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柠没有想这么远:“现在财产分割还没尘埃落定呢。”
“所以我说未雨绸缪啊,妈,您别忌讳,立遗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防意外。爸忽然去世因为没有遗嘱,所以他的财产是这样分割,而您的那些财产以后是要均等的分给薛颖他们的,因为你们是具有法律关系的母子。”
薛母听了,连连点头:“对,辛丑,你说的对,那我也要尽快立遗嘱。”
薛梓柠刚失去父亲,现在母亲又要立遗嘱,心里难免有些不太舒服,但她知道安辛丑是为她好。
他们跟薛母聊了几句,安辛丑说他会安排律师跟薛母谈立遗嘱的事,然后他们就走出薛母的房间,刚刚开门,忽然发现薛学理的身影从门口一晃而过,飞快地向走廊那头走去。
薛梓柠不确定薛学理是否在偷听他们讲话。
安辛丑撇了撇嘴:“听墙角这种事他也做,比我还没节操。”
吃完早餐,安辛丑蹭薛梓柠的车,明明他的司机就开着车跟在薛梓柠的车后,他还一定让薛梓柠送他去泰丰上班。
下车之前他还撅着嘴求道别吻,薛梓柠拿他没办法,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安辛丑乐得一蹦一跳,像个孩子一般。
薛梓柠看着安辛丑的背影,他都走上了泰丰大门口的台阶了,又回过头朝她挥挥手。
因为安辛丑有要求,一定要让薛梓柠目送他,直到他走进泰丰才许离开。
安辛丑幼稚的时候是真幼稚,不过他精明起来也是真精明。
等到安辛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泰丰门口了,薛梓柠才跟司机说开车。
这几天薛家的确是安稳了几天,薛颖他们没敢再找薛母的麻烦。
而薛颖早上的确也收到了一杯盛着死老鼠的参茶,她吓得鬼吼鬼叫,打翻了参茶烫到了自己。
所以喝是不可能喝的,但烫到了自己也就算扯平了吧。
薛菡早上起来下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擦的地那么滑,她一不小心就从台阶上出溜下去了,连滚带爬的一直摔到了楼下才刹住车,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安辛丑就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兑现。
所以他这么没节操,也吓住了薛家的其他人。
这几天家里终于消停了,但薛梓柠不敢松懈,她知道那些人只是表面上消停了。
她现在就等着其他人出招,却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招。
过几天就是薛母的生日了,以前薛母的生日都是薛梓柠给她妈妈简单地过一下,而今年爸爸刚去世不久,估计妈妈也没心情过生日,薛梓柠想着要不然她接妈妈出去吃顿饭,就算是过生日了。
可到了薛母的生日那天,她正想着晚上订什么餐厅接上妈妈出去吃饭呢,薛长安忽然让她去自己的办公室。
她以为薛长安有什么事情找她,或者是找件什么事情刁难她,但没想到薛长安对她说。
“今晚广德楼,六点半不要迟到。”
薛梓柠诧异道:“晚上是有什么应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