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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清怒极,又莫名有点心虚。他面子上强撑着,用警告的眼神瞪着赫连戎川:“放开,我自己扣!”
赫连戎川笑眯眯地看着晏长清纸老虎一般凶巴巴的样子,胳膊依旧紧紧箍着晏长清的腰,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怎么又恼了?不就亲你一下吗,又不是没亲过。”赫连戎川道,作势又要凑过去亲晏长清的脸颊,晏长清立刻局促地想躲,没想到恰巧中了赫连戎川的计,把大片脖颈暴露出来。
赫连戎川轻轻咬了一下晏长清的纤长的脖颈,然后用湿润的舌尖轻轻一点,晏长清立刻“啊”了一声,又吃惊又气恼地看着赫连戎川。
“你——!”晏长清平常说话刻板严厉,可气极了,嘴巴就笨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会涨红着脸,怒瞪赫连戎川。
赫连戎川心情甚悦:“啊呀呀,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流氓,我无耻,我厚脸皮?可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还别扭什么,嗯?”
晏长清快被赫连戎川的厚脸皮气死了,怒道:“你——”
他的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小太医尉瑾一撩帐帘,兴冲冲地跨进毡帐,道:“马车备好啦,出发啦!”说完一抬头,正巧看见晏长清和赫连戎川抱在一起,抱得那样紧,似乎要亲吻的样子。
!!!
尉瑾看上去斯文清秀,但实际上因为某种书读多了,有个爱胡想瞎编的毛病。见到此情此景,他立刻在脑海里脑补了哗啦啦几百张带版刻插图的不可描述。顿时脸红心跳。
晏长清:……
赫连戎川:……
晏长清立刻正色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尉瑾行云流水般把还没踏进毡帐的那只小黑靴凌空一蹈倒退回去,捂着眼道:“你们继续,继续啊,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路过捡垃圾的!”
晏长清:……
赫连戎川:……
向瑜正在毡帐外给马车检查车辙,看见尉瑾捂着眼睛跑出来,不解地挠挠后脑勺:“你为什么要捡垃圾?缺什么直接说嘛,我家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尉瑾心说你家将军的确不会亏待我,也许此刻正打算送我一把十丈长的大砍刀呢。
向瑜不懂尉瑾脸上红扑扑,还以为是热的,便塞了个大蒲扇在他手里扇着,一边就要往毡帐里走。
尉瑾大惊,扯他袖子:“你干嘛?”
向瑜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尉瑾:“开市时间快到了啊,我去催催将军。”
“不许去!”尉瑾斩钉截铁道:“去了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要长针眼的!”
向瑜莫名其妙地看着毡帐。不就是两个大老爷们在里面换衣服吗?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
不过小太医不让他去,那就不去吧。这两天,向瑜发现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太医颇有点本事,心中很是佩服,便也愿意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立在帐外。
晏长清一撩帐帘,一言不发,板着脸地上了马车。赫连戎川笑眯眯跟在后面,一眼瞟到躲在向瑜身后探头探脑的尉瑾,立刻命令道:
“不许瞎想!”
紧接着又补一句:“一次也不行!”
尉瑾斯文乖巧地点了点头,一道鼻血却缓缓流下来。
赫连戎川:……
马车上,赫连戎川笑嘻嘻安慰晏长清:“放心吧,我让他不要瞎想了。”
晏长清尴尬极了,正坐在角落里生闷气。可是一看赫连戎川又想凑过来,他立刻警惕地移动到距离他最远的位置,道:“不许再胡来!”
赫连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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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有些好笑:“怕什么,我又打不过你,能把你怎么样?”
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晏长清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瞪赫连戎川一眼,正转头想要撩开车窗看看,赫连戎川却猛地扑上去,从背后将他抱了个满怀。双手圈在他肩上,又变成一个挣不脱的铁箍。
晏长清:……
晏长清欲哭无泪。他发现了,赫连戎川这个人,他是说又说不过,打又不能下狠手。赫连戎川就是软硬不吃,就是要缠着他不肯松手。
尤其这次重逢,他发现赫连戎川似乎变得比以前还要粘着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想把他搂在怀里,生怕他跑了似的。
晏长清无奈极了,知道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若惹急了,还不知道赫连戎川又会做出什么臊死人的事来,只好认命地由他圈着,一伸手,撩开车窗纱帘,一双明亮的黑眼睛向外看去。
马车轮吱呀吱呀驶过因为地震而裂开的,起伏不平的街道。黑色的夜里,街道两侧不少泥瓦搭建的房屋已经四避开裂,屋顶倾斜,很多甚至已经化为一堆瓦砾。只有随风翻扯的灰扑扑的春联,才隐隐昭示着这里曾经的烟火气。三三两两的百姓徘徊在坍塌的家园前,不死心地想从废墟瓦砾中刨出些勉强能用的家什,而更多的,则是瘫坐在碎石乱瓦中,绝望地哭嚎。
路边有不少难民支起火盆,一边默默垂泪,一边燃烧纸钱以祭奠死去的亲人。忽明忽暗的火焰中,一群群秦川府兵穿梭在毡帐和废墟之间系着白帕,带着布手套,已经开始按照晏长清的吩咐清理路边的尸体,分隔疫病百姓。
然而每个临时毡帐外,仍旧有小药罐咕嘟咕嘟熬煮着所谓救命的“圣药”,一缕缕细长的白烟缓缓飘起,似乎要和秦川城外尸坑中正在燃烧的滚滚黑烟融为一体。
那黑烟中,燃烧的正是秦川疫病百姓的尸体。
晏长清沉默地看着窗外。任由风轻轻吹过他的脸庞,吹乱他额间的碎发。
赫连戎川也不说话,只静静抱着晏长清,低着头。
“一切都会变好的。”赫连戎川低声说:“我发誓。”
赫连戎川的胸膛宽厚而温暖,隔着薄薄的衣衫,晏长清能感到他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
晏长清微微侧头,看着赫连戎川茶褐色的眼睛,宛若深潭,莫名让人心安。
“我也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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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两炷香的时间,终于缓缓在秦川城外的一处怪石嶙峋的山洞前停住了。两人下车来,只见此山洞足有六七丈高,入口极为开阔,往里看又很深幽,忽明忽暗似有灯火,侧耳听之,又隐隐有人声喧闹,阵阵胡乐从洞口飘出。
此山洞,正是秦川鬼市的入口。正是开市时候,洞口已停满了大大小小近百辆装饰华美的马车,不少秦川富商,以及北嵘打扮的商人,都半遮着面,正不断地从山洞入口的黑铁栅栏鱼贯而入。
晏长清和赫连戎川亦以面纱遮住半张脸。赫连戎川拿出两块尖尖的,约莫两寸长的人体椎骨,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因为浸透了朱砂,这椎骨现出鲜艳的红色,竟有点像小孩子手中的玩具。在椎骨侧面,刻着两个黑色的小篆:“通关。”
这正是赫连戎川找了几块猪骨,照着县衙都头的描述临时仿刻的鬼市通关令牌。晏长清不免担心被识破,好在赫连戎川手艺不错,鬼市守卫在昏暗的灯火下亦看不清楚,随便放手心里掂了掂,便扯着尖利的嗓子:“放行!”
两人踏入山洞,皆情不自禁地惊叹了一声。原来刚才在洞外窥见这里忽明忽暗的灯火,竟然是山洞内附着的无数萤火虫发出的。或大或小,尖尖的钟乳石倒垂在岩洞顶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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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上万的萤火虫萦绕其间,点点萤光,在黑暗中时而汇聚,时而飘散,绵延成无边无际的璀璨的小小星辰,熠熠生辉,宛若置身星河。
好几只圆墩墩,发着光的萤火虫慢悠悠飞落在晏长清肩头,晏长清轻轻捧起一只。
“手可摘星辰。”赫连戎川在他身旁笑,面纱遮住了他的脸,说话有些瓮声瓮气:“他们似乎很喜欢你。”
“不可高声语。”晏长清看他一眼,也引了同一首诗,一语双关。他接过鬼市守卫的遮布,和所有人一样,蒙上双眼,在黑暗中拉着由黑市守卫牵引的带路绳,缓缓前行。
山洞内怪石嶙峋,大洞内套着小洞,主洞旁亦有侧洞,正所谓狡兔三窟,鬼市防御甚严,即使有官衙来查,一进入这犹如迷魂阵般的复杂山洞,亦会被迷得团团转,根本出不来。
赫连戎川轻轻握住晏长清的手,低声:“小心。”
晏长清反握住赫连戎川的手,轻轻捏了捏赫连戎川的手心。
赫连戎川立刻会意,在长袖的遮掩下轻轻一抖。细微的粉末轻轻落下,在黑暗中了无痕迹。
这是尉瑾事先给他们准备好的寻路粉。落在地上,人根本发现不了,但是寻路蜘蛛却可以精准的找到方向。
临行前,赫连戎川和晏长清各带了一只尉瑾养的寻路蜘蛛,蜘蛛不大,装在小瓶里,藏于广袖中正合适。一来以防二人走散,二来方便给后面向瑜带来的人手指路。
今夜,他们就要一举剿灭黑市,将巫医一网打尽。
不知走了多久,黑市守卫一声吆喝,众人纷纷扯下眼上黑布,晏长清环顾四周,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圆环形的洞窟之中,四面皆是数百丈高的凹凸不平黑硬石壁,在头顶构成一个巨大的拱形穹顶,隐隐有细碎的星光从穹顶的圆洞处投射下来。
昏暗的光线中,守卫将一个个长方形带着细长手柄的木质雕字牌子分发下去。晏长清拿起木牌,看到牌子上刻着两个洒金大字——“拾壹。”
赫连戎川晃了晃手中的木牌,他的牌子上写的是“拾捌。”
晏长清不解木牌用意,正要四下搜寻一下巫医的形迹,忽然之间,耳畔响起诡异而悠长的胡乐之声,晏长清猛地抬头,只见洞窟瞬间灯火通明,刺眼的光线让熟悉黑暗的人们纷纷抬起手,眯起了眼睛。
“大地坼,万鬼出,汝等皆受诅,唯吾救众生。”
洞窟中央的高台上,一个身披华丽的绣金拖地黑袍的瘦长身影,缓缓张开双臂,似乎在拥抱从穹顶洒落的星光。
此人正是大巫医。
赫连戎川轻轻握住晏长清的手,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
“开始了。”
随着大巫医的出现,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半蒙着面的富商纷纷高举着手中的木牌,不约而同向大巫医脚下涌去。
“我先来!我先来!”富商们争先恐后地喊叫着,满怀期待地看向大巫医身后足有三人高的,盖着黑布的巨大兽笼。
大巫医抬头,露出一张狰狞的白狼头面具,面具后的眼似乎也如狼一般,闪烁着幽幽绿光。他不慌不忙地转过身,一把掀开了身后黑色的盖布。
纯金打造的巨大兽笼里,居然是十几个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小孩子!
晏长清一眼就看见白日里救助的那个小女孩,竟然也在笼子的角落,蜷缩成一团,正恐惧地瞪大眼睛,脸颊上是未干的泪痕。
晏长清震惊极了,大家不是求圣药么,为什么会有孩子?!
身边的富商看见笼子揭开,脸上的神情就仿佛饥饿的猛兽终于遇见了肥美的猎物,更加迫不及待地向笼子便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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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毫不掩饰地眼中的渴望与贪婪,细细打量着笼子里的每一个孩子。
“我觉得这个年龄更大,这个好!”
“不不不,这个个子更高,一定年龄更大,白狼王一定喜欢!!”
“咳咳。”大巫医居高临下,双手向下一压,洞窟内瞬间安静下来。
“我注意到,这次来了不少新的圣徒。”大巫医眼睛朝赫连戎川和晏长清所站之处淡淡扫过去,赫连戎川点点头,冲大巫医露出一个恭敬的微笑。
大巫医冷漠地移开眼光:“那我就再解释一次。白狼王怜悯尔等众生,特赐圣药以驱病御邪。然而圣药并非凡品,心越诚,药越灵。”
大巫医一挥长袖,看向纯金巨笼中瑟瑟发抖的幼童:“这些祭品,就是证明尔等诚心的机会。出价越高者,所供祭品纯度越高。圣药也就越灵。”
大巫医顿了一顿,道:“现在,开始!”
一个约莫六七岁,个头矮小的小男孩被带出笼子,三三两两的富商举起木牌,开始喊价竞拍。
赫连戎川不禁有些奇怪这圣药和大巫医口中“祭品”的关系,便向身边一个矮胖的女富商请教。
女富商很是欢喜居然有如此俊美的男人主动朝她搭讪,立刻殷勤地解释:“你们是北嵘过来的吧?难怪不知道。这驱瘟辟邪的圣药邪门的很,效果因人而异,据说啊,向白狼王贡献的祭品纯度越高,白狼王就越开心,赐给的圣药就越灵。”
“祭品?”晏长清皱紧了眉头:“就是这些小孩子?他们都是从哪弄来的?”
女富商看了晏长清一眼,眼睛都弯到了一起,道:“还能从哪里来,不是偷就是抢呗。不过你们运气不好,这次进来的祭品年龄都太小了,纯度根本不行。”
“纯度?”赫连戎川问。
“啊哟哟,你们这都不知呀!”女富商夸张地嗔怪了一声,一只带了四个金托宝石的胖手顺势搭在晏长清肩膀上,道:“就是这些童男童女呗!年龄越大的童男童女,纯度越高,白狼王就越喜欢,价格也就卖的越高。而同样的年龄,童男又比童女纯度高些。”
女富商说着叹了口气:“只可惜秦川民风太开放,十八岁以上的童女都难找,更别提童男咯!”
赫连戎川似笑非笑地看了晏长清一眼,突然非常好奇地问道:“那若是有二十岁的童男,岂不是能卖个天价咯?”
话刚说完,赫连戎川突然哎呦一声弯腰抱住右脚脚尖,弓着身子直跳,眼中疼得泛出泪花。
女富商讶异地看着他:“咦,小郎君你怎么了?”
晏长清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撤脚:“废话说得太多,可能遭天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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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男有一个意思就是chu男,大家都知道吧,哈哈哈哈
古代人一般结婚很早,很多都是十三四岁就结婚,可能二三十多岁就当奶奶爷爷了,例如北魏文成帝拓跋濬据说14岁就当爹了。北魏冯太后13岁当嫡母,26岁当奶奶。。。。。
因此在古代,二十岁男子未成家,而且还是chu男的,应该非常稀有。
所以一心为国的晏将军非常伟大哟,你们不许嘲笑他!偷偷嘲笑也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忍不住了哈哈哈)
感谢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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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你一朵小菊花扔了1个地雷
鞠躬!!也希望大家继续热情评论,一起讨论剧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