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的婚房里。
南宫菡换下了繁复华丽的礼服,泡完澡,穿着一条红色性感的真丝睡裙。
她将湿漉漉的长发吹干,脸上卸了妆,显得娇俏白嫩。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微微勾了下唇。
从今天开始,寒年哥哥是她的驸马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被推开。
喝了不少酒的霍寒年走了进来。
南宫菡的视线朝他看去,他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打得工整的领带被扯开几分,衬衫扣子开了前两颗,隐隐能看到性感的锁骨。
他走路有点踉跄,看上去有点醉了。
南宫菡笑意盈盈的上前,扶住他修长的手臂。
“真是的,他们怎么让你喝这么多酒?”
南宫菡睡裙里面是真空,她故意往他手臂上靠去。
霍寒年无动于衷,他坐到床畔,带着点熏意的黑眸慵懒的看着南宫菡。
他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静默。
南宫菡蹲到他身边,想替他解开西装扣子,他却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庞。
他手指修长,又极具线条感,指腹温度微凉,被他抚上小脸的一瞬,南宫菡心脏跳动速度加快,长睫乱颤。
“公主,你今晚真美。”
听到他的话,南宫菡呼吸几乎要停滞。
他…居然说她好美?
自两人认识以来,她从没有听到他夸赞过她的话。
霍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条璀璨漂亮的项链。
“虽然我们结得比较匆忙,但按照斯伯恩家族的规矩,新婚夜,我要给新娘送上亲自设计的项链。”
“实不相瞒,这条项链,我原本想送给温阮的,但既然我们成了夫妻,我只能送给你。”
他黑眸漆漆的看着她,眼睛深邃得宛若子夜的大海,危险又带着无限魅惑。
他脸上的神情,相当真诚。
若是他说专程为她设计的,她倒不能全信。
但他说了,原本想送给温阮的,现在因为她成了他的妻子,所以,只能送她了。
他说的这话,她是信的。
南宫菡俏丽的脸上露出笑容,她往他掌心里蹭了蹭,眉眼间温柔了几分,“很好看,你替我戴上。”
霍寒年将南宫菡拉坐到身边,骨节分明的长指从盒子里拿出项链。
撩开南宫菡散落在颈间的长发,将项链戴到了她的脖颈上。
南宫菡看着脖子上的项链,唇瓣勾起笑意,“好看吗?”
霍寒年发出一声低低地笑,那笑声,仿若从喉骨深处发出,“不错,很配你。”
南宫菡觉察到他笑声带了丝异样,回头朝他看去一眼。
他眼里的熏意,仿若消失不见了,跟她送项链时,那股温情也不复存在。
此刻,他面若寒霜,眼神如出鞘的利剑,犀利又冰冷。
南宫菡接触到他那样的眼神,心脏狠狠一颤。
“你怎么露出这样的神情?”
霍寒年从床畔站起来,他慢条斯理的扯掉领带,系好衬衫扣子,面若冰霜的看着南宫菡,“不然,你要我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此时此刻,他眼里,对她有着掩饰不住的冰冷和厌恶。
南宫菡纤细的身子狠狠一颤,意识到不对劲,她立即朝脖子上的项链扯去。
明明看上去,一扯就能开的项链,此刻却像是坚硬的铁丝,她怎么用力,都扯不开。
南宫菡脸色变了变,她戒备又恼怒的瞪向霍寒年,“
霍寒年不疾不徐的拿出一个小型遥控,看着南宫菡慌乱着急的样子,他俯首,靠近她耳畔,低哑又酷寒的道,“你不是用宫廷毒药害温阮吗?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霍寒年手指抚上南宫菡脖颈上的项链,唇角勾起冰冷无温的弧度,“我专程为你研制的,项链戴上去后,没有我的解码芯片,你是无法解开的。”
“另一个,里面有个威力极大的炸弾,只要我按下遥控,砰的一声,你这颗漂亮的脑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南宫菡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明明是她熟悉的英俊面孔,可现在落在她眼里,却如同魔鬼一般。
他深黑的眼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可那样的笑,却让人噤若寒蝉。
他愿意为了温阮跟她结婚,就是为了让她卸下防备,将这条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吧!
为了温阮,他能隐忍委屈的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但也不惜,跟她同归于尽!
这男人,比她想象中要狠,要绝,要阴!
“寒年哥哥,你这是何必?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我死了,你也是我的驸马,铁板钉钉的事,改变不了了的!”
霍寒年冷冷地勾了下唇,“公主,你舍不得这颗漂亮的小脑袋吧?不想死,就将另半颗解药拿出来,我们私下里,办理离婚手续。”
南宫菡扯了下唇角,“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离婚,你想都别想。你有本事,直接炸死我,但我死了,你和温阮,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霍寒年给南宫菡戴上项链,并没有打算她会跟他立即离婚。
只要先拿到解药,让温阮恢复健康,其他的事,他以后会慢慢解决。
霍寒年朝南宫菡伸出手,“解药。”
南宫菡眼眶通红的看了一眼霍寒年,愤愤地咬了下牙,转身到保险柜里将半颗解药拿给霍寒年。
“你让温阮恢复健康了又如何?你们这辈子,注定无法在一起,她若恬不知耻的被你养着,她就是小三!”
“更何况,她这辈子都不能再露面,只能像阴暗里的老鼠一样活着!”
霍寒年眸光冷凛的看着南宫菡,“那又如何,你想得到的东西,就只有她能得到!”
说完,他没有看南宫菡一眼,拉开卧室门,大步离开了。
南宫菡看着男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纤细的身子狠狠颤栗。
她想得到什么?
她想得到他的心,他的人,可她费尽心思,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的对待!
南宫菡跌坐在地上,泪水,淌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