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气得胸口疼:“本公主与你何仇何怨?你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加害本公主!”
楚清晚嘴角的弧度忽地凝住,反问她:“公主雇佣毒刺的杀手时,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么?”
柔嘉一惊,下意识垂下眼睫,意识到自己心虚,她又抬起头,怒声道:“什么毒刺?你少胡说八道,本公主不知道!”
楚清晚冷笑,摸出一块玉佩扔给她:“眼熟么?”
柔嘉定睛看去,蓦地一慌。
那是她给中间人的信物,怎会落到了楚清晚手里?
她抿抿唇,正要辩驳,却听楚清晚道:“不必急着脱罪,我多番确认过了,这是公主的东西无疑。”
“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让卫战抓一袋子蛇放你房间里。”
柔嘉怒目:“果然是你!”
楚清晚不置可否:“比起蛇,我认为那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杀手更难缠。”
她后来又遭遇了几次暗杀,好在都有惊无险。
楚清晚沉着脸:“我远在华清县,公主不惜重金买我的性命,我只是让蛇咬你几口,难道不是以德报怨吗?”
既被拆穿,柔嘉也不再装,目光冰寒地道:“我就该多雇几个杀手,让你永远留在华清县。”
楚清晚眸底满是冷意:“抱歉啊,没让你如愿。但是,公主此举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往后出门,身边一定要多带些护卫。”
“同样的,这次的教训,我也希望公主铭记于心。”
她盯住柔嘉的双眸,气势如凛冽寒霜:“我做事,一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公主最好别有下一次。”
“你也看到了,我若想要你的命,保管叫人查不出蛛丝马迹。”
柔嘉瞳孔紧缩,一股寒意窜过背脊。
这一刻的楚清晚明明妆容精致,衣着清雅,实打实的倾国倾城,在她眼里,却比吐着信子的毒蛇还可怕。
她吞了口空气,喉咙像被人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清晚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满意地挑唇,将瓷瓶扔到她旁边:“这毒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语毕,她转身离开。
宝琴快步走进屋里,只见柔嘉缩在床脚,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吓了一跳,关切地问:“公主,你怎么了?”
柔嘉喃喃道:“她是毒蛇,毒蛇!”
宝琴温声安抚:“公主,蛇早已被驱赶,公主府周围洒满了雄黄,不会再有蛇了。”
说着,她捡起瓷瓶:“公主,该吃药了。”
柔嘉猛地昂起脑袋,一把抓过瓷瓶,扔得远远的,用力踹她:“拿走!滚,我不吃!滚开!”
宝琴挨了几脚,怕她情绪太激动,只得出去,忧心忡忡地守在门口。
柔嘉闹腾了将近两个时辰,再次晕了过去。
公主府外,楚清晚的马车徐徐行驶。
车里,嫣然好奇地问:“小姐,你是怎么让公主中毒的?那些蛇不是无毒的么?”
楚清晚靠着窗:“简单,把毒涂在蛇的牙上即可。”
嫣然“哦”了声,又问:“你就一定能保证那些蛇会咬柔嘉公主吗?还有啊,若是毒素残留在蛇牙上,被发现怎么办?”
楚清晚勾唇:“这就更简单了。”
嫣然正襟危坐,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