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野追到鸣鹤砍大肚子木棉树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大刀砍出的痕迹。
矢野摸着树上的痕迹,自言自语:“同样的木棉树,同样的刀痕,中国人是嫌弃我追踪的水平太差吗?为什么要给我做好标记呢?”
“报告少尉,前面没有发现敌军行军的痕迹。”一个军曹来报告。
“没发现?”矢野亲自过去察看,一路走了三百多米,真的是一丁点人走过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当矢野折返回到木棉树边时,另外一个士兵来报告说:“报告少尉,敌军应该是从这里过河了,沙滩上有一些足迹。”
矢野赶紧跑过去,果然,整齐的足迹还清晰地印在沙滩上。
“为什么走在河对岸却要折回到河这边呢?是因为遭到了炮火袭击吗?过了河不同样会遭到炮火袭击吗?”矢野正在问自己,吉田正一带着队伍过来了。
“报告少佐,敌军应该是从这里过河了。”矢野报告。
“嗯。”吉田在数沙滩上不同的脚印,然后又观察了河面、河水,接着又拿着望远镜看到对岸的林子,“对岸山林茂密,河岸高耸,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如果我们一起从这里过河,走在河中央的时候,遭到对岸敌军的阻击,必将伤亡惨重。”
矢野拿着望远镜看了两遍,对吉田说:“少佐英明,我还在想敌军为什么过了河,走一段距离,又过去了呢。”
“敌军故意砍树留下痕迹,故意留下行军的足迹,都是为了诱敌深入,作为追击中国侦察队的野战部队,我们必须追击他们,但是,一味在身后跟着,迟早会被他们反咬一口,为了减少皇军士兵的伤亡,还是你带着小队在前,我带大队在后。”吉田老谋深算,只是他不知道,少壮派的中国优秀军人罗月松,那可是不仅在中国军校学习了,还在日本军校学习了,而且在实战中经过了血与火的磨练了的,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对付。
“报告少佐,炮兵联队岸田少尉向少佐报告。”是岸田来了。
“嗯,好,炮击中国侦察队,是你呼叫的炮火吧?”吉田杵着军刀问岸田。
“是的。”岸田骄傲地昂首挺胸。
“岸田君好样的,那次炮击,从血迹上就可以看出,对中国侦察队是造成了损伤的。”矢野高兴地说。“多谢关照。”岸田向两位军官鞠躬。
“到这里,已经远离炮兵联队的防区了,这支侦察队我们已经追踪了很久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向你的长官复命吧,追击的任务,还是由我和矢野君来完成吧。”吉田看着岸田的队伍,不到十个人,跟着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嗨,听从少佐吩咐。”岸田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这也许是他最期望的。
“岸田君辛苦了。”矢野向岸田鞠躬送行。
“辛苦了。”岸田分别向吉田和矢野敬军礼,然后带着队伍往回走了。
吉田还在目送岸田时,矢野向吉田请命:“少佐,我这就带队过河。”
“嗯。”吉田转身,“队伍过河,不要同时过河,要分批次,第一批三个人,其他人掩护,三人过河后,马上搜索,在没有发现敌人的情况下,马上建立防线,然后第二批、第三批人再过河。”
“嗨,少佐英明。”矢野答应一声,开始组织士兵分批过河。
第一批顺利地过河了,搜索一番后,没有发现敌人,于是就地建立防线,向河这边发来消息,矢野组织第二批人过河。
就在第二批人走到河中央的时候,“呯”的一声,枪响了,一个皇军士兵倒在河水里,鲜血顺着河水飘散开。
对岸的三个皇军士兵立即向响枪的地方开枪,可是敌人并没有还击,打完一枪,就不见了。
河中央的皇军士兵继续强渡平墙河,在几分钟时间内,顺利过河了。
“少佐,是否继续过河?”矢野请示吉田。
吉田向前一挥手,矢野和第三批人一起过河去了。
吉田从枪声判断,敌军袭击过河的皇军士兵的距离很远,应该还是狙击手开的枪。对岸的皇军士兵向敌军狙击手开枪后,狙击手并没有还击,这让吉田心里很舒坦,在军队过河时打击,看来敌军指挥官也知道了,但是敌军指挥官只是想迟滞追击部队的前进而打击,“哈哈”,吉田摸着上嘴唇上的那一小撮胡子,得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