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吐血晕倒,太医忙活了许久给出来的话让人担忧。
“皇上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此次病重来势汹汹,恐怕……”
恐怕时日不多了。
这句话太医不敢说。
南宫御虽然很伤心,但还是沉住气问:“父皇什么时候能醒来?”
太医脸上一脸难色,这答案都写脸上了。
皇上不一定能醒来。
若是长久醒不来,那就真的没得救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南宫御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给皇帝下毒。
但是太医早已经里里外外查验过了,皇上并不是中毒。
皇上是早年贪图享乐,不注重身体,还想着修仙长寿,吃了不少外面野道士的丹药,亏空了身子。
平时不病还好,这一病就变成了大病,然后就成了如今这样。
南宫御沉着脸,挥挥手让太医去熬药了。
南卿坐在边上的椅子上,脸上挂着泪痕,但也没有大哭,看上去也相对冷静。
南宫御压着心里的悲伤,先安慰妹妹,道:“六妹妹,你先回宫歇息,不要害怕,这宫里有太子哥哥在,不会乱。”
“嗯,卿儿相信太子哥哥。”
皇帝昏迷不醒,太子监国。
有大臣不认可太子太子一人当政,觉得还应该选出一位摄政王,与太子一同处事。
南宫御如何力挽狂澜压住那些人的南卿就不知道了。
南卿在二二的空闲里面。
二二:“南宫御是世界男主,他有男主光环,他不仅仅能坐稳皇帝的位置,还能慢慢的瓦解廖闫,廖闫要输了。”
廖闫要是输了,南宫御一定会杀了他,还是会走向同样的结局。
南卿:“等时机。”
现在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待的剧情往前走,走到适合的时机,她再出手。
南宫御整日忙的脚不沾地。
廖闫似乎挺清闲的,还能陪着她练大字,还能每日送糕点来给她吃,总是半夜偷偷把她抱去墨竹阁住。
朝堂之上的紧张和腥风血雨似乎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自从回来之后,墨竹阁里廖闫的屋子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他屋里只是简单的桌椅,和一张床榻,床幔是深色的,屋子怎么看都不好看。
而现在,地上铺着白绒,椅一都铺上了软垫,窗户边放了一张软榻,桌上摆着时怡的鲜花。
原本的深色床幔换成了珍珠帘子,半夜床榻晃动的时候,这些珍珠还会相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床榻边凿了个暗阁,暗格里放着暖玉做的助兴的小物……
皇帝一直不醒,她也没有什么兴致,廖闫这段时间也甚少折腾她了。
开春暖和了,皇宫屋檐上的雪都化了,滴滴答答的化雪声音。
开春南卿风寒了一次,化雪的时候比下雪还冷,她坐在窗边看书,也就一下午的时间,当晚就不太舒服,病了。
她病了的那几天,廖闫半步不离的守着她,那扇窗子也再也没开过。
有廖闫在,她是不可能喝药的时候偷偷吐掉一些了。
医女也不需要熬三碗药,熬一碗就够了,因为廖闫一定会一滴不剩的给她灌进去。
南卿病好了,前去看望昏迷的皇帝。
今日是皇后和贵妃伺疾,两人守在床榻边,平日里打扮的华贵的两人,此刻都没什么打扮,面容也憔悴。
“卿儿见过母后母妃。”南卿行礼。
“卿儿来了。”皇后抬头。
贵妃看见南卿,立马眼睛红了。
南卿只能上前安慰她:“母妃别哭,伤眼睛,父皇一定会醒来的。”
“嗯,我知道,你父皇一定会醒来的。”贵妃别过头去擦眼泪。
南卿稍微陪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当晚,皇帝驾崩了。
整个皇宫都挂上了白灯笼,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穿上了白灰衣裳。
南卿梳着发髻,头上只别了一只白珍珠簪子,穿着素净的衣裙跟在公主的里送丧。
皇帝驾崩,未留下任何遗诏,但是已立太子,太子即刻继位。
南宫御成了皇帝。
……
“送去给六公主的糕点被退了回来,这可如何交差呀?”小太监苦恼的提着食盒,跟一旁的人说道。
“先皇驾崩了,六公主可能是没有食欲,明日再送就是,贵人要退,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没法子啊。”
“此事可要告诉干爷爷。”
“自然是要说的。”
陈安刚从外头回来,立马两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就冲到他面前。
“干爷爷。”
陈安还以为是子孙要孝敬自己,还想问问这食盒里是什么。
结果小太监说:“干爷爷,送去六公主的糕点被退了回来……”
“……”陈安伸出一半的手顿住了,他黑着脸:“退了明日再送就行了,去去去,别挡道。”
“是是……”
陈安大步去了竹园禀报事宜。
“督主,皇上已经派钦差前往各地了……”
南宫御一登基就颁布了许多新政,很明显是要削宦官的权。
而且还指派了好几位钦差大人前往各地,彻查贪污腐败之事,主张为民伸冤,为民解忧。
他们底下那些人可不经的查,一查一个准。
如果他们继续按兵不动,迟早要被南宫御一点点挖空打死。
陈安:“可要奴才派人去把那些钦差……”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廖闫神色平淡,他摇头:“不必。”
陈安有些诧异,其实他也感觉到了督主这些日子的变化。
督主什么都不做,这次在等什么吗……
陈安跪下:“督主,奴才这条命是您救的,您要如何奴才都跟着!”
“陈安,起来吧。”
陈安从地上起来,说:“今日六公主也将糕点退了回来。”
六公主自从先皇驾崩之后就先鲜少出殿走动了。
“退的糕点你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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