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看着孙教授,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看来孙教授果然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孙教授脸色有些凝重地看着宋行:“那些上古传闻,如今看来,几乎没有几分为真,阁下为何会想要知道那些传闻?”
宋行澹澹说道:“猎奇罢了。”
见孙教授仍然有犹豫之色,宋行直接了当开口说道:“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帮你找到地仙墓,完成你封家世代的心愿。”
宋行的话,击中了孙教授的弱点,孙教授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开口说出了他所知道的。
“你口中的古神,若是和魔国传说中的蛇神同样的存在,那应该是一种在古时因各种原因失落但未彻底消失的,异常强大与恐怖的怪物。”
“怪物吗?”宋行听到孙教授对这些古神的定义,并未说什么,反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孙教授起身拿出一本笔记,说道:“年轻时候,我也同你们一样,走访过许多险境,野人山的黄金蜘蛛城、楼兰大漠地下的深渊、神农架的阴峪海、传说中锁鬼的阴山,几乎每一次都是险死还生。但这些地方的恐怖,加起来或许都不如那些怪物本身的万一。”
宋行皱眉,说道:“你说的那些怪物,到底是指什么?”
孙教授翻开笔记,说道:“因为地仙村的出现,就是封师古为了成仙而造,所以年轻的时候,我一直很困扰,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仙和神的存在。”
“地仙被封于地仙村,我无法找到,所以我尝试着寻找神的存在,因为在古老的传说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神灵,但是我最后发现,这些传说全部都是假的,直到我找到魔国的资料,知晓了蛇神的存在。”
胡八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蛇神难道不是一种自然现象,或者信仰般的存在吗?”
孙教授看着他,反问道:“若蛇神是虚拟的,那么你身上的诅咒是怎么来的?”
胡八一沉默了,旁边的王胖子疑惑地问道:“在魔国时期,有人见过蛇神的真身吗?不会就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被当成了蛇吧。”
孙教授摇头:“没有人见过蛇神真身,根据文献记载,蛇神或许在降临地球之时,甚至在有着人类之前,肉身就已经死亡了,无底鬼洞中,遗留的是它的蛇骨。”
王胖子有些不能理解:“崇拜一具蛇骨,想想也是蛮不可思议的。”
他是见过魔国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迹,但还是很难相信,那是一个已经死去的蛇神可以做到的。
宋行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肉体死了,却不代表灵魂也死了。”
孙教授点点头:“没错,当年的魔国祖先或许就是感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才能从鬼洞中取出蛇神之骨和蛇神之眼,或许这也是蛇神为了重生的计划中的一环也说不定。”
宋行看着孙教授,问道:“教授也相信灵魂不灭的事?”
孙教授眼中闪过迷茫之色:“站在科学的角度,我是不信的,不过自古以来得到过雮尘珠的人无数,不乏人杰,却大都相信其中藏有长生之秘,很难不让人怀疑,它里面潜藏着某种颠覆科学的力量。”
年轻时见过太多大墓的他,知晓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许多至今连科学也无法解释的诡异神奇之事。
宋行看着孙教授的脸庞,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见过这些不死的古神?”
否则的话,实在难以解释,一个从小接受科学教育的教授,会对自身的信念都产生怀疑。
孙教授回忆道:“我曾经挖过一个古墓,在那里发现了几千年前的鬼方文明。”
“鬼方?”宋行想起来这个文明的记载,“商周时西北部的鬼方国?”
商周时,漠南地区曾发生过讨伐鬼方的大规模战争,甲骨卜辞载“鬼方易”,即鬼方向远方逃走或迁走。
孙教授点头道:“正是,在那座古墓中,我看到一段记载,说是在几千年前,豫西仙墩土窟,死了一个山鬼。这个山鬼死前已经坏了胎,不过并不算稀奇,但正巧的是有一颗怪树撑破虚无的地方正好是死胎里,死胎就和怪树长成了一体,年久不朽。”
“虚无中长出的树?”
“没错,是不是很像神话传说?但是鬼方的壁画就是那么介绍的。”
孙教授指了指笔记第一页上面,一颗看起来比较奇怪的古树,看得出来是以铅笔潦草的画上去的,比较抽象。
“壁画上记载,山鬼的尸体自此有了怪树的能力,可以将接近的物体变消失。鬼方人发现古尸的神秘能力后,将它奉为神明,并制作了很多青铜面具祭祀。”
宋行又问了句:“除了可以让人消失之外,这颗树还有什么能力?”
孙教授摇了摇头,“不清楚,那座鬼方的墓地记载的不全,不过有了那些线索,我后来又找了一些鬼方的墓穴。在鬼方灭亡之后,傩教先祖从鬼方古国的青铜面具图桉中得知了那个土窟,于是找到那里,将那里作为圣地。傩教可以通过仪式唤出怪树,将无法降服的瘟神厉鬼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宋行点了点头:“在古人眼中,可以将人流放虚无,消失不见的能力,确实称得上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