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众志成城。
打算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徐阳找到时。
从醉仙楼后院位置,缓缓走出两道人影。
准确的说是一道身影,拿到身影后背上还有一人。
岳婉宁率先发现情况,浑身颤抖着揉了揉眼睛。
“蝉儿姐姐,你...你快看!快看啊!”
岳婉宁激动地连连直呼耿蝉儿。
耿蝉儿生怕看到自己最不愿见到一幕,浑身颤抖着迟迟不敢转身。
此时的她脑海完全混乱,就连岳婉宁语气中的激动都丝毫没有听出来。
岳婉宁激动的大声叫道:“蝉儿姐姐,你快看,快看啊,徐大哥,是徐大哥,徐大哥还活着。”
“唰!”的一声。
耿蝉儿闻言迅速转身。
不敢置信的浑身颤抖着举起满是灰土的双手揉了揉眼睛。
定晴朝着前方望去。
醉仙楼后院位置,徐阳搀扶着一人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徐将军!是徐将军!”
:“徐将军果然还活着!”
:“老天开眼啊!老天开眼啊!”
:“快,快去迎接徐将军!没看到徐将军还搀扶着一人呢吗?”
参与救援的百姓见徐阳仍活着,不由得喜极而泣。
这场醉仙楼战争,他们赢了,赢的彻彻底底,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比百姓动作更快的是黑衣卫。
比黑衣卫动作更快的是耿蝉儿与岳婉宁。
别看二人此时一个伤到手,一个伤到脚,但速度却不弱于任何一人。
临到近前耿蝉儿这才发现徐阳浑身湿透,衣服此时仍在向下滴着水。
若不是今日大晴天,温度较高,恐怕此时早已结成冰了。
耿蝉儿没有问徐阳去哪儿了,怎么逃生的,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耿蝉儿嗓音沙哑而颤抖的说道。
说罢,耿蝉儿不等徐阳回话,便直接一把脱下自己身上的银纹绣百碟小袄,颤抖着想要为徐阳披上。
徐阳见状连忙伸手拦住耿蝉儿,牙齿颤抖着说道:“我没事,你快穿上!刚出了一头汗,此时脱衣服容易生病!”
耿蝉儿不从,双手颤抖着想要为徐阳披上。
徐阳将后背上昏迷的赵万石交给身旁的黑衣卫。
一把接过耿蝉儿递来的银纹绣百碟小袄。
不由分说的直接为耿蝉儿披上。
徐阳语气坚定的说道:“听话,穿好。”
匆忙一撇间,见耿蝉儿手掌仍在流血。
徐阳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内衬,用力捏了捏水后。
抓起耿蝉儿的手开始擦拭起来。擦去泥土,见伤口深入手掌。
二话不说再度撕下内衬,拧干水细心的为耿蝉儿包扎起来。
随后看向一旁喜极而泣的岳婉宁。
刚刚岳婉宁奔跑来时的姿势,无一不在说明她的脚肯定受伤了。
徐阳弯了弯腰冲着岳婉宁说道:“上来!”
岳婉宁一时间呆在了现场。
徐阳沉静的说道:“快上来,有什么话晚会再说,我先带你们去找大夫包扎一下。”
岳婉宁脚步缓慢的爬向徐阳后背。
徐阳起身后一把抓住耿蝉儿未受伤的小手。
柔声说道:“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看到徐阳背起岳婉宁的那一刻,耿蝉儿本还有些吃味,但见到徐阳望向自己充满关心的眼神时。
心中那点不舒服瞬间消散大半。
岳婉宁的右脚受伤,本就行动不便,他背一下便背一下吧。
耿蝉儿心中自我安慰道。
耿蝉儿微微点了点头,任由徐阳拉着自己的手越过废墟。
沿途无数百姓纷纷避让。
“徐将军,老朽就是大夫,已经让弟子回铺子取药箱了,很快就能回来。”一头发花白,脸上衣服上布满了泥泞的老人开口说道。
很显然,此人刚刚也参与到了营救行动中。
徐阳感激道:“谢谢老丈。”
说着,徐阳看向人群开口说道:“我需要一处安静点的地方,诸位父老乡亲可能帮忙。”
“徐将军,跟我来,我家是开成衣铺的,就在街道上。”
肥胖锦衣女子率先开口出道。
徐阳对此人印象颇深,若不是此人重量太大,自己可能还不会如此狼狈。
但此一时彼一时。
徐阳开口说道:“还请大姐前面带路。”
成衣铺内。
徐阳将红着脸的岳婉宁轻轻放在椅子上。
转身看向一旁的耿蝉儿。
徐阳开口说道:“蝉儿,先坐会,我去看看有没有热水。”
耿蝉儿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
一坐下,许是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手掌的疼痛感瞬间涌了上来。
肥胖锦衣女子开口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让伙计去烧热水了。”
“对了,徐将军,我叫侯静云,是这家云海成衣铺的老板娘。”
肥胖锦衣女子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从未自我介绍,于是急忙介绍道。
徐阳微微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随后询问道:“店里有没有轻纱和剪刀?”
侯静云急忙回答道:“有,有,我这就去给您去取。”
不一会侯静云单手提着一卷轻纱走了过来。
徐阳接过轻纱与剪刀,用剪刀直接将轻纱剪成一个又一个长条状。
恰好此时店内伙计将热水送来,于此同时还有满满一桶的清水与几个木盆。
徐阳吩咐道:“再多烧几壶热水。”
老板娘侯静云连连点头答应,肥肉漫天飞舞的跑向后院叮嘱伙计去了。
徐阳看向一旁满脸担忧的秋竹叮嘱道:“去帮婉宁把鞋子脱了,脚面清洗一下,水温要烫一些。”
秋竹看了一眼耿蝉儿,耿蝉儿点了点头,秋竹这才过去。
徐阳亲自对好水温,迈步走向耿蝉儿。
轻轻拿起耿蝉儿受伤的玉手,柔声说道:“忍着点,我尽量慢一些。”
耿蝉儿点了点头。
徐阳轻轻的将方才应急的内衬布料去下,好在布料过了一次水,这才没有让鲜血与布料粘连。
徐阳将调好水温的热水端到耿蝉儿面前,温柔的拿起耿蝉儿的玉手放在水盆中缓缓清洗。
似是怕弄疼耿蝉儿一般,动作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一遍清洗过后,徐阳再度换上热水。
这次的水温要更烫一些。
徐阳柔声说道:“这次烫一些,忍着点。”
心中仅剩的那点不愉快,随着徐阳的关心彻底的消散了。
“看来他最在乎的还是我。”耿蝉儿心中开心的想道。
徐阳起身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盆内的一手一脚,心中充满了无奈。
之所以让二人用烫水泡伤口,无非是向高温消一下毒罢了。
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抗生素。
一个小小的破伤风就能要人老命。
“看来是时候把酒精弄出来了。”徐阳心中暗暗决定道。
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一般都在二三十度,喝还可以,用来消毒就够呛了。
酿高度白酒一事本就在徐阳计划之中,此刻也只不过是把酿酒的计划顺序朝前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