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看着叶辰坚定又焦灼的样子,点道:“好!”
而远在羊城的某酒店中,一个男人气急败坏地摔掉了手上的酒杯,对着两名手下大吼道:“废物,全都是废物!连个人都查不出来,我养你们有何用?”
此人正是那天晚上被叶辰撞翻的船业大王金子声。
金子声狼狈回到羊城后,便加派人手打听叶辰的下落,但却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金少,并不是我们不用心,只是……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着手。”一个手下抱怨道。
“是……是啊。”另一名手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颊道,“我们把整个注南都翻遍了,可这小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着?”
听到两人的抱怨后,金子声又劈头盖脸给了他们一耳刮子道:“事儿给我办成这样,你们两个居然还有脸抱怨?”
挨打过后,两名手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再也不敢抬头了。
“滚滚滚,都给我管!”金子声指着门外,不耐烦道。
两名手下立刻逃命一般地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金子声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他瞅了一眼屏幕上闪动地居然是个陌生号码,不屑去接,刚想要挂断,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甭管是谁,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就当是骂骂人,出出气也好。
“谁给老子打电话?找死是不是?我告诉你……”
“金少爷,我是南宫静。”电话那端突然间传出一个女声,而听到这个名字后,金子声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四……四小姐。”金子声怯懦又恭敬地叫了一句。
虽然金家在羊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金家三代一直都控制着羊城的轮船行业,但是,在赫赫有名的南宫家面前,他们连个屁都算不上。
“金少爷,有时间见一面吗?”电话那端的南宫静直截了当道,“我在羊城大厦的顶楼咖啡厅等你。”
“四小姐……”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南宫静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上的电话,金子声满头冷汗,坐立不安。
他前两天刚去过注南,今天南宫静就找上门来了,该不会是得罪了南宫家吧?
金子声满头冷汗,心虚地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我就是带着两个女网红去吃喝玩乐,没干什么啊?”
“不对,不对,一定有哪里疏漏了?不然的话,人家根本不会杀过来专门找我,那可是南宫家的四小姐,平时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怎么就想起请我喝咖啡了呢?”
金子声绞尽脑汁地想着,却始终不得其解。
尽管心中惴惴不安,但既然人家都已经发话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羊城大厦,顶楼咖啡厅,香甜的咖啡香气弥漫整个房间,悠扬的钢琴曲散落在角落中。
这是整个羊城最顶级的咖啡厅,站在宽大的露台上,就可以俯瞰整个羊城。白色遮阳伞下,一个身穿蓝裙的女人,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虽然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但还是可以看出她姣好的容貌。
完美的身材轻盈地包裹在蓝裙中,脚上的黑色高跟鞋更是将整个身材比例拉伸到了极致,一丝活波的光线落在她的指尖,硕大的蓝宝石戒指,亮到让人扎眼。
她轻轻搅动手上的咖啡勺,随后放在鼻尖闻了一下,这才小小地抿了一口,味道似乎不错,她微微挑了下眉毛。
看到她嘴角展开的一抹笑容,咖啡馆老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太好了,四小姐喜欢我们的咖啡!记住这个味道,以后只要是四小姐来,就按照这个味道调,知道了吗?”咖啡馆老板吩咐着身旁的店员道。
“好的,老板。”
吩咐完这些后,咖啡馆老板掏出白色的手绢擦了把连,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更加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四小姐,还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南宫敬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颐指气使道:“没什么了,一会儿我约的人到了,我不希望受到任何的打扰。”
“明白,明白。”咖啡馆老板连声应承道。
“很好,下去吧。”南宫静挑了下戴着蓝宝石戒指的手指。
“是。”很快,咖啡馆老板和店员便悄悄离开了,整个咖啡厅就只剩她一个人。
看到南宫静这阵仗,金子声吓坏了。
南宫静早就看到他猫在门口,左右徘徊不敢进来,心中满是不屑和鄙视。
还号称什么船业大王,在他们南宫家面前,也不过就是一只蝼蚁罢了,随时都可以把他捏死。
“金少爷,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进来吧。”南宫敬十分高傲和不屑地喊了一声。
金子声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下,咽了口冷气,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四小姐。”金子上赔着笑脸站在一边道,“不知四小姐今日叫我来有何事啊?”
南宫静摘掉了脸上的墨镜,抬起凌厉的眼帘,冷笑了一下道:“怎么?金少爷这是要站着和我谈事情吗?”
“不……不不不。”金子声立刻坐下,生怕南宫敬会误会,急忙摆手道,“四小姐,您真的误会了,我……我就是……”
他还没说完,南宫静就对着咖啡馆经理打了个手势,很快,一杯咖啡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喝吧。”南宫静对着他面前的咖啡抬了抬下巴道,“这家的咖啡很不错,不愧是羊城最有名的咖啡馆。”
看着眼前的咖啡,金子声始终没有勇气端起来。
“金少,愣着干嘛呢?”南宫静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抿着嘴角的冷笑道,“怎么,害怕我在里下毒啊?”
“没有,四小姐,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没有的话,那你就喝啊!”南宫静这是有意要拿金子声寻开心,这种掌控他人生死和恐惧的感觉,可以让她暂时忘却前几天所受到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