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落下来,阮未思拼命摇头:“顾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心口生疼,觉得羞耻而难堪。
看到她痛苦落泪的模样,顾钊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心疼。
很快又被愤怒替代:“我让你失望?那你呢?阮未思,你怎么不看看你做的事情多么让人恶心!我看到你就觉得想吐!”
“顾钊,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阮未思捂脸痛哭,哽咽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要让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Vivian在一边情不自禁地偷偷翻个白眼。
这一对是在这里上演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吗?
她有些不耐烦,又舍不得大笔的酬劳,犹豫着小声喊了一句:“二少……”
顾钊心烦意乱,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露出一双猩红的眼:“滚!”
Vivian浑身一颤,不敢多说,只能乖乖地退了出去。
钱固然重要,她却清醒而油滑。
顾钊是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该走的时候就不能留恋。
阮未思软倒在地上,哭得伤心极了。
顾钊心疼与愤怒交织,深恨这个没有办法割舍下她的自己,一把将她拉起来扔在床上。
察觉到危机,阮未思瞪大眼:“你,你要干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顾钊冷冷地扯开衬衫的扣子,扑上来制住她:“女人,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不可以!顾钊你不可以这么对我!”阮未思惊恐不已,拼命摇头:“不要,你放过我!”
她想象中的水ru交融,应该是两情相悦、情之所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我不可以,谁可以?霍沉吗?”顾钊嫉妒得眼睛发红,满是怒意。
不管不顾地扯下她的薄纱,他强硬地覆上来:“招惹了我,你现在想逃,已经晚了。”
“女人,你注定是我的。”
阮未思抓住他的胳膊,痛得眼泪直流。
顾钊微顿,吻走她的泪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动作起来。
女人的哭声,在宽敞的总统套房响了起来。
等到第二天,阮未思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她浑身发软,肌肉却又因为过度劳累而酸软,像是有十辆大卡车从身上碾过。
她下意识地想掀开被子下地,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跌在一个结实火热的胸口。
她的脸色一白,之前发生的事情快速在她脑海里闪过,她忍不住嗓音发颤喊了一声:“顾钊……”
没料到嗓音变得沙哑,多出几分性感。
男人的眼神按了下去,在黑暗中准确地禁锢住她,声音也有些哑:“你想去哪儿?成为了我的女人,你还想逃走?”
“不,不是……我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间。”手掌抵住他炽热的胸口,她脸色却又红了起来,勉强辩解:“我怎么可能会逃呢?”
“最好是这样。”
顾钊低下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地啜吻着,声音里暗藏着危险:“你是我的,你记住这一点。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记住了吗?”
不管她爱的是谁,只要乖乖得听话,他不介意养在身边。
否则——
“顾钊,你不生气了?”
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听到这话,阮未思的心头一甜。
顾钊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揽住她的胳膊更收紧了几分。
她就把这当成默认,开心地抱住他轻轻蹭了蹭,小声地撒娇:“我只爱你,不会去看别人一眼的。我们以后好好地在一起,好吗?”
骗人。
顾钊眼底一片暗沉,只觉得面对她的甜言蜜语,他现在不仅没有之前的心动,反而生出几分厌烦来。
偏偏阮未思开心得不能自已,抱着他满是雀跃,掰着手指羞涩地道:“顾钊,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大事了?你什么时候正式登门拜访,咱们两家把事情定下来啊?我告诉你,我可……”
“嘘——”
顾钊的食指压在她的唇瓣上,哑声道:“乖,现在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
说着,他垂下头,攥住她的唇瓣,汲取着她的甜美。
“不要了,我好累……”
之前的经历并不算多么美好的回忆,初次的阮未思想到那种疼痛就忍不住脸色涨红,挣扎着撒娇:“顾钊,真的不要了,你……”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然而顾钊只以为她欲擒故纵,猛地压住她的四肢,眼底全是欲望的暗潮:“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很诚实嘛。”
不然怎么会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却肆意挑动他的欲望?
伴随着阮未思低低的痛呼声,套房里再次响起了暧昧的声响,经久未歇。
周末的上午,阮寒星应赵金平教授的邀请前往蓝海酒店。
才进门,守在一侧的赵教授的助理就迎了上来:“阮女士,赵教授派我来带您上去。”
“上次见面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姓金,您叫我金助理就可以了。”
阮寒星含笑握手,跟他进了电梯之后不禁怔住:“金助理,赵教授不是约我来吃饭的吗?”
怎么定在了17楼?
那电梯的按键一侧,清晰地标注了“会议室”三个大字。
“赵教授没告诉您吗?”金助理也愣了片刻,转而无奈的笑了一声:“你上去就知道了。”
跟想象中的私人聚会并不相同,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大都跟赵教授一个年级,头发花白地戴着眼镜讨论些什么。
看着这些气质儒雅的老人,阮寒星后知后觉,迟疑地站在原地。
“过来啦?”赵教授眼睛倒是尖得很,冲着她笑开,招手道:“就等你了,快过来。”
阮寒星无奈,走过去落座,低声道:“您可没告诉我是这么正式的场合。”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头雾水地走进来,完全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