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怎么说美人的身份还是比御厨尊贵一些,特别还是怀孕的美人,福多喜不能不给这位捧着孕肚的美人面子。
福多喜不敢相信,一两个月的孕肚会这么明显,头胎怀孕一两个月,小腹应该还是紧实平坦的。
“美人请坐,请喝茶。”
福多喜刚煮了蔬果茶,满屋果香气。
“我叫如画,今年十六,上个月才进宫。我在杭州见过你,你当时和长吉公主点选秀女,让我们按自己心愿进宫。”
福多喜对这位如画倒没什么印象。或许因为如画长得太普通了,不是不好看,十八无丑女,而是没有什么记忆点,扔在人堆找不到那种。后宫大把这种宫女,看起来温柔贤淑,行事谨小慎微。
不过如画能亲自过来,还是有些胆子的。而且也没有仗着皇上新宠和龙胎,以势压人,说话时客气礼貌。
福多喜并没多看如画的隆起很高的肚子,这是对别人起码的尊重。
正想开口问对方想要吃什么茶果,给皇后做茶点的时候,也许可以匀出一些满足这位美人的需求。
结果如画先解释起自己的肚子。几个御医都诊断她怀的是双胞胎,所以才一个半月身孕,看起来像四五个月的肚子。
“说来也奇怪,我都能感觉皇子在肚子里踢我了。”如画腊黄的脸在斜照的光里,幸福地笑着。
“祝福美人。”福多喜哪有时间扯闲天,按原计划,这时纪云深该进宫和长吉公主见面了。得赶紧打发了眼前的美人。
“美人想吃什么,只要御厨房里有的,我都尽量做。”
“我想吃你给皇后做的米肠粉。我听说那米肠粉看起来透亮滑嫩,里面包着虾仁、鸡蛋和青菜,配着油汤吃,非常美味可口。”如画拢起袖子,递给福多喜一粒银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我只是一个美人,能拿出来的体己只有这么多。等我以后生下龙子,再报答多喜你啊。”
“不用,一碟肠粉用不了多少钱。我一会做好,你叫人来取。大概需要两盏茶的时间。”
福多喜可没想过要美人们的人情,材料都是现成的,也不用她花钱,就算皇后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怪罪。
皇宫女人努力争圣宠,没必要争一口吃的吧,那也太掉价了。
福多喜不喜欢拉扯,如画非要给银子,那就收着吧。
如画站起来走到门口,忽然捂住了肚子不会动了,“唉,皇子又踢我了。”
那么大的肚子两细手当然捂不住,肚子上明显起伏,把福多喜都看呆了。
“很难受吗?”福多喜这时对如画有点心疼,才十六岁就要遭这样的罪,刚才看见她脚脖子都肿了,绣鞋都变形了。
如画深吸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朝福多喜红着脸笑了笑,“我没事,已经习惯了。”迈出门外走了几步,又捂住肚子停下了脚步。
福多喜要送如画回去,如画没有坚持。
美人们大多没有贴身宫人服侍,怀有身孕的美人,如画因为怀有龙子倒是给配了一个宫人,不过此时被打发去领秋被了。M..
如画住的地方只是一间十平方不到的单间,进门有一块挡风的红木屏风,屏风上描着金粉画,也看不出画的什么,更不觉得好看。
或许这就是皇宫的审美吧!
堆金堆玉富丽就好。但这间屋子也谈不上富丽,床帐都是旧的,有明显发霉的印子。
“只要熬到皇子出世,我就能封妃了。到时我家人也能跟着富贵。”如画挨着床沿坐下,双手捧着珍宝似地捧着肚子。
后宫女子大抵如此,福多喜也没什么好安慰的。毕竟这是人家自愿选择的路。
福多喜送如画回来,自然引起了其他美人的注意。那几个派宫人去请福多喜碰了软钉子的,这时见福多喜从门前经过,哪能错过机会。
能吃上皇后尝过的美食,那也是一种荣耀。
一个年轻稍大的美人,不管不顾,拉着福多喜就往自己的屋里去。这美人也有孕肚,不过比如画小一些。
福多喜不敢生硬推扯,万一让美人伤到孕肚,那是死罪。问清对方也想吃肠粉,答应一会做好,让她派人去取,这才脱身离开。
一路小跑着,才避免再被人拉着。福多喜也不是身娇体软的姑娘,可是觉得这些美人的力气还真是出奇的大,一把就能把她拉到屋里,可能纪云深都做不到。
纪云深能把她拉进怀里……
想到纪云深,福多喜的嘴角泛起笑。
纪云深正和长吉公主在宫墙御道上说话,看见远远走来的福多喜,迎上前去。
“我很好,皇后赏了我这个。”福多喜拿出那张写有御厨多喜的凤旨。
纪云深点头,随即压低声音,“我爹娘已经离开京城,明日应该能到沉木堡。我想你也尽早抽身,和我爹娘会合,等风声过去,再去南坪村落户。”
“啊,你真让你爹娘背井离乡?不好吧!或许有更好的办法,你先和长吉公主成亲,再和离。”
“不行,我不能那样。”纪云深皱起眉。福多喜笑了,“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坏人!”纪云深用力握了握福多喜的手,福多喜求饶。随即说起宫中美人们的与众不同。
晏氏对新媳妇很满意,笑得合拢不嘴。儿子娶了四房,只有骆瑄最让她可心,虽然进门才三天,却已看出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只可惜娘家是住在船上的渔户,以后怕是很难来往。
“表姐。”
骆瑄笑起来的样子像一朵新绽的牡丹。江照月看着欢喜,两只汪水的眼睛也溢出了笑意。
“都说晏家娶的小娘子一个人赛一个地好看,瑄妹妹真真是个佳人。”
“好不好看不紧要,我宴家娶的都是好人家的闺女。”
江家少爷江庭安娶了五位娘子,有三位来路不正,这是晏氏唯一能攻击小江氏的武器。
江照月微微垂头,挽在头上的碎花帕子垂下一角,在她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她不好说江家的事。把臂弯里挎着的包裹放到桌上,包裹里是一摞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襦袄衫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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