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池进来的时候没有让彩月通传, 陈画屏以为进来的人是彩月,所以也没有抬头。
只是发觉半晌没有声音,才抬了头。
来的人不是彩月, 而是元池。
陈画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元池升到了总管太监一职, 如今元池事物繁忙。
她想自己就算是进宫也见不到,所以陈画屏就没有进宫。
她竟然没有想到,元池今日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信件, 站了起来说道:“怎么来了不出声?”
元池实话实说道:“想多看看公主。”
她们几日不见,元池就觉得自己懂了什么叫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 总归是想着念着的。
陈画屏走到元池身边。
她说:“这样是不是能看清了?”
元池还没有说话, 就听见公主又说:“我也想好好看看元池。”
元池自从升官之后,陈画屏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御前事物繁忙,陈画屏即便是入宫都不一定能看见元池,她还想着哪日借着见父皇的时间,看看元池, 却不想元池自己来了。
元池说:“这次专门来告诉公主, 我又升官了。”
她说话的时候十分高兴,眼里的喜悦也不是作假。
陈画屏听过之后,觉得心中一暖, 她早就知道元池已经升官的消息, 只是知道的再多, 都不如元池亲自告诉她的。
她说:“恭喜”
陈画屏眸子里都是笑意。
两个人凑的极近,元池觉得自己都能听见公主的呼吸声。
陈画屏突然又说了声恭喜, 她说:“恭喜元池, 也算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四个字是对两个人一路努力的最好证明。
路途艰辛, 所幸得偿所愿, 不负一路险阻。
整个宫里除了元池自己,只有陈画屏知道,元池到底经历了什么,做了多少的努力。
元池听着公主的话,心中一动,将陈画屏拥入怀中。
这是她第一次做如此大胆的举动。
说不紧张是假的,公主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她将之拥入怀中,怎么能不忐忑。
她说:“公主高兴吗?”
陈画屏说:“高兴,我要和元池学习,我们要一起去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两个人从来没有直白的说过未来如何,但是元池今日却觉得应该要说的,她看着公主侧脸,最后又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还要等。
她们已经等了四年了,何必急于一时。
陈画屏突然被拥入怀,也没有慌张,相反,她觉得元池的怀抱好香,好暖,同样也让人心安。
她又想到上次两个人缠绵的画面。
那个时候条件不足,许久无人涉足的冷宫,只有她一人沉迷其中,是为了解药,不是情不由衷。
陈画屏想着这些,也抬起了手,抱住了元池。
元池感受到公主的回应浑身一震。
情到浓时,仿佛什么都不用说,两个人都有了感觉。
陈画屏在她耳边轻声道:“去内屋。”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经验。
元池上次回去还在反复回想,是不是弄痛了公主。
公主那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元池第一次做那事,到底不算熟练。
陈画屏也不懂,只是觉得女子之事大多是用手,要不然呢。
元池原先也是那样觉得的,只是多亏了庄惕守。元池回去之后担心伤了公主,就找了书。
所幸当时庄惕守给书的时候,元池实在是羞涩,没有好意思再动那本书,所以也没有扔,只是放在了角落里,被别的东西压着。
上次元池回去之后,怕公主不舒服,就忍着羞耻,将那本书翻了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那本书。
不得不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诚不欺自己,她真的学到了一些。
帷幔不知道何时被放下,紧接着,衣裙落地。
上次两个人大多衣衫完好,今日却坦诚相见。
陈画屏头一次知道,女子和女子之间也会有那么多的花样。
两人亲密无间
云雨过后,元池让彩月拿了两套衣服,彩月拿了一套公主的,随后又发现没有适合元池的,一时间犯了难。
所幸时安那里有,是新的,没有穿过,元池就穿了。
元池先伺候公主穿的。
但是公主目光太过放肆,元池给公主穿衣的时候,不禁红了脸。
陈画屏看见元池红了脸,说:“我未见过女儿家的身体,如今觉得,元池好美。”
她一开始就觉得元池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经年已过,她依旧这么觉得。
元池给公主穿完了衣服,自己也穿好了。
穿好之后,脸色就不怎么红了。
两个人之间若有若无的亲密仿佛变的更多了。
陈画屏穿好衣服,坐在书案前,元池站在她身后,弯着腰两个人耳语过后,眼睛都闪过一丝光亮。
如今昌平帝迟迟不处置皇后,但是后宫已经流言四起,大皇子那里应当也收到了消息。
陈画屏说道:“临近过年,倒是好事多了起来,表姐那里传来战讯,说是衢州已经夺回来,梁洲也平定了。
大皇兄那里也有了进展。”
说道赵平。
元池下意识觉得腿疼,那两天的马不是白骑的,虽然现在腿上无伤痕,也不红不肿了,但是那几日确实是疼的。
要不是有公主的药膏,元池觉得自己怕是疼的睡不着觉。
元池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多嘴问了一句:“这功劳算是谁的?”
陈画屏知道,在元池眼里女子从来不逊色于男子。
所以表哥表姐,虽然同样姓赵,但是在元池心里,确实独立的两个人。
说起这两地的战功归属,陈画屏也有些兴奋,这兴奋的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是哪里来的。
她说:“表姐一人带兵夺回了衢州,又带兵踏平了梁洲,这两个地界虽然说现在是由表兄暂管,但是实实在在的是表姐打下来的。”
陈画屏说完,又有些遗憾,遗憾这两个地界明明是表姐的功劳,但是却只能表哥来管。
当然她也没有怪罪表哥的意思。
表哥这么做,怕也不是故意抢权,只能说无可奈何之举。
这个世道,对于女子来说,总是难的。
陈画屏想到了自己,突然问元池:“表姐来信,问我下一步如何做?”
她心中隐隐有个想法,这两个功劳不够表姐立足,那不如来京中。
她说:“元池我有个想法,不如让表姐来京中,要是大皇兄赶在表姐来的时候造反,那表姐说不定会助我一臂之力。到时候,父皇无论如何,都该给表姐功劳吧。”
一次平反,一次救驾,父皇就算是再小气,也不会说什么,这个时候要功劳,理索应当
只是用什么理由进京来,陈画屏没有想好。
她看向元池,元池也看向她。
最后红唇轻启,说道:“请罪。”
那唇色本来就红艳,两人亲昵之后,陈画屏又知道那地方其它的用处,她一时间不经意想偏了。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陈画屏欲盖弥彰的正色道:“请什么罪?”
“以女子之身,上战场,平叛乱。”元池眼中闪过狡黠。
这不是请罪,这是光明正大的宣告自己的功劳,以退为进。
陈画屏若有所思。
她倒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只是元池这么一说,她仿佛被打开了思路。
上次岐郡一事,功劳明明是表姐的,但是父皇却视而不见,只是表扬了她。
说白了,是见表姐是个女儿家,朝臣无异议,也是因为表姐是女儿家。
赵家没有理由入京,但是若是表姐突然回来,用请罪的名头,还“凑巧”平定了叛乱呢,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只是,陈画屏看向元池:“父皇不一定舍得给表姐官职,而且忠勇侯也在京。”
自从梁王叛乱,忠勇侯就一直在家装病。
元池道:“这件事情赵妃娘娘想必可以帮忙,至于忠勇侯,既然之前病了,如今也没有好,想必赵家小姐入京之后也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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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池并没有在公主面前说赵妃娘娘如何。
长辈不喜,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只觉得做好自己就好了。
元池没有想到赵妃找人看着自己,赵妃从派出去的人口中得知元池出了宫,去了公主府,又换了一套衣服之后,直接摔了茶杯。
近身伺候的宫女不敢出声。
元池不知道这些,回了宫,就去了御前。
盈年刚给昌平帝念完奏折,出来就看见元池吩咐人做什么。
他不是多嘴的人,但是这几年和元池关系近了,就关心了一下。
元池说道:“有些后顾之忧,总要斩草除根,”
她说这些话轻飘飘的。
不过盈年知道,这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知道不是什么大事,盈年也没多问,只是说道:“那万万要一次除了个干净,不能留下后患。”
元池道:“自然该如此。”
那珠子已经到了元池手中,元池亲自碾成了珠粉。
至于那老太监。
元池刚才已经吩咐了下去,今晚不过,就会死于梦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