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先别走,艳玲,你去趟西房,找姓何的那畜生,再借些冰块,冰汽水也成。”
棒梗瞧了一眼桌上的小米粥,实在是没胃口。
“算了,还是冰汽水吧,这天太热,我躺在床上难受得厉害,还是喝些冰汽水舒服。”
唐艳玲愣了一下,她回头看着棒梗,有些不敢置信。
“你都说何晓是畜生了,伱还让我去借?呸,这不是借,这是去要,就凭你跟他的关系,人家能给我吗?”
“你上次不都要来了吗?再去要他能不给你?”
棒梗躺在床上很不耐烦,他只觉得脸上痛得厉害,下意识地就叫唤了起来。
“哎呦,哎呦,我都快疼死了,你就不能去求求他吗?实在不行就跟他买,对了,你先去给我拿点去疼片。”
唐艳玲咬了咬嘴唇,她真恨不得告诉棒梗,你老婆就是上次借冰块,被人家占了便宜。
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到棒梗身前,直接伸出了手。
“干嘛?”
“拿钱,我屋里的钱,都被昨天那人翻走了,我现在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你不给我钱,我怎么买冰汽水?”
棒梗气得翻了一个白眼,他现在身上也没钱,呸,有钱他也不想给何晓。
“你个傻帽,你就不能装装可怜吗?何晓那个小畜生,最是心软了,你说你想喝,再一装哭,他准保能给你。”
“再说了,就两瓶汽水,能值几毛钱?他一个香江资本家,还能在乎这个?”
棒梗说着说着,脸上又疼了起来。
见唐艳玲还站着不动,他忍不住直接骂道:
“呸,平常不让你和那小畜生待一块,你还不乐意,现在让你去找那小畜生,你又给我装上了,你可真是贱皮子。”
唐艳玲怔怔地看着棒梗,她突然有些想笑。
“你真让我去?”
“你磨蹭什么呢?赶紧去,对了,先给我拿去疼片。”
棒梗疼得又皱起了眉头,他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脸……
“嘶。”他差点一下子疼晕过去。
打了一晚上的吊瓶,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白花了这么多钱。
心中暗骂着医院,他连忙又催了一下媳妇。
“你愿意就成。”
唐艳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到中院跟贾张氏要了一瓶去疼片,她拿着就回了屋,小心倒了一杯水,她将去疼片递给了棒梗。
“磨磨蹭蹭的,可终于拿来了。”
棒梗拧开瓶盖,倒出来了一片药,想想脸上和胯间的疼意,他索性又倒出来了一片。
一共两片,他一股脑全塞进了嘴里。
“哎?大夫说了,这药有瘾,一次不能吃多了。”
“呸,我奶都吃了几十年了,也没见她上瘾,大夫懂个屁。”
棒梗骂了一句,接着就重新躺了下去。
还别说,两片的药效就是大,一会的工夫,他就感觉不疼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疼得一晚上都没睡,现在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会了。
“艳玲,要来了冰汽水,你就给我冷敷一下,大夫说了,冷敷对我的脸有效。”
说完,棒梗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闭上了眼睛。
“呵,这会大夫的话就有用了。”
冷笑一声,唐艳玲转身走了出去。
天色微黑,她站在院子里,整个人有些茫然。
本来昨天和何晓说了要断的,这可好,她又让棒梗逼着来了。
而且只是为了那几毛钱的汽水,真是可笑至极,说实话,她都觉得自己廉价。
叹了一口气,她走到西房门前,轻轻敲了起来。
“砰、砰、砰。”
“谁呀?”
“我。”唐艳玲坚定地应道。
屋里,何晓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刚切开的西瓜,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进来。
“咳咳,天晚了,不太方便,有事明天再说吧,我……”
“嘭。”
还没等他话说完,何晓就见唐艳玲直直地闯了进来。
“哎呦。”
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一把关上了房门。
凑到门后,小心地看了看外边,见院里没人在,他这才稍微安了一下心。
“嘁!”
“怕成这样,你当初勾搭我干嘛?”
唐艳玲脸上露出嘲讽,她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何晓。
想到刚才棒梗说的话,她更是将身子,死死地贴在何晓后背上。
“嘶,你可甭冤枉我,我当初就是摸了一下你的手,是你勾搭我的。”
何晓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只觉得后边柔柔的、麻麻的,很是舒服。
“呸,我可真没出息。”他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昨天唐艳玲可是耍了自己一次,本来想着给她点颜色瞧瞧的,可她一贴上来,何晓就感觉自己忍不住要投降了。
“呵,我就是专门勾引别人的贱皮子、狐狸精呗,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唐艳玲红了眼睛,她朝着何晓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唐艳玲,你……你疯了?”
“呸,我就是疯了,我今天就是疯了。”
唐艳玲用力一把抱起何晓,接着转身就往里屋走。
“哎?哎?你干什么?别闹了。”
唐艳玲懒得理挣扎的何晓,等到了里屋,她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
“嘭。”
“嘶。”
何晓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快跌散架了,他瞅着唐艳玲,真是哭笑不得。
这姐姐精神肯定不正常,一会冷,一会热的,他真是怕了。
唐艳玲默默地看着何晓,接着便解起了身上的扣子。
脱下衬衫,她随手扔到一边,接着又将背心扯了下来。
“嘶,我就不明白了,昨晚上你跑了,今晚上棒梗回来了,你倒是过来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何晓看得眼皮直跳,他确实是想占人便宜,可那也不能玩火啊。
这要是让棒梗瞧见了,非劈了自己不可。
一把扯过旁边的毛毯,他直接盖到了自己身上。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咳咳,要是没别的事,你还是改天再来吧,我今儿不方便。”
“不是,对了,我是为了冰汽水来的。”
唐艳玲反应了过来,她转身就走了出去。
何晓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唐艳玲拿着一瓶汽水,又重新走了进来。
“给。”
“干嘛?我不渴。”
看着唐艳玲递过来的冰汽水,何晓一脸懵逼。
“我胸膛还有些疼,你再给我冷敷一下。”
烧了两天,吃了四片复方氨酚烷胺片,总算是活了过来,发烧的时候是真难受,不光脑袋难受,身上也疼,本想着能码点字的,看来是高估自己了。
现在除了咳嗽、嗓子疼、吃东西嘴里发苦没味觉,别的倒也还好,看来我身体抵抗力还成,大家照顾好自己吧,难受是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