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
随着时间来到九月底,京城的气氛越来越热闹。
由于国家提前对外发布了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今年会有大阅兵仪式。
这个消息刚一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竟,除了诸如庆祝二战胜利整数年之类的特别日子,国家一般只会在建国逢五的年数进行声势浩大的阅兵,不像是隔壁的毛子,每年都要大阅兵一次。
因此,这一年忽然说要大阅兵,不可避免的引发了社会各界的讨论,大家都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国家突然决定要阅兵。
而在九月的最后一天,孙显允也终于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父母二人,已经抵达了京城的国际机场。
在这之前,孙显允便给两位长辈拿到了可以在观众席现场观看阅兵仪式的邀请函,这件事他当初只是给张莉莉提了一句后,张莉莉第二天便给孙显允将邀请函送了过来。
随后,孙显允便利用快递将这份邀请函寄了回去,偷偷收了快递的父亲还差点没有打电话过来数落他一顿——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商业快递来寄送,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这般想着,结束了和父亲的通话后,孙显允便打了个电话让自己的警卫准备好专车。
几分钟后,既是司机又是孙显允警卫员的薛常便开着一辆军牌车停在了孙显允宅邸的大门口。
因为孙显允一般不喜欢警卫随时跟着自己,所以平日间薛常的工作非常清闲,难得接到孙显允的命令,薛常甚至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说起来,考虑到孙显允的特殊情况,国家为他安排的警卫甚至都不是从军队里抽调的警卫连,而是中枢保镖。
绝对的忠诚可靠。
当然他打不过孙显允就是了→_→
保镖还没有自己保护的对象能打,这一度让薛常感觉很受伤。
很快的,开车异常平稳但却绝对不慢的薛常便驾驶着挂有军牌的专车抵达了国际机场。
在停车场将车停好后,孙显允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站在车边的他和列克星敦便看到了从出站口走出来的父亲和母亲。
父亲走在前面,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母亲跟在后面,手中拖着一个行李箱。
远远一看到孙显允和列克星敦,两人便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待到走进后,父亲先是美美地吸了一口,这才在附近的垃圾桶处将香烟熄灭扔掉。
“呼……飞机上几个小时憋着不能抽烟可太难受了。”
吐出一口浊气,父亲砸吧了两下嘴,似乎还在回味。
一旁的母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亲切地拉着列克星敦的手:“你啊,什么时候能把烟戒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时,很有眼力见的薛常上前接过了母亲手中的行李箱,这让母亲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是……?”
薛常当即啪的一下敬礼:“王女士,我是首长的警卫员,我叫薛常!”
母亲大人:“………………警……卫……员?”
瞪大了圆圆的眼睛,母亲大人显然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父亲,早就知道孙显允已经是将军的他,对于自己儿子身边跟着一名警卫员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你说的首长……”母亲指了指孙显允,“我儿子?”
“是的!”
薛常扯着嗓子喊着。
“先去放行李吧。”
孙显允挥挥手让薛常先离开,列克星敦在一旁打开车门,微笑着拉着母亲上了车。
“妈,来,先上车,咱们路上再说。”
“欸……?欸!”
母亲迷迷糊糊地上了车,随后父亲也坐上去。
孙显允看了一眼,自己上了副驾,没多久薛常也上车,发动引擎离开了机场。
一路上,父亲始终保持着沉默,列克星敦则笑眯眯地摸着母亲的手,母亲大人始终想要问什么,但看看孙显允,又看看薛常,最后忍住。
等到专车进入疗养院大门时,看着门口打开栏杆放行并对着车敬礼的军人,母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尤其是,那些军人手中怀抱的枪械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寒光,让母亲嘴角抽搐起来。
终于,车停在了宅邸大门口,薛常立刻下车,从后备箱中取出了行李。
列克星敦从薛常手中将行李接过,薛常再次敬礼,这才驱车离去
等到薛常走了以后,母亲揉了揉额头,随即一把抓住孙显允:“儿子,你这……到底什么情况?这里是哪里?”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儿子身份敏感,先进去吧,进去再说。”
父亲到底参过军,知道一些,当车进入疗养院的时候便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的他,打断了母亲的询问。
孙显允也点点头,带着父母一起进入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入大门,母亲便被院子里的美景给深深吸引住。
她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小嘴,等到列克星敦带着她在院子里转了一阵后,才问道:“儿子,你住这种地方?这里到底是哪儿啊?怎么还有军人把守?”
这时,一行人也终于进入了正厅。
父亲随意一瞥,便看到了茶几上属于【绝密】的内部刊物。
他眉头挑了挑,不动声色的上前将这份刊物收好放在一旁的篮子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过上面的内容。
列克星敦去架上取下了特供的大红袍,开始给众人泡茶,孙显允则拉着母亲坐在了长椅上。
“嗯……妈,怎么说呢,我现在身份其实挺重要的,在军方系统里地位也比较高。所以才会有警卫员。至于这里,这儿是一处高级官员入住的疗养区,这座宅子便是国家分配给我的。你们来住37倒是没问题,不过其他人,就不怎么方便了。”
这也是打个预防针,以免之后出现家里的亲戚朋友跑到京城来玩然后提出住他这里的请求导致有些尴尬。
如果是配偶、父母或是子女这样的直系亲属自然无所谓,但旁系还真不方便,而且影响也确实不好。
事实上住在这里的人也没有几个会让自己的三姑六婆随意进出的。
“难怪……”
父亲在旁边点点头。
“我就说……我刚才在车上,看到路边一个散步的老爷子,分明就是上一代的最高执政官。”
“吓——!!!!????”
母亲听到这句话,当即吓得抖了一抖。
平凡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哪里受的住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