低骂了一声。
等观察了这江家祖宅的布局,他就已经有了想法。
他在身上包里拿出一个卦镜来,卦镜后刻着的却不再是四方正神,而是四只凶神恶煞的恶鬼,他在树上寻摸了一番,随后将卦镜搁置在了隐秘的地方,镜面背对着江家宅院。此时他所在的树,为九宫的东宫位,东宫位在九宫之中,应太阳东升,紫气东来时,这颗大树可为江家祖宅带来福气,而在东宫位种一棵树,也是代表生生不息之意,秦宁此时将这恶鬼镜置于此,就绝了
江家福气,甚至也是绝了江家后人,他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等布置了恶鬼镜,他又爬下树,偷偷摸摸的去了江家祖宅后方,这宅子后方为一片草地,平坦至极,应的是北宫位,这里弄成一片空旷草地,却是意喻江家人后路平坦,是万一江家出事后的保险手段,秦
宁仅凭一双肉眼,在草地内找出了北宫位的中心点,随后将吸收了叶百灵尸鬼煞气的恶鬼符箓埋了下去。
这一次。
是要断了江家所有后路!
而秦宁却依旧不肯罢休,随后在其他几个宫位,亦是留了点东西。
等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在运转导气术看过去,能清晰的看到江家的气运正在如流水般流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森然阴煞,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江家祖宅就会彻底的变成绝地!
真正意义上的绝地!
寸草不生,鸟不拉屎!
而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没人愿意得罪相师的原因。鬼神论盛行的古时候,江湖之中,风水相师和道士就是禁忌一般的存在,没人敢也没人愿意去招惹,而时至今日,一些深谙风水之道的人,对相师也是恭敬有加,万万不敢开罪,只因为相师要害人,全然
可以在无声无息之中完成。
只是近些年风水一道被打入了封禁迷信的行列,在加上江相派败坏名声,所以才有很多人都不会在意真正相门相师的恐怖之处。
而且害人容易,救人难。秦宁布下了这杀局容易,可若是他人pò jiě?那是难于上青天,秦宁出自天相门,相术本就是出类拔萃,就算是那些老不死的相门大师出手,想要pò jiě此局也得花费个几天几夜的功夫,而到时候江家早就玩
完了,除非是老瞎子下山,不过那老瞎子一颗心发起狠来比秦宁还要狠毒,他要是知道叶百灵一事,江家就算是把相门所有人都拉拢了,老瞎子也得让整个江家痛苦一生一世。
布置好了一切。
秦宁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里。
没人知道他来过,也没人知道他的这次下手到底有多狠。
现在,他只需要回家睡觉,然后等待着江家噩耗。
而此时。
江煜的夜店。
江煜在包房里肆无忌惮的对着两个女人上下其手,他脸上带着biàn tài般的kuài gǎn,一杯接一杯酒入肚,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苍白的脸上开始发青。
“江少。”这时,旁边一个有些彪悍的汉子喝了杯酒,道:“那个叫什么秦宁的小王蛋,你不用担心,我们白狼帮会替你摆平的。”
江煜脸上浮现了一抹森寒,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他什么后果。”
这彪悍男子哈哈笑道:“生不如死而已,你放心,这件事他杨少阳废物干不成,但是我白狼帮敢拍着胸口给江少你保证,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好!很好!”江煜哈哈一笑,道:“白狼帮做事干脆利落,我信!”彪悍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喜意,随后灌了一口酒,道:“江少,杨少阳玩完了,现在云腾市空出了一大片地盘,我们这边希望江少能帮忙走动走动,到时候白狼帮在云腾市扎个跟,以后也好为江少办事不是?
”
“小意思。”
江煜却是想也不想就道:“告诉你们老大,这件事我江煜会给你们指个路。”
“好!好!”
男子大喜不已,端起一杯酒道:“这杯酒算是我敬江少的。”
江煜是来者不拒,直接喝了下去,而男子又是起身拍了拍手,很快这包房门打开,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走了进来,江煜只一看就是双眼放光,粗暴的推开了身边两个姑娘,道:“乔连,这是?”
乔连就是那彪悍男子,白狼帮的人,他看着江煜那猪哥相,顿时哈哈大笑,道:“这是我们白狼帮给江少的礼物,不知道江少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
江煜起身,就道:“白狼帮果然是诚意十足!”
乔连更是欣喜不已,而后看向了那美艳女人,道:“今天晚上好好服侍江少,知道吗?”
“人家知道啦。”这美艳女人顿时娇滴滴的说道。江煜一听这声音,骨头都酥了,迫不及待就揽住了这女人向外走去,女人自然知道这江煜是想去房间,她也就半推半就的,双眼放着媚意的跟了出去,这让江煜浴火不断燃烧,而就这般急促下,他下楼梯时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而等滚到了一楼,正痛苦shēn yín呢,天花板上的吊灯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随后冲着他就是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