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快到了头。
人们赶着完成年终工作好回家过年。
也有例外,比如娱乐圈的艺人们。
他们则不忙回家过年,反而忙着筹备春节的各种应邀节目,为人们在度假期间献上娱乐节目的同时也好大赚一把。
但艺人中,有两人却与众不同。
一个是陆洲。
一个是叶芳菲。
陆洲早已不是当年在娱乐圈不起眼的小练习生,如今的他在国内娱乐圈已经是名声大噪的音乐人。
很多有名望的歌手都希望能与他合作一番,更有一大波想进娱乐圈实现自己音乐梦想的新人,渴望签进他的公司。
这样的陆洲,春节这种大型假期娱乐节目怎么会少了对他的邀约呢?
经纪总监邱明波接到了不止一个地方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邀请。
上春晚,甭管是上主会场,还是分会场,这对于很多歌手来说,都是从艺生涯中被认可的一种成就。
多少明星,挤破脑袋都想争到一个上春晚的机会?
图的是报酬吗?不,其实报酬不多。
图的不过是一种认证。
但是,陆洲接到春晚的邀约,他拒绝了出演……
邱明波震惊了。
潘成毅震惊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春晚意味着什么?”
他们第一次觉得陆洲的脑子不在线。
然而陆洲给出的答复居然是:“春节回家过年是我家的规矩,爷爷高龄了,见一面少一面,春晚就不去了,把机会留给更想去的人吧。”
邱明波、潘成毅:“……”
而同样拒绝了春晚邀约的人,还有叶芳菲,不过她拒绝也不是一两次了,真实理由无他,仅是:她并不想去凑这种热闹,也不需要这种成就的认证。
过年,各奔各家。
一个家在京华市。
一个家在云海市江晋县方木村。
陆洲和叶芳菲在春节期间异地了。
大明星回村过年,村长召集了村民在村口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地迎接。
少女们一手举着手机一手举着写了他名字的灯牌在张望;
意气风发的少年们则双手插兜,一脸“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然而脖子却下意识地伸得老长……
陆洲推开车门下车的瞬间,忽地一阵响亮稚嫩的合唱声传进耳里。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他诧异地抬眸望去,村口站了两排小朋友,互相牵着手,正在齐声熟练地唱着他的歌《童年》。
这场面,让他蓦然热了眼眶。
“陆洲叔叔,欢迎回家!”
《童年》唱毕,小朋友异口同声地喊道。
这显然是提前排练过的。
陆洲笑了,走过去一人派了一个大红包。
旁边孩子们的家长见此,眼里瞬间冒起了金光。
但那些没有让自家孩子参加这次合唱迎接活动的家长们,肠子都悔青了。
更有机灵的家长见状,立马催促着自己十几岁的儿子跑到陆洲的面前唱歌。
原本双手插兜摆酷的少年被爸妈一把推了出去,硬着头皮扯着公鸭嗓吼了几句:“朋友一生一起走……”
有一个就有两个。
这些人想拿红包的意图不要太明显,被有眼色的村长识趣地赶走了。
陆洲自从成了大明星,给村里的捐款可不少,学校环境高大上了,村里的路都重新搞了一遍,那环境比县城里的景色还美。
虽说人家大方,但也不好一个劲儿地从人家口袋里掏钱,多不礼貌是不是?
村口的气氛分外热络。
爷爷拄着拐杖来到陆洲的面前,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一切自豪皆藏在眼神中。
除夕夜。
陆洲用手机把那满满一大桌的年夜饭拍了下来,发给了此时远在京华市的叶芳菲。
[年夜饭]
附上三个字。
叶芳菲:[好多鱼啊]
陆洲:[讲究一个好意头,年年有余]
叶芳菲:[该不会全是你家鱼塘里的鱼吧?]
陆洲:[有些是,有些不是]
叶芳菲:[看着很美味的样子,你家厨师感觉手艺不错哦]
陆洲:[我妈做的]
叶芳菲:[(惊!)阿姨好厉害!我妈就不会做这些]
叶芳菲:[你真有口福啊]
陆洲:[以后我的口福也是你的口福]
叶芳菲抱着手机美滋滋地笑了,她哥叶明哲见了,好奇问一句:“傻笑什么呢?”
叶芳菲没理他,盯着自己家餐桌上卖相一流的年夜饭,说:“我们家年夜饭没有鱼吗?年年有余,我们要吃点鱼才对的。”
方辛蕾闻言应道:“有鱼啊,师傅在做了,还没出锅。”
叶芳菲:“哦。”
此时的祖国大地,每一个角落里都在上演着不同的过年故事。
吃过年夜饭,意思意思地看两眼春晚,领了压岁钱,便快迎来了倒计时的零点时分。
叶芳菲拿着手机跑到了自家楼顶小天台,锁上了入口的门,然后给陆洲打了视频电话。
陆洲也爬到了自家楼顶和她视频通话,四处时不时就传来邻居们玩爆竹的声音。
天气很冷,视频里的叶芳菲,脸蛋冻得红扑扑的,一说话空气中就窜出一股白色雾气,大概是因为过年,她脖颈上缠了一条针织的红围巾,瞧上去喜庆得很。
他们约好了,一起在零点同时许下新年愿望。
“3!”
“2!”
“1!”
在新一年零点到来的瞬间,彼此所在的夜空中同时炸起了一朵绚烂华丽的烟花。
陆洲和叶芳菲同时闭上双眼,许下了他们今年的新春愿望。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许完愿,他们笑着对彼此说道。
“你许了什么愿望?”叶芳菲好奇地问。
陆洲笑,“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叶芳菲:“哼!那我也不告诉你。”
“长这么大了,现在过年你爸妈还会给你压岁钱吗?”陆洲笑问。
“当然!我每年都有。我哥也会给我。”叶芳菲笑得美滋滋。
“真是团宠啊。”
“怎么?你爸妈不给你压岁钱了吗?”
“给了,一人给了188块。”
“啊?”叶芳菲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洲笑了笑,说:“就给个好兆头,意思意思一下,我给了他们一人一个666。”
叶芳菲哈哈大笑:“你们家的氛围有点好玩。”
两人在各家的楼顶上吹着冷风,依依不舍地视频聊着天。
秦芳睡前例行巡查门窗有没有关紧,没想到楼顶会有人,见门没关,打着哈欠过去把门关了。
陆洲听到异常的声音,感觉不对劲,连忙起身跑过去拉门,结果发现门被反锁了。
“妈!您把我锁外面了!”
陆洲拍着门,赶紧把他妈喊回来。
秦芳回头一看,黑黢黢的玻璃门外自家儿子突然冒了出来,差点没给吓一跳,她抚着胸口责怪着:“哎哟,要命咯,这么冷,你蹲外面去干什么?”
她说着把门重新打开。
陆洲:“看烟花。”
“……”秦芳嘴角颤了颤,“从小看到大,这玩意有什么稀罕的?冷死了,我去睡了,你等会记得关门,要不然明早起来屋里全是鞭炮味。”
陆洲:“嗯,您去睡吧。”
秦芳转身下楼去了。
叶芳菲忍不住在手机那头哈哈大笑。
……
而此时,另一个方位。
伴随城市的烟花声,喝得酩酊大醉的高廷安跪在祠堂里磕了三个头。
“爸,妈,又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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