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的大吵大闹,欢声笑语中,历经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余炀开着银色喷漆的五零宏光面包车,终于抵达位于杉明市境内的秦宁县。
爷爷奶奶所在的下沟村,就属于秦宁县的下属村镇。
之所以不去村里,而是来到秦宁县,是因为,他前身的父母亲,就在县城里开了一家餐馆做生意。
自从穿越以来,他都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父母,只是有通过手机、鹅信交流过。
上次他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余父余母就打了好多通电话,好在,在余炀的竭力解释下,和村委会发布的公告,证明了他的清白,父母这才放心下来。
余炀觉得,这次回来,于情于理都要回去探望一下他们,解释一下自己到底在干啥,让他们彻底放下心。
天色昏沉,时间已经接近黄昏。
“吱呀~”
五零宏光汽车停靠在秦宁县,一条稍显热闹的街道内。
余炀打开车门,拿出梁铁赠送,经过防腐改造的三颗新球果,将赫拉克罗斯、大牙狸、妙蛙种子,三只体型稍大一些的精灵收进球果里。
而剩下的小福蛋和走路草,他一手一个,抱在怀里。
至于丑丑鱼,则装在鱼缸里,由小张抱着。
小福蛋和走路草体型娇小,不随便乱动的话,即使是路人看见,也会以为是玩偶。
“张哥,坐了一路,累了吧,先吃個饭,晚上咱们去县城里逛逛,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再下乡。”
余炀用嘴努了努街对面,一家名为“迎宾土菜馆”的餐馆。
“唉,你别说,还真特么有点累了,你这五零神车,运货方便是方便,但坐起来,是有那么点僵硬。”
小张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后背,显然,被神车稍显粗犷的座椅折腾的够呛。
两人穿过车流繁忙的街道,走到对面的餐馆,推门而入。
一进门,一股清爽冰凉的冷气和稍显嘈杂的交谈声扑面而来。
余炀深吸一口混杂着饭菜香味的冷气,环视一圈店内环境,然后便看到了站在某张餐桌旁,一名正在记录菜单的中年女人。
他踌躇数秒,最终还是走了上去,喊了一声:“妈。”
余母微微一愣,转过头来,看到自家儿子的面庞,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当即指了指楼上的方向:“209包厢,先带着你的朋友上去吧,菜马上上。”
“好嘞,你先忙着。”
现在正是晚上就餐的高峰期,上门就餐食客相当多。
余炀把小福蛋和走路草分别放到左右肩头上,循着记忆,熟稔走到冰柜旁,向小张问道:“张哥,喝啥?啤的还是白的?难不成喝饮料?”
“这大夏天的,就该整点冰啤,爽一哈。”
…
上楼后,余炀把几瓶啤酒放到餐桌上,招呼小张坐下来,
“待会儿你一定要尝尝秦宁县特产的游浆豆腐,那滋味,啧啧,吃了一次就难以忘怀。”
“看你家店生意火爆的程度,就能猜到饭菜的味道一定很不错啦。”
小张拿过桌子上的开瓶器,非常娴熟地“啵啵”开了两瓶啤酒,然后扫了眼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福蛋和走路草两姐妹,询问道:“有精灵喝酒不?”
“大牙狸喜欢喝,不过不用开。”
余炀说着,把另外三只精灵召唤了出来。
大牙狸一钻出球果,鼻子像安装了雷达似的,非常灵敏地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自己熟悉的味道。
“呀哩?!”
它眼睛一扫,立马看到了桌子上黄澄澄的啤酒。
“来来来,狸狸,上座上座。”
余炀将大牙狸抱到桌子上,拿着一瓶啤酒塞到它怀里。
“呀哩~”
大牙狸惊喜地叫了声,一对爪子捧着啤酒,嘴巴一张,熟练地咬开瓶盖。
“怎么说?碰一杯?”
余炀和小张也倒好了啤酒。
“呀哩!”
大牙狸伸出爪子,和另外两人轻轻碰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吨吨吨,干掉大半瓶啤酒,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牛啊,狸哥,酒量不错嘛~”
小张看着大牙狸面不改色的脸颊,忍不住向它伸出个大拇哥。
说话间,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各端着一大盆颜色鲜红的麻辣小龙虾,送了进来。
“来了?快坐坐坐。”
余炀见到来人,当即站起身,向双方做起介绍,
“张哥,跟伱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父母。”
“老爸老妈,他是我在榕州新认识的朋友。”
小张也跟着站起来,满脸微笑,微微躬身打招呼:“叔叔阿姨好,你们叫我小张就好。”
余父余母见自家儿子没有带妹子回来,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望的。
而当他们看见两人身旁坐立着的五只精灵,脸上不由露出惊奇、古怪的表情。
唯独没有惊恐,害怕。
他们压下心底的复杂情绪,脸上噙着笑容:
“好好好,小张你也好,坐吧坐吧,不用客气,快尝尝我们家特制的麻辣小龙虾。”
说完,余父拉出座椅,坐到座位上。
而余母,则是想要转身出门。
余父伸手拉住她的手:
“哎,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店里的事先交给小陈他们忙,不差你这一个人。”
“对啊,妈,你不是想了解我这段时间在干嘛吗?你看这些小可爱。”
“宝贝们,给我爸妈打声招呼~”
余炀笑着,摸了摸边上赫拉克罗斯和妙蛙种子的脑门,对精灵们说道。
“夹克鲁~”“呀哩!!”“咕栗~”“那哆~”“哒呐~”“噗通~”
可爱的精灵们各展卖萌所能,对余父余母甜甜地叫了声。
“好吧。”
余母也拉着凳子,坐到余父旁边,她向精灵们挤出一丝友善的笑容,轻轻挥了挥手,说,
“你们好。”
接着,她看看长相可爱的精灵们,又把目光转向余炀,脸上再度流露出不知是笑,还是恼怒的复杂表情,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
听到老娘的话,余炀眉头一挑,不由好奇:
“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