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谁呀?」
何晓正想着出去一趟呢,就听到有人敲门,他转身走了过去。
拉开房门一瞧,只见门外站着秦京茹。
心中有些意外,他纳闷地问道:「你找我有事?」
「嗯,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秦京茹说着,就从何晓一侧,挤进了房里。
扫了一眼屋子,这间她住了十几年的房子,现在竟然没了一点熟悉感。
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她喃喃自语道:「变了,都变了。」
「还没找到许大茂。」
何晓好奇看了秦京茹一眼。
她穿着一身蓝白色的衬衫,下身笔直的长裤。
就是人瞧着不怎么精神。
嗐,都是许大茂闹的,这货可真不是东西,房子是他自己个的,卖了就卖了,连行李都带走就不对了。
「呸,那个老公鸡,一直躲着我。」
秦京茹恨恨地骂道。
许大茂就是想不离婚,拖着她,耽误她。
许大茂这个狗东西,他自己倒是又找了一个,那女人长得就像狐狸精似的,她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老公鸡……」
何晓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称呼啊。
「那你这次来找我是干嘛?我可先说好了,这房子是许大茂亲自卖给我的,这事没得商量。」
「我知道。」
秦京茹恋恋不舍地打量了一眼,接着就收回了目光。
「何晓,我能租你一间房子吗?刚才你也看见了,傻柱他爹回来了,北房我是住不成了,现在天都黑了,我真是没地方去了。」
「租房?」
何晓愣了一下,接着便摇了摇头。
「我房子都还要用呢,没空房子租给你,要不你去问问你堂姐?她那西厢房不是也能住嘛?」
「……」
秦京茹摇了摇头,突然有点想哭。
在京城生活了十几年,没想到她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
刚才在西厢房,她跟贾张氏和堂姐说想要借住几晚,当时贾张氏的脸色就变了,那冷嘲热讽的样子,她火气一上来,差点骂出口。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会来这里。
抽了抽鼻子,她扭头就走。
……
「嘿,还跟我租上房子了,这要是住进贾家人怎么办?」
何晓感觉莫名其妙的。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管了,找了身新衣服,他推开房门,推着小铃木就往外走。
这大热天的,他从京城到保定,骑了一个来回,身上出了不少汗,都有味了,可得去澡堂好好洗洗。
这大杂院就是这个不方便,连洗个澡,都得去外边。
路过中院的时候,何晓特意看了看。
好嘛,何大清还坐在桌上吃着呢,看样子还挺开心。
……
「这道红烧肉腻了,做的不到火候。」
何大清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
他嚼了嚼点评了一句,接着又连忙夹了一筷子。
这桌上就他跟傻柱俩人,傻柱还不吃,等于这桌子菜都是他的,老爷子心里可别提有多舒服了。
在保定,可没人伺候他吃喝。
傻柱翻了一个白眼,「您得了吧,这是家常菜,又不是在酒楼,哪有这么讲究?」
「傻柱,咱做菜的,甭管在哪,那都要用心
做。」
何大清又吃了两块,便放下了筷子。
擦了一下嘴,他站起身,就往北房走。
「哎?您这么着急干嘛?我媳妇还没收拾出来呢。」
见老爷子不搭理自己,傻柱很是无奈,他连忙跟了上去。
北房里,何大清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见秦淮茹还要往外搬,老爷子连忙拦下了她,「儿媳妇,这屋子里原来那张床呢?总不能让我睡地上吧?」
「啊……」
秦淮茹一愣。
仔细一想,她脸上有些难看。
「爸,那张床棒梗用着呢,在一大爷房里,要不我给您换张小一点的床?」
何大清连忙摇着头。
「我之前睡哪张床,现在还要睡哪张。」
老爷子心里有些气得慌,这又是棒子,真是房子也住,床也占,要是他不回来,这一切都要姓了贾。
「行,既然您要住,我待会就和傻柱过去搬。」
见傻柱进来了,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强挤出了笑容。
「还有,褥子给我铺厚点。」
何大清打量着屋里,还是有些不满意。
之前他住的时候,这屋子里可没这么空。
「成,都听您的,我这就和傻柱给您搬去。」
秦淮茹伸手拉着傻柱,大步走了出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老爷子把棒梗的房子抢了还没完,以后还得继续折腾。
都怪何晓那个小畜生,他肯定是故意把老爷子接回来捣乱的。
想想,秦淮茹就恨得牙痒痒。
到了院里,她抽着鼻子,一边朝东厢房走,一边揉着眼睛。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一把拉住了媳妇,他凑近仔细看了看。
「没,没什么,我就是心疼棒梗,房子的事没了着落,现在连张床都不能用了。」
秦淮茹心里又气又憋屈。
抬头瞧见傻柱心疼的模样,她连忙低下头,又揉了揉,眼睛一红,她眼泪就要下来了。
「棒梗的事,我再想办法。」
傻柱挠了挠头,心中很是为难。
「你能想什么办法?咱家的房子,就这么多,西厢房妈、小当、槐花住着,北房你爸住着,后院的后罩房咱俩住着,哪还有空余的房子?」
秦淮茹想了想,心中更难受了。
揉了揉眼睛,她大步朝东厢房走去。
「淮茹?淮茹?」
傻柱连忙追了过去。
等两人抬床回去,何大清又吵着铺褥子。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把自家柜子里的新褥子拿了出来。
折腾一通,老爷子总算是安稳睡下了。
她坐在院里,看着桌上没收拾的碗筷,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
「舒服,真舒服。」
大晚上的,何晓骑着小铃木,就往四合院走。
他心情挺不错,今儿他也算是奢侈了一把,去了一趟清华池,开了一个单间好好泡了泡,顺便又叫了一个师傅,给他搓了搓背。
还别说,人家搓的就是干净,他现在感觉浑身轻松,就跟掉了二俩肉似的。
「嘶,谁呀?」
拐了一个弯,正要往前骑呢,他就见墙根底下,坐着个长头发的,把他吓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