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卧室里,牧浩飞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打着鼻鼾。
忽然卧室的门‘碰’一声被大力撞开,惊醒了熟睡中的人。
他揉着眼微微扬起头,就见一个人影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谁啊……谁让你闯进来的!?”
“睡!就知道睡!!你不是说昨天就开学了吗!?”
听见这个声音牧浩飞瞬间清醒,人跟弹簧似的从床上坐起,一脸慌张。
“爸?!”
牧启志指着儿子的鼻子,“你别叫我爸!!”
牧浩宇有些懵,“爸,您大清早声什么气啊?”
被儿子这么一问牧启志的火直往上蹿,“你还好意思问!!我问你,昨天又惹什么祸了!?”
脑袋里忽然闪过昨天在食堂的一幕,“爸……我,我是被人陷害的,其实我根本……”
没等儿子说完,牧启志开口就骂。“别狡辩!这种事还少吗!!你说说你!都快毕业了还给我惹事!!”
“爸!你听我说啊,真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人家指名道姓说的就是你!!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牧浩宇心中犯嘀咕,什么指名道姓的就是我,难不成那个臭女生跑到老爸面前告状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老爸给他下达了最后的判决。
“你的车,还有你的零花钱全都没收!!包括这里也不许住了!现在立刻收拾东西给我回爷爷家住!!”
牧浩飞犹如五雷轰顶,“什么!?我……我没车怎么去学校啊!而且我也不要去爷爷那儿!”
“好,你不去是吧!那就别说你是我儿子!!”
牧浩飞焉儿了,看来老爸是真生气了。
不情不愿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坐上父亲的车,被押送回爷爷家。
老爷子本坐在自家院子里和警卫员下着棋,见父子俩坐着车过来,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估计又是那顽劣的小孙子惹自家儿子生气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孙子犯了大错,儿子就把孩子带来,让他来教训。
老爷子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这个三儿子就是心软,对孩子下不去手,让他来做恶人。
“又怎么了?”老爷子落下一子,拉长了声音问。
牧启志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子,“拿着你的东西回房里待着!不叫你不许下来!”
爷爷在场,牧浩飞不敢顶嘴,只能乖乖地拿着行李走进大屋。
牧启志这才走到父亲身边,叫了声。
“爸。”
警卫员很有眼色的站起身,朝牧启志敬了个礼,大步离开。
“嗯……说吧。”
牧启志叹气,“都大四了,还不知收敛。开学第一天,就在新生和老师面前打人!”
听到这老爷子也皱起眉,“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巧,我们所从地方调来了一位有经验的同事,他的儿子今年刚好也考来帝都。”
“被四小子打的就是那位的儿子?”
“可不是,当天就找到了我,说我儿子这是仗势欺人,我能怎么说!?”
“哎,那小子是该管管了,再不管你这儿子就得养废了!”
“爸!这事儿你可得帮我。你知道我有多忙,实在抽不出空。佩琪这个月又出差去了,得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行,把这小子留我这,什么时候收了心,再接回去。不过丑话说前头,我下手管教你可别多嘴。要是不舍得,就趁早接回去。”
“爸!我跟您保证!这次就算您拿荆条抽!我也不会眨眼!”
老爷子斜睨着儿子,呵呵的笑。
三楼,牧浩飞在房间里烦躁的打着转。
这房间他太熟悉了,从小到大只要一做错事就会被送来这里关禁闭。
他转到门口,按了按门把手,果然上了锁。
一头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虽然想不明白那个臭丫头是怎么找的父亲告状的,但胸口的那股火却越窜越高。
明明得了便宜,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现在又倒打一耙,这口气让他怎么咽的下去!
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几步走到行李前一通翻找。摸出了被他藏在衣服底下的另一只手机,还好这只手机没被老爸发现。
他眯起眼睛,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拨出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喂?谁啊?!”
“是我。”
“我TM知道你谁啊!”对方的口气十分恶劣。
牧浩飞咬了咬后槽牙,“牧浩飞!”
对方听到名字立刻改变的语气,“哎哟!是四少啊!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帮我办件事。”
“行啊,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帮您办好了!”
“教训个人。”
“唉!您算是找对人了,这事儿我拿手,对方是谁那么倒霉啊?”
“我们学校的,新生……一个女的。”
“女的!?”
牧浩飞面子有些挂不住,“别废话!帮我办好,酬劳不会少!”
“行嘞!您就放十万个心!”
“一会儿我给你具体资料……记得!只是教训一下,别做的太过分!”
“这我当然明白,我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不是。”
“行了,先挂了。”
挂上电话,牧浩飞又拨了个。
“喂,徐主任,是我浩飞。之前和您打听的事……”
“哦……太好了,您发给我吧,就这个号码,对!麻烦您了。”
挂上电话后,没一会儿手机里来了条短信。牧浩飞点开,‘宁秋、女、十六、94年心理学专业……宿舍30……’
将这条短信转发出去,随后关掉了手机,躺回到床上。
第二天,牧烨赶上午八点的飞机回帝都。四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刚好赶在饭点。想着回来之前也没通知宁秋,还是先去看看爷爷,回头再打电话给她。
牧烨到时一屋子的人都很意外,他自己就更意外了。
“奇怪,我没说过今^回来,你们怎么都在!?”
牧方志几步走到面前,一把勾住他的肩膀。
“咱们兄弟就是有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二叔呢,一起回来的?”
“没,我自己回来的,我爸不知道。”
“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就是想找爷爷商量商量,你也知道我还有一年就能复原或专业,要不就是去学校继续深造,我想听听爷爷的看法。”
两人说着,另一个吃惊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