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僧护可是帝都十秀排名第五的存在,竟然不是傲苍笙的对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
不光在场诸多天骄被震撼到了,就连宴席上座的那些仙君大能们也纷纷露出了诧异之色。
毕竟傲苍笙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存在,突然强势击杀力僧护这样的绝顶天骄,肯定会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痛快!桓溯流不是想针对我们吗,这下好了,他的一条狗被苍笙打死了,看他还如何嚣张!”
看到力僧护被一剑劈成两半,邪无奇忍不住大叫一声,以此来发泄郁结许久的愤懑。
因为力僧护之死,有一位仙君大能彻底恨上了傲苍笙,他就是镇魔司的大司徒——义寂。
此时,义寂的脸色已然黑成的锅底,眸子之中尽是怨毒与仇恨。
若非眼下身处在齐天殿中,义寂恐怕早就亲自出手,将傲苍笙碎尸万段了。
怔然半晌,司仪仙君才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因为傲苍笙强势斩杀力僧护,此时司仪仙君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力僧护挑战傲苍笙,傲苍笙胜出!”
司仪仙君瞥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力僧护的尸体,朗声说道。
“等等!”
话音方落,忽见一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义寂。
义寂恶狠狠的瞪了傲苍笙一眼,对司仪仙君道:“适才此子是偷袭取胜,我觉得他违反了比赛规则,应该予以惩处。”
听到义寂的这番论调,在场诸多仙君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尽是嘿然之色。
对决战斗各凭本事,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别说傲苍笙乃是从正面击杀力僧护的,就算是从背后突袭,那也只能说明力僧护修为不济,死了也是活该。
如今义寂因为心存仇恨,以这样的理由来刁难惩罚傲苍笙,当真有些贻笑大方。
在场之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义寂的心思,却都沉默不语。
“阳华仙君,你说句话啊?”
见司仪仙君不语,义寂再次皱眉说道。
言罢,竟不顾诸多大能围观,径直朝傲苍笙掠去。
傲苍笙傲立战台之上,对于义寂的胡搅蛮缠丝毫不放在心上。
待其走到自己面前,才冷笑问道:“前辈说我偷袭,请问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偷袭的?”
义寂怒视傲苍笙,不敢直接出手对付他,只得先狡辩道:“适才力僧护分明还在蓄力,你却突然对他出手,这不是偷袭是什么?”
闻言,傲苍笙仿佛大白天见到鬼一般,突然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义寂,然后诧异道:“这就是偷袭了?那依照前辈的意思,我是不是得等力僧护补上破绽之后再出手?”
“不错!”
义寂一脸的理所当然道,却惹得不少仙君笑出了声。
傲苍笙没有立即反驳义寂的话,而是接着问道:“前辈这么说的话,我想问一个问题,咱们此次帝子选拔赛到底是比什么?”
义寂道:“自然是比实力。”
傲苍笙道:“怎么比?”
义寂道:“双方各凭手段,谁能胜出便更胜一筹!”
傲苍笙点点头:“既然是各凭手段,那速度、时机、技巧算不算比试项目?”
义寂张了张嘴,想说是,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傲苍笙道:“如果连对方的破绽都不能攻击,请问比试还有什么意义?若非实力悬殊太大,两个修为相近之人,岂不是永远决不出胜负了?”
“再者说,你要是一直不补上破绽,我是不是一直要等着你?”
“另外,刚才我的攻击若是偷袭,那化骨山之前的对战岂不是一直都在偷袭?可前辈站出来说过一个字没有?”
“前辈想要针对我可以,但至少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吧?至少也得让在座大多数人认可吧?”
“你这样胡搅蛮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曾想过太子殿下的感受?可曾顾及过北玄仙国的颜面,可曾想过北玄仙帝陛下的声誉?”
“我傲苍笙不过一阶山野村夫,指定是不可能与前辈理论错对。前辈要杀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念头事罢了。”
“可前辈有没有想过,若因为我之死而让太子殿下背负骂名,让北玄仙国被人诟病,让北玄仙帝陛下受人讥讽,这样的罪过您担得起吗?”
傲苍笙突然收起了笑脸,语气极为严肃的说道。言辞铿锵有力,语气刚正不阿,仿佛当真是在为北玄仙国着想。
这一番话,不仅说的义寂大汗淋漓,更让诸多仙君大能愣在了当场。
他们都在暗暗赞叹,傲苍笙此子的口才实在是太犀利了,不去当司仪主持简直是屈才了。
傲苍笙的这番话,使得原本死寂的场面一度变得尴尬之极。
龙椅之上,桓溯流本想坐着看一场好戏,却没有想到事情最终会演化到这种地步。
一时间,他只觉脸上一阵燥热难当,心中无尽愤恨汹涌。
犹豫数次之后,终于忍不住喝道:“义寂仙君,你退下吧!比赛规则早已言明,一旦接受挑战,那便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何况此次发起挑战之人乃是力僧护自己。”
“现在力僧护被人所杀,只能说明他实力不济,怨不得别人。傲苍笙的所作所为,皆都附和规矩,并无不妥之处。”
“门下弟子惨死,本殿下知你心情悲痛,但也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愿望好人。”
“看在你是怒极攻心的份上,这次本殿下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了。但你记住,这种事本殿下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桓溯流的话刚刚说完,其他仙君立即便附和起来,仿佛他们也极为看不惯义寂的所作所为。
被太子殿下当众点名,义寂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事吗?力僧护本是为太子殿下做事才惨死的,可现在太子殿下非但不帮他,却偏向傲苍笙说话!
义寂心中很郁闷,郁闷之余,胸中的愤怒之情又浓郁了三分。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真想将面前这小子一拳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