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傀儡凶兽同时攻击,顾此就会失彼。而无论那一头凶兽的攻击,都是致命的存在。
看到这一幕,其他强者纷纷挥舞战兵,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杀到甘霖身边,为他解除燃眉之急。
但对面凶兽攻击疯狂,一波又一波,宛如层层狂浪,根本难以击退。
心念电转之下,甘霖深知这一次攻击,只怕是难有幸理。
刹那间,索性将心一横,直接无视了左边那头凶兽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甘霖催运周身元气,同时吸取周围稀薄的天地元气,迅速灌注手中长刀。
“嗡”
长刀嗡然,金芒闪耀。仿佛一头狂怒的神龙,怒吼一声,径直朝右边那头傀儡凶兽的脑袋劈斩而去。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轰鸣,震的大地不由一阵颤动。
甘霖手中的长刀,带着璀璨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线,瞬间没入了右边那头傀儡凶兽的头颅之中。
刀芒渲染,宛如火山爆发,掀起一片狂风一片火芒四射。
刹那间,那傀儡凶兽的头颅直接从中炸裂,化作万千碎屑射向四面。
头颅炸裂,傀儡凶兽立时委顿在地,彻底变作了一堆废铁。
傀儡凶兽是死了,但它的利爪,却也轻轻的刺进了甘霖的胸膛。
原本,傀儡凶兽的目标是甘霖的脖颈。但是因为甘霖出手干预,才使得傀儡凶兽的攻击偏离了半尺。
当然,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左边的那头傀儡凶兽,在甘霖得手之后,巨口悍然咬住了他的腰部。
“咔嚓嚓”
一阵筋骨碎裂之声猝然响起,仿佛炒豆子般,霹雳啪啪爆碎。
“噗”
紧接着,一股股的鲜血,从甘霖的口中、胸腔、腰间喷出,染遍了脚下一丈方圆的地面。
“老甘”
一阵怒吼炸响,看到甘霖陷身兽口,一位强者睚眦欲裂。战兵疯狂舞动,硬生生的朝这边冲来。
“刺啦啦”
身体撕裂的声音响起,甘霖满脸鲜血,嘴角却挂着一抹凄惨的笑意。
他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体狂震之下,那头傀儡凶兽猛然后退,直接将甘霖的身体撕成了两半。
“老子要宰了你!”
那强者战兵舞成一道旋风,全身元气狂涌如海。战兵所致,近前傀儡凶兽尽皆被撞退丈余。
他紧追撕碎甘霖的那头凶兽,一个呼吸之后,便已冲到跟前。
战兵闪耀,宛如雷霆霹雳,将虚空拉出一道口子。
接着,呼呼狂风肆虐之下,战兵硬生生的之际斩在那凶兽的后背之上。
这一击力道之大,简直匪夷所思。
“轰隆”
爆响之下,那头傀儡凶兽,直接被砸的爆裂开来。
瞬间轰碎一头凶兽,如此战绩,也算是极为难得。
“砰砰”
然而就在此时,两道巨尾轰然扫落,宛如两根巨椽,轰的一下就砸在了那强者的胸前。
“噗”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体内骨骼“嘎巴”碎裂之下,那强者身体飞起,朝后面直接飞跌而去。
“乌阳,不要胡来!”
看到那人被傀儡凶兽合力击飞,龙吟水又气又怒。
像他这种意气用事的打法,迟早要把命丢在这里。
“乌阳,你没事吧?还能不能战?”
一片轰鸣震响中,文宇也长声怒喝道。
乌阳被两头傀儡凶兽击中,胸前也被刮掉一大块肉。
好在事起仓促,那两头傀儡凶兽并没动用全力。所以,乌阳受的多是皮外伤。
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声粗气,乌阳目露凶光道:“我没事,还能继续战斗!”
说着,从袖袍中拿出一块白布,迅速将胸前伤口处理了一下。
接着,俯身抓起战兵。身形一闪,再次杀向了傀儡凶兽。
傀儡凶兽的攻势太猛,虽然战天府众人全力拼杀,却依旧被缓慢迫退。
刚才战圈还有三十余丈方圆,可是这一番血战之后,已经被压缩到十五丈方圆。
龙吟水心中暗暗焦急,现在战天府众人,可谓人人负伤。
虽然受伤程度轻重不均,但这种现象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对面二十多头凶兽,现在只剩十四头,几乎去掉了一小半。可是他们这边,也已经折了一个人手。
这还只是在大殿之外,就已经有这么重的伤亡了。要是等到了大殿中,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焦急之余,龙吟水的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挥之不去的烦躁。
一时间,攻击的招法,也没有先前那么天衣无缝。
“也不知道师父是否破解了那禁制!”
龙吟水疯狂攻杀着,心里却暗暗着急。
“嗤嗤嗤”
一失神的功夫,三头傀儡凶兽从三个方向同时攻来。
龙吟水一面全力斩杀,一面身形闪动。
奈何躲避了其中两头傀儡凶兽的利爪和血齿,却被第三头傀儡凶兽的尾稍扫中。
刹那间,他的衣衫被划破一条大口子。破碎的衣衫之中,一片殷红的血肉,正在簌簌的留着鲜血。
身后,傲苍笙还在盘膝静坐。整个心神,都深深的沉入了识海之中。
他在快速的阅览炼器圣典,寻找破解眼前禁制的法门。
然而可惜的是,他现在所能阅览的炼器圣典,最多也就止于四阶天品战魂印的地步。
虽说眼前这道禁制,最厉害的阵法也只是四阶天品阵法。可是这些阵法,却全是融合阵法。
如果将单一阵法比作一种颜色,那融合阵法就是数种颜色融合。
再没有研究透彻阵法之前,根本无从提起如何拆分其中的颜色。
研习半晌,傲苍笙只是大体了解禁制中的某些阵法。至于整个禁制,他还陌生得很。
他也很着急,但是越着急,脑子就越不够用。
粒粒汗珠从他的额头鬓角滑下,“滴滴答答”的砸落在地上,傲苍笙却浑然不觉。
蛮坐站在傲苍笙旁边,一来为他护法,二来随时准备出手破解禁制。可是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见傲苍笙半点没有睁眼的迹象,他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