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临冬城。
顾理在为小鹿治好眼睛之后,命人将凯特琳夫人的遗体安葬在地下陵墓里,随后独自带着小鹿北上寻找梅丽珊卓。
之所以不带军队,是因为普通士兵面对那么强大的巫师,与待宰羔羊无异。
他可不想在出征前夕,白白消耗兵力。
既然对方只有一个人,那他便单刀赴会。
比魔法?他还真不带怕的。
二人日夜奔驰,终于在先民荒冢附近,见到了身受重伤的梅丽珊卓。
梅丽珊卓的状态很怪异,肌肤苍白,身体没有弹性,胸口的窟窿已经腐败,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头顶上一直有几只呱呱叫的乌鸦盘旋,似乎把她当成了一块腐肉。
三人汇合之后,返程临冬城。梅丽珊卓在路上讲诉了自己与七神的战斗,和之后玖健的突然出现。
“神使大人还需早做准备,七神的目标是你,他们想要一个叫做‘初石’的东西。”
顾理比起七神,更关系梅丽珊卓的身体状况,“先别说七神,你怎么样?”
梅丽珊卓神情黯淡的说道:“神使大人,我已经死了,现在依靠着魔法药剂的功效,强行控制着这具身体。等到药效过去,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小鹿着急的骑马来到顾理身侧,“卢克,琼恩说你可以复活亡者,是真的吗?”
顾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多大的把握,“我只能复活刚刚死去的人,像梅丽珊卓的这种情况……只能一试。”
梅丽珊卓燃起一丝希望,郑重地点头:“那就拜托你了,神使大人。”
她不是怕死,而是使命尚未完成,实在不甘心就此死去。
顾理伸出左手,“握住我的手……”
话没说完,梅丽珊卓的瞳孔瞬间放大,无力地摔下了马。
“药效这么快就到了?”顾理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小鹿,自己走到梅丽珊卓的尸体旁,用左手贴在她胸前的伤口上。
无数的红色能量从顾理的身上迸发出现,疯狂灌入梅丽珊卓的身体里。
有了二十多万的信徒之力,他现在使用魔法的上限变高了,治愈魔法更加得心应手。
在生命力的滋润下,梅丽珊卓的尸体迅速变得饱满,皮肤恢复了红润与弹性。
她身上的伤口飞快愈合,只是……胸口的窟窿一直不能恢复。
那个窟窿的上面好像依附着一层黑色的能量,不断吞噬着梅丽珊卓的新生血肉,与象征生命力的红色能量僵持住了。
顾理又尝试了片刻,神情凝重地将抱起梅丽珊卓的尸体,和她一起上马。
他从小鹿的手里接过缰绳,“回临冬城。我需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慢慢清除掉那些奇怪的能量。”
在野外多有不妥,说不定下一秒就会遇到被七神附身的人类。
临冬城。
顾理与小鹿一去一来花费了五天时间,等他们回到临冬城的时候,巴利斯坦与戴佛斯已经率领五千大军抵达临冬城多日。
顾理让他们与国王之手提利昂汇报政务,如果什么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再来房间找他。
他现在只想复活梅丽珊卓,其它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主堡内,梅丽珊卓的房间。
顾理将梅丽珊卓放到她的床上,继续使用治愈魔法,与附着在伤口表面的黑色能量打起了持久战。
没过一会儿,玛格丽和丹妮莉丝来到了房间,她们是被顾理来到的。
顾理一边为梅丽珊卓治伤,一边向她们说明了有关七神附身人类,袭击梅丽珊卓的事情。
“这几天,我们还需要时刻警惕,七神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一定会来。我今晚需要留在这里为梅丽珊卓持续输送生命力,不能中断。外面的事情,就靠你们和提利昂去商议。”
他的眸子里充斥着杀意,“今夜,临冬城封城。一旦有可疑人员靠近临冬城,你们只需警告三次,让他們离开。如果他们不听,就用龙焰招待。”
“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丹妮莉丝领命,退出了房间。
玛格丽留在房间里,她来到顾理的身边,轻声说道:“瑞肯……没能活着回来。”
顾理当年离开临冬城的时候,瑞肯才一岁多,一直处于凯特琳·徒利的看护之下,他一个私生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面。
所以他对瑞肯·史塔克没有什么感情,更多的是身为史塔克家主的责任。
他错愕地转头,欲言又止:“怎么回事……算了,等我治好了梅丽珊卓,再亲自去询问戴佛斯。瑞肯的尸体也随之凯特琳·徒利,一起葬入地下陵墓吧。”
“好。”
玛格丽没有继续打扰顾理,“你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让小鹿去找我。临冬城的城防问题,你先放宽心,城外有五千军队守护,城内还有巨龙与巨人,没事的。”
她说着这些,就准备离开房间。
顾理叫住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对方是神明,他附身在任何一个信徒的身上。白港之前信奉的就是七神,城外有五百白港骑兵,他们都是七神的信徒。”
玛格丽明白了顾理的意思,“我会派人去城外的营帐下令,白港的骑兵今晚不得出营。”
“嗯,去办吧。”
顾理专心与梅丽珊卓胸口的黑色能量,展开了拉锯战。
城外的营地。
北境之王的命令刚刚下达,五百白港骑兵皆是忿忿不平。
就因为他们信奉七神,就要把他们困在军营里面?其它家族的士兵信奉旧神,都能自由出入,凭什么对白港骑兵区别对待?
但是,军令大于一切,他们虽然心中不服,但也只能服从命令。
传达命令的临冬城士兵前脚刚走,一位白港骑兵便骑上了战马,想要偷偷跟上去。他满脸的陶醉,“找到了,初石的力量真正抵消我的神力……”
周围的白港骑兵见到同伴公然违抗军令,急忙上前制止,“你疯了吗?北境之王不让我们离开军营!”
被附身的骑兵不耐烦地吼叫着,他挥剑砍伤了几名想要阻拦自己的同伴,然后骑马冲出军营,飞快奔向临冬城。
在回城路上的临冬城士兵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回头查看情况。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道锋利的剑刃……
“噗!”
临冬城士兵的头颅高高飞起,他的无头尸体连同胯下战马,被一只拔地而起的泥土巨手,拍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