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唐夏冰扬长而去的身影,风中凌乱。
要说不是唐夏冰做的,鬼信啊!!
他们原来已经有这种威慑能力了嘛?!
随后,唐夏冰回到了房间中,从怀里面拿出了顾沐熙交给她的信件,刚推开门。
却发现江蝉此时正站在衣柜前背对着她,手上还拿着刚换下来的短衬,眼神淡然地看着手上的衬衫,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修长的脖颈下的身体曲线柔和美好,雪白的肌肤似乎由于不久前洗过澡的原因,还带着几滴水露。
还未完全擦干,有些湿漉漉淡蓝色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而下,垂散至脚踝。
“对不起,打扰了。”
唐夏冰说着急忙捂住眼睛想着去关门,
下一刻,一条血线猛地飞来,并将唐夏冰面前的门啪的一下关上。
唐夏冰身体颤抖了一下,一双温润如玉般的手臂在下一刻已然环绕在了她的肩膀上,少女那略微有些温热的呼吸传来。
“为什么要走。”
“啊哈哈,江蝉姐姐,你头发什么时候长这么长了,我刚才都没注意到。”唐夏冰尬聊着。
不久前才屋内光线很暗,她竟然完全没发现。
“好看吗?”
“指的是什么?”
“我现在的样子。”江蝉说着,随后将唐夏冰转了一个圈,面对着自己。
这才发现对方已经将衣服换好了。
唐夏冰微微一愣。
只见面前少女那披散的长发与忧郁的眼神相结合,显得身上那本就有些禁欲系的气质更加明显。
再加上此时身上穿着的因为身体未完全擦干而显得贴身的白色衬衣,与白衬衣下那修长白嫩的双腿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夏冰总感觉江蝉离她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了。
鼻尖萦绕着柑橘与玫瑰花交织的沐浴露味。
唐夏冰愣住了:
“江蝉姐姐,这...这是我的衣服吧,虽然是宽松款的,但江蝉姐姐你穿真不会感觉有点小吗?”
“不要用问句来回答问句,”
“而且...你的白衬衫,我很喜欢。”江蝉眉头微蹙,说到后面神态似乎有些扭捏。
但还没等唐夏冰反应过来。
“所以你觉得我的头发是短一点好看,还是长一点好看。”江蝉接着问。
唐夏冰被问住了。
其实总体来说...都差不多?
短发的江蝉周身有着那种强烈狼系的气质,而长发总体来说...更要森系温和一些,不过那种禁欲系的美感倒是从始至终相伴。
“长一点。”唐夏冰飞快说着,
谁叫她是主攻呢,令人感叹。
【啧...心里没点ac数吗?】
不过江蝉没有管她想这么多,看上去还有些惊喜,那张万年冰山般的脸上有所动容:
“是长发吗...嗯。”
看上去江蝉似乎对自己现在的模样挺满意的,在松开了唐夏冰以后迅速跑到了衣柜前,随后从中拿出了几套衣服,开始在自己的面前比划着。
时而表情有些沉重,时而又有些惊喜,有时候会因为衣服不相搭而眉头微皱,有时候又会在对着镜子看到自己换上好看的衣服后而抑制不住嘴角的淡笑。
此时的她比起一名鬼物来说,更像一名在高墙内长大的普通女孩子。
“这套...会更好看吗?”
“之前都没试过裙子...可能是以前发型的原因,不太喜欢......”
“这套怎么样?”
“果然还是不太行吗?嗯...束腰有些紧了。”
江蝉询问的声音一直都很轻很轻,就像是儿时夏天树下乘凉的小女孩,生怕因为自己的声音过大而惊扰到了树上栖息着的鸣蝉。
有时会在唐夏冰给出肯定的回答以后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悦。
江蝉姐姐原来还有这样一面吗
唐夏冰这才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魂游天外了,从怀中摸出了那张顾沐熙交给她的信件。
将其打开了以后,看着里面的内容,唐夏冰的瞳孔微微放大。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一处大厦的顶楼,顶楼的标识牌上写着“天元制药”四个字。
制药业是天元集团垄断的产业的其中之一。
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着几瓶开了封的红酒。
周围的墙上挂着世界各地的名画,昂贵的盆栽围绕着帘窗摆成一排。
此时似乎是感应到温度下降,上方的中央空调送出了暖气。
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打在落地窗的最上方,随后顺着先前形成的纹路向下缓缓流去
穿着执事服的管家将一瓶红酒在一位少女前斟满,并缓慢移动。
“顾沐熙小姐...袁超他似乎曾在那道光柱降临前打电话给了某人。”
“查到了吗?”
“还在查。”
“嗯。”
与此同时,远处电梯抵达的声音响起。
一个青年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头发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修过了,两鬓的头发几乎没过了耳朵,额前三七分的碎发此时因为沾了水而无力的贴在了额头上。
合衬的西装贴着他那修长的身子,更显得这个青年此时看上去优雅高贵,如同贵公子一般。
当然,如果忽略掉他那双有着黑眼圈的死鱼眼。
“我说,这栋楼的电梯外壳的玻璃罩子漏水,电梯里面还得打雨伞,你们应该是要处理一下了,我是没什么关系,但万一遇见比我身子娇贵的,那问题可就大了。”
此时,他身后那个穿着红色卫衣的青年这才将黑伞收起。
那个青年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好,拿起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随后翘着个二郎腿:
“天元小姐,上次见面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吧?”
“是四十六天,男高先生,要不称呼你为...寰宇先生?”顾沐熙捂着嘴轻笑。
“别,先不说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样把自己的母亲关起来,掌握大权什么的,我可代表不了寰宇集团。”
“而且这种场合,还是称呼我的本名吧。”
“寰宇的小少爷斗不过自己的哥哥们,好卑微,呜呜呜...好可怜。”顾沐熙面色悲痛地捂着胸口。
郑毅被她这副做作的样子搞得有些头皮发麻:
“我求你别,亏我还以为鬼校那会儿你变得正经起来了,结果还是那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白切黑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自己是白的了?”顾沐熙捂嘴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