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不费力地挣了五千两黄金,心情极好,去为墨景郁施针时还哼着小调。
墨景郁见她一张笑脸,心中也跟着舒坦,温声问:“何事如此高兴?”
楚清晚说:“我挣钱啦。”
尾音上扬,可见是真的愉悦。
墨景郁望向她带笑的眼眸,惊觉她睫毛纤长,小巧挺翘的鼻梁下,念念有词的樱唇无端诱人。
他眼底微微一暗,急忙别开脸,没话找话地问她:“怎么挣的?”
楚清晚于是将叶辰轩求药一事说与他听。
墨景郁听完眉心一拧,语气似是不满:“你与他私下见面甚是频繁?”
楚清晚摆摆脑袋:“他去探望我二哥,恰好碰见而已。”
墨景郁留意到她的称呼:“二哥?”
先前不是叫楚二公子么?
楚清晚“嗯”了声,不欲多说。
她没反驳,表示内心已认同楚骐,墨景郁了然地不追问,却对叶辰轩耿耿于怀:“一瓶药五千两,下手这么重,你恨他?”
恨就证明爱过,且时至今日还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墨景郁的眼神又沉了几分,却听楚清晚道:“不恨啊,膈应罢了。”
她与叶辰轩的纠葛并不深,只是看不惯他表里不一的做派。
墨景郁莫名松了口气,又说:“他那种人,不必放在心上,膈应也无需惦念。”
楚清晚没惦念,只是叶辰轩总往她跟前凑,还老是自以为风流倜傥地说些令人作呕的话。
听墨景郁这样说,她好奇地道:“王爷,你对他敌意颇重,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墨景郁一怔。
他对叶辰轩敌意重?有吗?
墨景郁没察觉:“没有。”
若是林予在场,一定能列举出桩桩件件的事力证确有其事,但他不在,楚清晚不知内情,自是信了。
腿上传来刺痛,墨景郁蹙了一下眉头,与她谈天说地转移注意力:“那三个小家伙近日怎么不来王府了?”
楚清晚道:“被他们二舅讲的江湖趣闻迷住了,乐不思蜀,家都不想回呢。”
昨晚就是在百味轩睡的。
墨景郁挑眉:“他们与楚二公子相处得很好?”
楚清晚道:“还成,比跟你差一点。”
这话听得墨景郁心中熨帖,却又不禁想:小孩子忘性大,三小只日日往楚骐那边跑,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将他忘了。
毕竟楚骐是他们的二舅,比他还多了一层血脉亲缘呢。
墨景郁稍加思索,道:“荷花池里的莲蓬熟了,上回甜甜说想自己摘了吃,这几日天气闷热,正好解暑气。”
甜甜确实不止一次地念叨过王府荷花池里的莲蓬,今早还问楚清晚能不能摘,她没去看过,无法回答,墨景郁一说倒好了。
几个月了,他们早已熟悉,楚清晚也不与他客气:“只要王爷不怕他们将一池的莲蓬都糟蹋了,我明日便带他们来。”
墨景郁唇角微扬:“无妨。”
闲聊时间过得快,楚清晚取了银针,又为他按摩。
每每这种时候,墨景郁的话都会变少,闭着眼抵抗愈渐薄弱的自制力。
楚清晚专注于他的腿,半分端倪都没发现,结束后打道回府,却见一道人影在门前徘徊。
她走近一看,赫然是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