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令他贪恋。
她的靠近,亲吻,让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可是——
就在他的控制力快要被她折磨得消失殆尽时,她先一步松开了他。
她澄澈的鹿眸,朝他小腹看了眼。
纤细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在卧室门被拉开前,她清清淡淡的嗓音传来,“虽然知道你有苦衷,但我心里还是生气,离开前,给你一点惩罚吧!”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男人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后,一时之间,无法冷却下去。
他皱了下剑眉,拨了内线,让保镖送她离开后,进了沐浴间。
……
矿山位于亚罗堡,亚罗堡是南部三不管地带,不受政府管制。
这座矿山是霍寒年接管霍氏集团后发现的,当时没有对外公开,只有他跟自己的心腹知道。
霍寒年用了三个月时间,将矿山消息放出去,让虞香以及她背后的人跟他合作。
马上,就是他收网的时刻了。
按照约定时间,霍寒年在周五上午,到达了矿山。
他到达后不到半个小时,虞香和年轻男人相继过来。
看到年轻男人,虞香有些激动,“诀儿,你来了!”
虞香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冷诀了,母子俩除非紧要事,不然一年都难得见上两次。
冷诀神情清清冷冷,他看了眼虞香后朝霍寒年走来。
清寒的眸子,在霍寒年平凡无奇的脸上扫了扫,“你就是发现这座矿山的主人?”
霍寒年伸出手,跟冷诀握了一下,“是的,冷先生。”
“你开发矿山的计划书我看过,我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不过若是由我和虞家前期投资出大头的话,我想我们的分成比例要更改一下,你三我们七。”
霍寒年皱了下眉头,“我诚心与你们合作,若我三的话,我只能跟你们说声抱歉,我要另寻人合作了……”
霍寒年话没说完,虞香的声音传来,“我看就按四六分。”
开发这么大一座矿山,只占四层,他们六层的话,利润是相当可观的!
“虞女士若能做主的话,我带二人上山看看。”
沉默了片刻的冷诀点点头。
虞香双腿行动不便,保镖过来抬着她上山。
山区蜿蜒,地势坑洼不平,霍寒年没有带他们到山顶,而是到了半山腰。
他拿出两块挖出来的东西递给虞香和冷诀,“二位看看。”
巴掌大的石头黑不溜秋的,虞香让保镖将她放到轮椅上,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石头。
尾端金黄的东西露了出来。
虞香清冷的眼中露出惊喜,“果然是宝贝。”
虞香和冷诀专注着手中的石头,谁都没有注意到往后退了几步的霍寒年。
他大掌抄进裤兜,指尖按了下放在裤兜里的开关,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方才还在兴奋看着石头的虞香和冷诀跌进了一个深坑里。
身边的保镖想伸手去拉,结果深抗很快就闭合,他们想救也救不了了。
保镖们看向霍寒年,“你设的陷井?”
霍寒年抿了下薄唇,没有说话。
保镖们正要朝霍寒年攻来,突然数十个黑衣保镖冲了上来。
虞香只带了四个保镖,冷诀独自一人过来的,现在虞香的四个保镖被团团包围住,对方在人数和气势上,直接碾压他们四人。
霍寒年坐到一块石头上,微微挑了下眉梢,“他们死不了。”
……
突然跌进深坑,摔得骨头都要散架。
虞香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等缓和身上的疼痛后,她朝四周看了看。
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虞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诀儿?”
没有人回应她。
虞香挣扎着,身子挪了挪,后背靠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壁上。
她又喊了声,“先生?”
依旧没有人回应。
虞香惶然的吞咽了一下,“诀儿,你在这里吗?”
“别吵!”冷冷地男声响起。
是冷诀。
虞香心里松了口气,“诀儿,快点想办法出去!”
男人没有理会虞香,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
他往前走了几步,拨开一堆青草,有一丝光线照了进来。
“诀儿,找到出口了吗?”
“找到了,不过有10米高,洞口只能容纳一个人,要出去,也只能我自己出去!”
虞香一怔,随即又放松下来说道,“你先出去,等下叫人下来救我。”
“救你?”男人冷讽的扯了下唇角,“若你死在这里,我就能独自拿到六层!”
虞香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诀儿,我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男人只是冷笑,并不说话。
虞香浑身都在发冷,她觉得自己生了个冷血的怪物。
可又能怨得了谁,是她欠他的!
“你的儿子是霍寒年,他死了,你难道不想下去陪他?”
虞香全身血液宛若凝固,她双手悲愤的捂住脸庞,声音哽咽的道,“我知道你怨我,当年你出生患了罕见的泄殖腔外翻症,还有多器官畸形,医生说你可能活不了,我当时确实害怕!恰巧那天我双胞胎妹妹与我同一天生产,她在产房晕了过去,她嫁的斯伯恩家族比虞霍两家更有钱有势,也认识医学界大佬,我将你同霍寒年调换,是出于让你活的想法啊!”
“虽然这些年,你知道自己身份后战战兢兢,怕斯伯恩家族发现真相,但我跟你保证,他们不会知道的,何况霍寒年已经死了——”
虞香话没说完,突然听到一道冷若冰霜的冷笑。
“呵!”
虞香听到这声笑,手臂上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方才还漆黑一片的洞内,突然亮起了白昼般的灯光。
虞香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还装有灯光的山洞,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突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一道可以推开的石门外,走了进来。
虞香这才看清,这个洞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挖建的。
走进来的高大身影,背对着光,虞香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觉得他浑身散发着一股阴翳寒冽的气息,宛若地狱来的修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