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郁家草包竟然战胜了被称为天才少女的谢家大小姐!
虽说谢家大小姐天赋比不上谢家大公子,但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吧?
这么快就被郁青打败了,确定不是他们看错了吗?
可事实证明,他们没看错,裁判也没有说错,郁青就是赢了!
所有人都被草包战胜天才少女的逆转给惊呆了,之后的赛事已然无人去关注,
唯有郁棠,从擂台上下来后,心有余悸的对郁青说了句,
“这一仗打的可真险,幸亏你提醒我不要轻敌,否则我败定了!”
她的对手的确是一个小家族出来的修士,但对方却实力不菲,
非但灵力强劲,战技也不输于世家弟子,
但凡她要是有一丝的松懈,绝对会被对方找到空子,再难还手。
郁青一本正经道:“长教训了就好。”
郁棠噗的一声笑出来,明明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却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教训起人来还像模像样的。
“对了,这一轮,我们郁家十个人,七个人赢了。”
郁棠嘿嘿笑道:“感觉你一来,大家运气都变好了,
之前每次抽签的时候,抽到的总是三大家族实力最强的那几个,
今年最倒霉的是宋家和谢家,你瞧,宋家主和谢家主脸色多难看啊!”
“别高兴的太早,世家大会还没结束呢,
不到最后一刻,别掉以轻心。”
郁青说着,看向擂台上,
第二十组,是谢家大公子谢琦,四大家族目前在帝都的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
四品灵师,比她还要高出三个等级,
如果说在场的人中有谁能威胁到她,一定是谢琦。
“谢大公子可真不愧是谢家年轻一辈第一人。”
郁棠看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郁青也看的认真,“他的那个对手是谁?”
“谢澜秋,谢家旁支的一个女弟子。”
郁棠说完,凑到郁青耳边,神秘兮兮道:“你别看她是个女孩子,实际上天赋比谢家大小姐好多了,
只可惜谢夫人不愿意让一个旁支弟子压过了自己的女儿,
所以一直克扣谢澜秋的资源,
不给她丹药,还逼着她给三皇子做跟班让她没时间修炼,
否则以谢澜秋的天赋,说不定早就甩下谢琦一大截了!”
郁青倒是不关注人家的家事,只是好奇,“自家人和自家人打?”
“抽签嘛,总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郁棠一副见多不怪的表情,“我们郁家输的三个中就有两个是输给自己人的啊!
没什么的,每年都有这么几个倒霉鬼,至少自己人不会下死手,
想想其实也是好事啊!”
郁棠素来乐观,会有这样的想法郁青并不觉得奇怪,
却不料她这话才说完,旁边便有人愤愤道:“输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觉得是好事了!”
郁青脸色微变,郁棠却挤眉弄眼的让她别在意,
只是她还在那里劝郁青别在意,旁边却又有人阴阳怪气道:“算了算了,我们又不像人家那样会见风使舵拍马屁,
也没有炼器公会出的玄品灵器,输了就输了吧,人得学会认命!”
如此无理取闹的话竟然引得不少郁家弟子纷纷附和,
郁青一把拽开郁棠的手,冷眼看着那阴阳怪气的弟子道:“你说的没错,人是得学会认命,
有的人天生好命,就像郁棠,虽然家境不太好,但胜在长了一个好脑子,
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差了去,
不像你们,出身差、脑子笨,眼睛还有毛病,估计也只能认命了!”
“草……你说谁眼睛有毛病呢?”
被怼的那人怒火中烧,张嘴就想骂草包,
话到嘴边又想起来郁青才赢了谢琦,忙调咽了下去,
郁青却笑了,“不错不错,好歹还肯承认自己出身差、脑子笨,
说明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至于眼睛……”
她嗤道:“郁棠在擂台上根本就没用那件玄品灵器,你还拿这个说事,不是眼瞎是什么?”
那少年本就是一时嘴欠,这会儿被郁青一怼,
顿时底气不足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那样说我们,
我们输了擂台是我们技不如人,但她说那话,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那不然呢,她该怎么说?”
郁青翻着白眼儿反问,“说你们没能抽中谢、宋、姚三家的对手,好遗憾哦!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实力,真若是对上其他三家的人,
你们能站着从擂台上走下来吗?”
赶走二房一脉,虽然出了口恶气,也为郁家清理了一颗毒瘤,
但临时造成的麻烦还是有的,
至少参加世家大会的人就少了好几个,
郁楚楚和郁航都不在,临时选拔出来的人实力的确有些低微,
对上其他三家精挑细选的参赛弟子,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抽中自家人,反倒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郁棠说的没错,可有些人却不领情,非要自讨没趣,郁青也就不介意把话说透了,
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那两个输在自己人手里的弟子面上一阵灼热,郁青嗤了一句,“德行!”
带着郁棠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一组,不出意外的,谢琦赢了,
初赛已经结束,该抽签决定复赛的对手了,
郁青一直等着和宋时宜决赛的那一刻,
没想到这一场竟让她生生等到了第二天,五个人争夺城楼上的旗帜。
三场擂台赛结束,最后只剩下郁青和宋时宜、谢琦、郁莹莹和姚家养子姚知。
看台下,郁青几个人在皇帝面前一字儿拍开,
天武帝笑呵呵道:“不愧是天武第一大家族,
五个名额,郁家就进了两个,郁家主果然教导有方啊!”
郁家主谦虚的摆手,“陛下过誉了,老夫这三年闭关不出,哪里谈得上教导有方,
全仗着孩子们自己争气罢了!”
不说别的,郁青能进入前五名已经足以让他老头子骄傲了,
是以,老爷子虽然嘴上客气,面上却已然要笑开花了。
不料,天武帝身旁的女人却娇声道:“郁家主的确教导有方,
不过陛下,臣妾记得郁家主曾经说过,他这位嫡孙女天生丹田损毁,是不能修炼的啊!
这冷不丁的就变成了世家大会中杀出来的黑马,
郁家主这,算不算是欺君啊?”
天武帝听到这话,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贵妃不提,朕倒是忘了,郁家主,你家郁青不是不能修炼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有了修为,甚至连相貌都与印象中大不相同,
除了额头上那朵凤凰花印记,台阶下站着的少女与印象中那个干瘪的豆芽菜简直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瞬间,天武帝甚至怀疑是不是郁家主担心郁家后继无人,
才找了这么个人来冒名参加世家大会,
而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扎了根,就开始野蛮生长,再也停不下来了。
郁家主被天武帝充斥着怀疑的质问搞的一时无言,
眼看谢贵妃又要添油加醋,站在台阶下的郁青忽然出声,
“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从来畏畏缩缩,见着自己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人竟然要与自己说话?
天武帝来了兴趣,“好,有什么话,你说。”
“回陛下的话,爷爷并未欺君,臣女一开始的确不能修炼。”
“哦,那你为何现在又能修炼了,而且,朕看你实力,不低于灵师,
这又如何解释?”
天武帝眼神灼灼的盯着郁青,似乎只等她圆不回来自己的谎言,便要给郁家定一个欺君之罪。
却不料,郁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时宜,凉凉开口,
“说起来,臣女能修复丹田,重新修炼,还要感谢宋公子呢!”
一旁静坐的宋家主眉心一跳,紧张的叱骂,
“郁家丫头莫要胡言,你能否修炼与我家时宜有何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
郁青见宋时宜紧张的额头直冒汗,故意慢悠悠道:“一个月前,宋公子唆使我郁家二房的郁楚楚,
假借太子殿下之名将我骗至郁家后山,
给我下药,欲辱我清白,让我身败名裂,从而不得不嫁她为妾,
好让他能继续利用我郁家的资源,又能给他腾出正妻之位,让他娶她心仪的世家女,
我拼命挣扎逃脱,却倍受那脏药折磨,几度想自尽以保清白,
就在我绝望之时,遇到了一位神秘高人,
她见我可怜,替我解了毒,还赐我洗髓丹,助我洗筋伐髓,
又送我他自己的十年功力,
若非如此,我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哪还有命在这里受你们诸多盘问?”
“一派胡言!”
宋家主高声呵斥,“我宋家儿郎堂堂正正,几时做过那等龌龊事?
还神秘高人,分明是为自己的欺君之罪找借口,你当这里所有人都是傻子,
全都任你耍着玩儿吗?”
“宋家主何须恼羞成怒,我又没要你宋家如何?”
郁青冷冷道:“至于神秘高人,存在与否,也不是你一张嘴就能决定的。”
宋家主恼怒道:“巧舌如簧!
你倒是说说看,你能有什么办法说服大家?
别说老夫一大把年纪为难你这个小丫头,你只要能说服陛下,
老夫便认了你说的!”
“宋家主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郁青冷笑,“你怎么说,怎么想,谁在乎?”
宋家主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捂着胸口直大喘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