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来到旁边厢房,见到了自己未来的七师弟,一个面容普普通通,不过十来岁的孩童。
在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和张小凡说清楚后,他带着有些彷徨的张小凡前往大竹峰主殿“守静堂”。
青云门大竹峰一脉上下人等,此刻都集中到了守静堂中,这里红砖铺地,红瓦石柱,大堂中地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太极”图形,总的来说很是简朴。
堂前摆了两张椅子,坐着两人,一人是田不易,另一人是个安静端庄的美妇,看去三十多岁,风姿绰约,在她身旁站着个小女孩,眉目清秀,一双明眸水汪汪的,极是灵动,惹人怜爱。
至于其他五名男弟子,一字排开,站在下,或高或矮,或壮或瘦,此刻的目光都落到了张小凡的身上。
宋行走到堂前,恭声道:“师父、师娘,弟子把小师弟带过来了。”
在简单的举行了拜师仪式之后,田不易一脸不耐的起身对宋行说道:“身为大师兄,老七就由你先带着,本派门规戒条,还有些入门道法,就由你先传授。”
宋行应了一声:“是。”
田不易脚步不停,朝着后堂走去,在经过宋行身侧之时,却发出一声惊咦声,看向宋行。
田不易的声音顿时引得所有人都朝他望去,田不易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大仁,你突破第五层了?”
身为大竹峰的首座,一身法力已经到达上清境巅峰的田不易,最先察觉到了宋行身上异常的灵气波动。
大竹峰其余弟子都有些惊喜的看向宋行。
宋行表情淡漠的躬身回道:“师父,此次下山,略有所得,还未来得及和您与师娘禀报。”
田不易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一丝欣喜,却依然板着脸,点点头不再言语。
苏茹脸上的欣喜却是毫不掩饰,她欢喜的说道:“好啊,大仁,师娘还没看出来你都突破了,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大竹峰众弟子嬉笑声顿灭,个个张口结舌看着苏茹凌空一掌朝着宋行劈去。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掌,但是整个守静堂陡然狂风大起,吹得窗户哗啦啦做响。
宋行不慌不忙的抬起拳头迎击而去,只听得轰鸣巨响,劲气四溢,吹得众人连忙闭眼。
当劲风平复下来,宋行依然稳稳的站在原处,只是他的衣衫猎猎,身躯挺拔如松。
这一幕让众弟子大跌眼镜,尤其是田不易,他的目光一亮。
“好啊,大仁,深藏不露啊,能挡住师娘三成力道,起码是第七层的修为了,你这次下山,收获不小啊。”
苏茹看着面前的大弟子,由衷欢喜道。
宋行早就在苏茹出手之际,就看出她是以考较为主,未用全力,所以也就使出了第七层的实力。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宋行还不想太过惹眼。
但饶是如此,宋行暴露出的玉清境七层的修为还是大大震撼了一把大竹峰的众人。
田不易矜持的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不错,现在总算有了点大竹峰大师兄的样子。”
他为人看似平庸,实则内秀,在青云门中无论人才胆识功力都仅次于道玄与万剑一。
但这一代大竹峰弟子,人丁稀少不说,更是无一天资出色之辈,以至于每每七脉会武大竹峰都是垫底,田不易早就暗中憋了一肚子气。
奈何弟子们不争气,他纵使万般不情愿,也改变不了大竹峰在青云门的地位。
如今宋行突破玉清境第七层,虽然距离通天峰,龙首峰等首席弟子依然有差距,但放眼整个青云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苏茹知晓自己丈夫的秉性,闻言笑着对宋行说道:“你能突破第七层,我和你师父也是欢喜的。如此一来,五年后的七脉会武我大竹峰应该不会再垫底了。”
说着看向其余几名大竹峰弟子,目光不善:“你们这些个不成器的家伙,你大师兄尚且知道发愤图强,再过五年就是青云门一甲子一次的‘七脉会武’,上一次你们已经把我和你们师父气得半死,这一次再不努力,我二人还不得被同门羞死!”
青云门大竹峰一脉,首座田不易生性懒散,虽要面子却一向懒得管教弟子。一般都只传授道术法门之后便不理不睬,任凭弟子自行修习。
但他妻子苏茹却生性要强,性
喜动武,年轻时名头颇响,风光无比,与田不易成婚后,性子已大为收敛,但一来时常手痒难耐,二来座下弟子不太争气,青云门每过一甲子照例举办的“七脉会武”大试,连着几届下来,大竹峰弟子屡战屡败,除了大师兄宋大仁偶尔胜上一场,其余人都以全败告终,遂成青云门内上下笑柄。
苏茹一生好强,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这便时常出手替夫君田不易“教诲”这帮弟子。
她外表虽然柔美,性子却是颇急,修为又是极高,一不小心便把这些弟子打得抱头鼠窜,遍体鳞伤,以至众人惧怕这位美艳师娘远胜过那矮胖师父。
原本还在为大师兄突破欢喜的诸弟子,一看师娘将矛头指向他们,顿时瞠目结舌,面如土色。
有心想向师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