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工部尚书脖子上架着一把剑,剑锋边缘血液不断低落。
“方大人如果不想小命不保,就乖乖坐回去。”
箫长弓冷笑看着瞳孔之中满是惊惧的工部尚书冷笑说道。
“萧道龄,难不成你还打算逼良为娼?我等不愿与尔同流合污难不成就要杀了我等?”
其余尚书拍案而起,指着萧道龄怒斥道。
并非这群尚书想要反对萧道龄,而是此人手段太过凶残,一言不合居然就要动手杀人。
这种场面他们那里招架得住,只能用大喊大叫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怎么?几位大人忽然变了性子?胆子变得如此大,就连宰相都不放在眼里了?”
“莫要忘了,尔等身上的好些腌臜事还是宰相替尔等处理干净。现在不过要尔等乖乖听话便翻脸不认人?”
箫长弓抽出一方丝帕细细擦拭剑上血迹,又将那沾满血液的手帕随意扔在那群六部尚书身侧。
本就腿肚子打颤的几位尚书吓得再度坐回椅子满脸畏惧看着眼前的萧道龄。
“诸位何必这般惊慌?老夫曾几何时要杀尔等?只管放心,若是不愿大可走出此门便是。”
“箫长弓,日后不可再这般恐吓同僚!几位大人身子骨素来不好。万一遭不住惊吓死了怎么办?那时,陛下派人捉拿你,老夫可不帮忙求情。”
萧道龄笑吟吟安抚人心后,转头瞪着箫长弓指责道。
“是在下鲁莽,惊扰诸位同僚。多有得罪,日后定登门谢罪。”
箫长弓呵呵一笑拱手道歉。
可这般出奇画面让在场几位大人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萧道龄素来行事霸道,曾几何时会如此客气。
只怕眼前这温和场面不过是这位披着人皮的厉鬼伪装出来的。
“先生,您真不会强迫我等?”
礼部尚书有些忐忑,小心翼翼问道。
“自然,老夫怎会强人所难?”
萧道龄信誓旦旦开口说道。
“如此便好。”
礼部尚书犹如吃下一颗定心丸情绪缓和许多,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一番耳语后,有两位尚书眼中坚定,几欲起身,其中就有那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工部尚书。
“箫大人,我二人决定”
“不过,若诸位真打算反对老夫,老夫也就不会再替诸位大人隐瞒那些事情了。”
“要不了多久,诸位大人于各祖地所犯下之罪行会在极短时间里呈到陛下桌前。”
不等工部尚书说完话,萧道龄抢先开口,目不斜视淡淡提醒在场众人。
听完这些,在场官员脸色皆是大变。他们身为朝中二品官员,家族子弟受此恩泽不小。
短短数十年间,于他们家乡已成一处不小的毫阀门第。
家族壮大,自然也免不了那些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事情。
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们便是身为二品官员都难以压下,只能借助萧道龄这位桃李满天下的宰相才行。
如此一来,这群尚书几乎人人都有着不少把柄被这位宰相大人拿捏着。
单单一件小事或许不值得那位新帝震怒。可若是这几十年来所有事情尽数被上报,他们便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工部大人决定如何?”
萧道龄喝了一口热茶,转而望向半起身的工部尚书微笑问。
“臣决定,全心仰赖萧宰相,宰相只管吩咐我等便是。”
工部尚书笑容尴尬,强行将到嘴边的离去措辞咽回独自,换成谄媚言语。
“孺子可教,不愧为当朝工部尚书。”
“老夫也不要尔等如何,每家拿出三十万白银和七位秀才一位新科进士前往新朝。”
萧道龄慢悠悠将被子里的茶水饮尽,随即开口说道。
在场尚书锐听闻皆是脸色大变,这还叫要求不多?
且不说足足三十万两,那几近一笔天文数字。
便是一些行商多年的家族都未必掏的出。
更别说那七位秀才与一位新科进士了,秀才人数几位大人家族之中虽然不算多却也不少,足足有上百人。
可新科进士却是稀罕货,大乾朝近乎两年方才举行一次大考,每次只取二十人为进士。
新科进士在各个家族之中都算得上一等一的未来人才,只要不夭折最差也是五品官员,对家族的未来有着至关重要。
“先生,并非尔等不愿。只是您当知,我等刚刚才上交一笔巨款。眼下想再拿出大笔资金可不容易。”
礼部尚书满脸愁容靠近萧道龄小心翼翼说道。
“哦?真当老夫老眼昏花,不知诸位大人家底有多厚?”
“你,兵部尚书一年克扣军费数目已有二十余万吧?当值如此久,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都有三座别院了吧?”
“还有你礼部尚书江南水乡出身,借着尚书名头侵占良田五千顷,一年税收不下三十万,近年灾荒连连,数目更是水涨船高。”
“如何?还要老夫继续说下去?”
萧道龄冷笑,指着这群大腹便便的官员一个一个细数其贪污数目。
吓得这群官员坐在原味不停抹着额头汗水。
“我等能拿出三十万两,可这进士能否换做同进士?我愿用两位同进士换一位进士名额。”
这群官员深知,萧道龄对他们的收入了如指掌,转而打起人才的主意。
进士对于各个家族而言,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值得他们花费大气力铺平道路。
他们实在不愿将这些家族未来往火坑里推。
“老夫的话只说一遍,诸位大人好好思索一下。”
“不过,老夫耐心有限若错过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萧道龄冷笑,全然不打算与这群官员虚与委蛇,冷冷走向书房外。
“怎么办?想要解决此事只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啊!”
看着萧道龄走出,几位六部尚书靠在一起小心翼翼议论着。
“还能如何?只能答应箫宰相了,否则我等那些事情捅出去,我等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砍脑袋的。”
礼部尚书无奈叹息说道。
此刻的他心底同样满是无奈,原以为可以凭借师生关系商议一二。
如今看来,那位根本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