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来到有鬲,在伯靡的引荐下与有鬲族长见面,无名带来了仰韶美酒十坛作为礼物送给有鬲族长,大堂之上,香气四溢,简单寒暄几句。
“夏国派相国来,所谓何事?有什么需要效劳的,还望相国明示。”说完,看着无名。
无名笑了笑,心想:“都是老狐狸了,跟我聊什么聊斋。”
拱了拱手,说道:“本相来意,想必伯靡已向族长陈明,简要内容,大致有三:其一、投靠夏国,共谋大事。其二、联姻,建立紧密联盟。其三、互通有无,共筑幸福。”
没等无名说完,有鬲族长兴奋地站了起来,说道:“联姻?缗后有女儿未出嫁?哪个女儿?我怎么没听说缗后还有个女儿?”
“不、不、不,缗后没有女儿。”无名坚定的说道。
“难道缗后要跟寡人联姻?不会吧!”
有鬲族长狐疑地看着无名。
“族长,您想多了?对了族长,您家有鬲凌霜姑娘也到出阁的年龄了吧!。”无名狡黠地看着族长说道。
“我就剩下这个乖巧的女儿了,您您就甭打她的主意了。”说完扫视了下无名。
“那如果有大利益呢!”无名故弄玄虚的说道。
“什么利益?”
“大出你所望。”
“那也不行,凌霜是我家的宝贝,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
刚说完,这时,一个姑娘从厢房走了出来,先向有鬲族长道了万福,接着又向无名行了礼,挽着族长的胳膊开心的说道:“爹,有啥好事啊,给女儿讲讲啊!对了,这位是谁?”
说完用手指了指无名,好奇的问道。
“他是夏国的相国,据说这个人巧言令色,专干坏事,你看他脸上专门写着两个字,坏人,你可要离他远远的。”
说完,朝凌霜的鼻子上轻轻的划拉了下。
“我看看,他脸上除了一张俊俏的脸庞外,没看见啥字啊!”
凌霜扮了个鬼脸,邪魅一笑,那俊俏的脸上显得妩媚万分,眼睛盯着无名仔细打量着,似乎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似的。
无名也低下头,仔细地从身上查找点什么?审视了半天,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惹的众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本相身上没啥啊!我自己都看了几遍了。你们不会让我把衣服脱了好好检查检查吧!”无名戏谑的说道。
再度引来一阵阵爽朗大笑。
凌霜笑得前俯后仰,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总以为当官的都是一本正经,方方正正的端着的,今天看来,一切都出乎自己的预料,自出生以来还是首次这么开心。
“爹爹,这么好玩,要不咱们把他留在咱们有鬲好了,家里也没一个人陪我玩,我都快憋出病了。”
“傻丫头,不是有爹爹天天陪你吗?另外有侍女伺候着,你还有啥不满足的?”
“天天太无聊了,侍女们天天奴婢奴婢的,我都快受够了,你天天忙公务,都快忘了我这个女儿了。”
“哪能啊!你是我的小心肝,我咋可能不管你呢!这不,这个挑事的想把你嫁到夏国去,我不同意。”
族长指了指无名,表现的极度不情愿的样子。
“夏国在哪啊!离我们这么远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
凌霜抱怨着说道。
“夏国离这里很近,近的出乎你的意料,不信你找个没人的地方问问?”无名开玩笑说道。
“你,你,你,太坏了,找个没人的地方?你欺负我小,看我不打你。”说着就伸出小粉拳比划着要打无名的样子。
“好了,别闹了,继续谈正事。”族长收敛了笑容,示意继续正题。
“今寒国课税较重,各个氏族不堪重负,诸多氏族面上看似臣服于寒国的淫威,但是终究矛盾是需要解决的,解决矛盾就需要利益的再度分配,您考虑好本氏族的站位问题了吗?”无名正色道。
整理了下衣服,继续说道:“今夏国少主少康,励精图治,禀正气,爱臣民,已正位,一呼百应,旧臣氏族无不响应,力主推翻暴政,恢复祖宗霸业,归统于夏,受命以来,寝食难安,日日思家仇国恨,无不篆刻于心。”无名说完,斜视看了看族长,只见族长微微颤了颤身体,似乎有所动容。
“假如少主实现华夏一统,恢复大夏国,您和您的族人又该以何自居呢!夏国自开国以来,等级森严,民分三等:奴隶主、平民,奴隶,历来成王败寇,积极主动者封官封地,赐予奴隶,墙头草之人,会是什么下场,敌对势力会是什么下场?您真的就不为您和您的氏族考虑吗?”
“如果我带族人投靠夏国,会有什么好处呢?”族长缓和了口气,态度得到转变。
“根据贡献大小,相信少主一定会制定详细的奖惩制度的,夏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对作出贡献之人进行惩罚的先例。信则通,通则付诸行动。另外双方联姻是投靠最好的保障,希望您能明白。”
无名说完,族长陷入沉思当中,似乎内心在挣扎自己该作出什么样的选择,这个女儿是自己的挚爱,哪舍得让她独自一人到异乡,并且不知道夏国会给她一个什么地位?夫人不可能,世妇还是御妻。他不敢想下去。
无名看到族长仍有顾虑,抿嘴一笑,似乎已经猜透了他的心思,微笑着说:“族长请放心,不是联姻将您的女儿送给少康。我还是把话说开了吧!不是让您女儿送给少主,而是我早就听说您有一个美丽的女儿,特向您提亲,同时也能让少主和臣僚们看看,您是诚心归顺夏国的。再一个,作为相国的我,也是您的贤婿,这对于您的氏族和夏国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您说呢!”
“你、你、你,说了半天,是你在打我的心肝的主意,我要不同意呢?”族长结结巴巴的说道,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厚着脸皮来提亲的,竟然感到不知所措,凌霜看到听到无名的话,脸上呈现出愠怒和娇羞之态,偷偷的从一侧掩面溜走。
“我配不上令媛吗?还是什么?原来相个亲还真有难度,看来我今天是走错地方了,我应该先去有仍氏、斟灌氏和斟鄩氏转转,看看他们族有没有漂亮的女儿?”
无名说完,做出要走的动作。
族长看无名要走,立即赶上,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相国不要误会,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无名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出门外。这时,族长着急说道:“好了,相国,我同意这门婚事还不行吗?”
无名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微笑说道:“这就对了吗?要是您早说出这句话,咱们也不至于如此吗?”
说完,无名立即跪下,小婿无名拜见岳丈大人,说完,“咚咚咚”三声磕在地上。
族长赶紧将无名扶起,请进堂内,品茗并起草加入夏国联盟的声明,双方签字盖章后,无名对族长说道:“明天我要去斟灌氏和斟鄩氏去转转,为了让您放心,我想明天就把凌霜姑娘带走,不知岳丈大人可否同意。”
“还没大婚,你就要带走我的心肝,你让我在族人脸面往哪搁?”
“岳丈大人您多虑了,你想,我还要去那么多地方,万一有哪个族的姑娘看上我了,我是留下呢,还是留下呢?再说了,我带着她说咱们已经联姻,他们不加入的更快一点,还有带着她回伦邑城,少主看到我带着您家姑娘,比十张盟约都有信服力,您说对吧!”
“好吧!你不要委屈了凌霜。”
“放心吧岳丈大人,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就大婚,之后没事我们天天回来看您老人家。”
第二天一早,族长派了一辆牛车,由伯靡载着无名和凌霜朝斟灌氏和斟鄩氏部落方向而去。
族长看着他们远去的影子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不对,拐走我女儿还冠冕堂皇,无名,我给你没完。”说完,老泪纵横,侍女拿出一只手帕递了过来,他拭去眼角的泪水,朝有鬲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