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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四起,两人滚到一旁。赫连戎川剧烈地咳嗽着,半个身子都让沙土给盖住了,灰头土脸,无比狼狈。
“咳咳咳,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赫连戎川慌忙拉起身下的晏长清,有些着急地问道。
幸亏这土壁很薄,均是松散的沙土,伤不了人。
“你流血了。”晏长清从土里爬出来,看着赫连戎川额头被碎石子擦破的一个小小的血口子,微微地喘息着,黑眸中隐隐有微光闪动。
赫连戎川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姿势,晏长清一天连续经历了两回,心情有点复杂。
他自己当然毫发无伤,甚至身上的灰都不太多——刚才赫连戎川将他护得太严实了。
“切,这算什么。”赫连戎川抬眉抹了抹满脸的灰土,满不在乎。
两人转过身朝那面坍塌的土壁看去,不由同时惊住了。
坍塌的土壁后面,竟然是一个方方正正的,足有两丈多高的石洞!
赫连戎川走进那洞口,朝里望了望,只见石洞里黑梭梭,什么也看不见,却隐隐有微风拂面。
有风……也许就代表着,还有另一个出口?
可是这大草原地下,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明显是人工挖出来的石洞?
然而除了这个石洞,再无其他逃出生天的可能。两人对视一眼,点了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慢慢朝洞内走去。
忽明忽暗,跳跃的烛火下,晏长清朝两边的石壁看了一眼,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等等。”
赫连戎川上前一步,将火折子靠近石壁,微微眯起了眼睛。
两人有些惊讶地发现,在这些石壁上,竟然是一大片斑驳的壁画。
石壁很高,两人昂着头,从上到下看去。只见这些壁画线条流畅而精美,又带着几分古拙的味道,颜色却已是很暗淡了,显然是年代久远。
这画的是……
晏长清打量着眼前的壁画,只见画最上面是一匹体型很大,浑身雪白的狼,狼的眼睛幽绿,庄重肃穆地端坐在一坐雪峰上。在这匹巨狼周围,围着无数小人,每个小人都只有这巨狼的一个指甲那么大,却画的活灵活现,一个个表情虔诚地跪在巨狼周围,顶礼膜拜。似乎这匹巨狼,就是他们的神明。
晏长清一开始以为这壁画描绘的,是崇拜“白狼王”的秦川人,但是当他注意到这些小人身上穿的衣服样式时,就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些小人身上的衣着是他从未见过的奇怪样式,无论男女,都是一身白袍,毛茸茸的领子,衣摆绣着大朵大朵的昙花,他从未见过哪里的人穿过这样的衣服。
而且这些小人的五官似乎也不像秦川人,他们的皮肤很白,五官似乎也更加深邃。
不知为什么,晏长清总觉得这种长相,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晏长清微微颦眉,继续往后看。画面中,巨狼消失了,巨狼周围的白袍小人变大了些,人群四散开来,不少在雪山脚下安营扎寨,牛羊成群,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幸福安逸的样子,壁画的色彩虽然暗淡不少,但仍然可以窥见曾经明亮欢快的色彩。
但是紧接着,这些明亮的色彩就被大片大片的黑云和红色的火焰取代了。壁画的一角出现了很多身穿铠甲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正拿着刀枪棍棒,向雪山下进攻,抢掠牛羊,烧毁村庄。
白袍小人们一个个被杀死,层层叠叠的尸体堆地像小山一样高,黑红色的血液,宛若溃堤的河流一般在雪山下蔓延。
晏长清的神情有些肃穆,赫连戎川也想到了一些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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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往,不由定了定神,继续向后看。
画风又为之一变,只见雪山上冲下来无数白狼,与军队陷入了厮杀,带头的那一匹狼体型巨大,一爪子把两个士兵摁在了脚下,两个士兵口鼻出血,显然是被这匹巨狼给一爪拍死了。
军队丢盔弃甲,撤退了。
晏长清心道,看来这壁画讲述的是一个民族的起源和灭亡的故事。画面中那巨大的狼,现实中怎可能存在?可能只是后人的加工和夸张而已。
只是晏长清虽熟读兵书万卷,却从没听说过哪个民族用彪悍的白狼来作战。他仅能从这些壁画大概得知,这是一个信奉白狼的游牧民族。
壁画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晏长清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原来天地行还存在过这样一个奇特的民族,生于雪山,死于战乱,宛若昙花一现,若不是今天偶然见到,恐怕这个民族的事情,再也无人知晓。
与此同时,晏长清又有些好奇。这些壁画显然是这个民族的幸存者留下来的。那么,这个民族的幸存者现在还在繁衍吗?他们又生活在哪里?为何会在这地底下留下这样的石洞呢???
赫连戎川走得略微快几步,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前面的石壁,招呼晏长清:“你看这里!”
晏长清走过去一看,微微一怔。壁画又接续上了,但是色彩和线条却鲜亮许多,显然是近几年才完成的。
难道这个民族真的有后代留下来?
跳动的火苗中,展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与之前风格截然不同的壁画。画面上,雪山巍峨,两个身穿白袍,衣绣昙花的英俊少年正站在山巅,远远地望着山脚下一个同样身穿白袍的身影。在二人周围,围坐着数十匹白狼。
“啧,这画的真精细!”赫连戎川道。
的确,和之前那些古朴的壁画相比,眼前的壁画精致了太多,尤其是那两个白袍少年的面容和神态,更是栩栩如生。
“咦?”赫连戎川突然将火折子凑近了些,神情有些严肃:“你看这个人,长得像不像……”
晏长清顺着赫连戎川所指看去,只觉得其中一个白袍少年的面容,无比眼熟。
那苍白的面容,不可一世的,透着几分狡黠的绿眼睛……
这个白袍少年,不就是就是年轻时的大巫医?!
这些画为什么和大巫医有关系?难道是他自己画的?
两人更加好奇地看过去。后面的壁画里,两位白袍少年似乎又长高了一些,两个人似乎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少年大巫医手里拿着一把刀,捅进了另一个少年的胸口。
“这……这画的可是杀人?!!”赫连戎川皱着眉看了看,觉得自己说的似乎不太准确。
“不。应该是误杀。”晏长清指着少年大巫医的脸。画面里,少年大巫医看着死于自己刀下的人,表情扭曲,似乎是极度痛苦和后悔的样子。
虽然晏长清明知道大巫医是个恶贯满盈的坏人,但是看到画中的他抱着死去的少年,满脸的悲戚,他的心似乎也被震撼了,隐隐透出几分不忍来。
赫连戎川点点头,他也注意到了画中大巫医的表情。实在太传神了,他只看了一眼,就似乎能感受到画中人内心的绝望和痛苦。
但是紧接着的画面,又让晏长清更奇怪了。因为这幅壁画里,那个被误杀的少年似乎又活了过来,白茫茫的雪地里,这个俊美的少年骑在白狼身上,他身后的少年大巫医紧紧拥抱着他,两人相视而笑。
赫连戎川和晏长清对视一眼,皆对眼前的壁画无法理解。这画中的少年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难道这幅壁画里的内容,也和第一幅古老壁画里的巨狼一样,只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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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幻想?
赫连戎川又举起火折子仔细看了看,突然指着壁画道:“你看,这是不是——?!”
晏长清凝神看过去,借着火光,他惊讶地发现,原来壁画中的两个少年脚下踩并不是雪地,而是无数银白色的昙花。
死而复生?昙花?
难道这就是小太医提起的那既能肉白骨,又能让人成瘾的梦仙昙?!
这个石洞,一定有古怪!
晏长清想了想,决定索性继续往里走,一探究竟。刚走了几步,赫连戎川去一把拉住了他。
晏长清回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赫连戎川:“我必须进去。”
“我知道。”赫连戎川淡淡一笑:“所以,我要走在你前面。”说着,果然挡在晏长清前面,拉住了他的手。
晏长清微微一愣,反握住这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上前一步,选择与赫连戎川并肩而行。
昏暗的火光中,赫连戎川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洞内凹凸不平,似乎积了不少水,两人手牵着手,却走得很稳。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渐渐出现了一抹亮光。
似乎是烛光?
两人脚步又快了些。眼前的亮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终于——
两人从石洞内走出,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石洞外,竟然是一座华丽的地宫!
高高的穹顶上镶嵌着五彩的琉璃瓦,四周的墙壁金光闪闪,似乎是用黄金铺就。
晏长清迈出一步,只听得脚下一阵哗啦啦碎响,低头一看,原来他正踩在无数的金银珠宝之上,那一声碎响,就是他无意碰塌的一座足到膝盖高的的金币堆发出的。
放眼望去,只见无数的亮闪闪金锭,银元宝,红蓝宝石,珍珠玛瑙,翡翠珊瑚,水晶猫眼,都被随意地堆积在地上,仿若一座座闪着耀眼光芒的宝山!
“我的老天——”赫连戎川发出一声惊叹:“这是把我们东云的国库搬过来了吗?”
赫连戎川猛地扑进这金灿灿的海洋,伸展着长胳膊长腿摆成一个大字,上下划了几下,故意以夸张的声调,道:“发财了!咱们赶紧搬空这里,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房,买地,养猪,养老!”
晏长清有些无奈地看了赫连戎川一眼:“还闹?”
赫连戎川只好爬起来。心中不禁感叹,小古板就是小古板。怎么逗都不肯再笑一笑。看来古人说的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并不是虚言。
两人沿着地宫边走边看,寻找着梦仙昙的踪迹。突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细微的风,带来一阵淡淡的,怡人的清香。
分明是昙花的香气。
两人寻着花香继续走。越走,只觉得花香越来越烈,没走多久,眼前突然变成一片耀眼的白光。
晏长清将手挡在眼前,眨了眨眼,慢慢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
展现在两人面前的,居然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绿茸茸的草原。蔚蓝的天,雪白的云,灿烂的金色的阳光下,无数野花正在盛放,粉红色的花瓣迎风飞舞。一匹白马正在安静地低头吃草。
赫连戎川和晏长清皆是一怔。
霜骓?晏长清立刻认出了自己的白马。奇怪,霜骓不是回秦川城求援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奇怪的是,他们明明在地宫,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地面上?
赫连戎川更是惊讶极了。对他而言,这画面简直熟悉地可怕!
赫连戎川挑起了眉,既诧异,又忐忑地朝草丛里望去。
果然,如绿绒毯般的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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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两个人正紧紧相拥,翻滚,热烈的接吻,正做着极亲密的事。
晏长清震惊地看着眼前抵死缠绵的两个男人,俊秀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两个人,不正是他自己,和“赫连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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