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爆发的突然,仙清门因为保护不力,正憋了一口气,从未受过委屈的仙清门弟子却在江州城外被人伏击,被保护的人差点身死不说,关键是让仙清门脸面大丢。
所以战斗爆发的快结束的也快,钟善人还未平息内心震撼的时候,仙清门和巡捕已经抓着一个个受伤的人从这些房子出来,大多数都是手脚骨折,丧失了行动能力。
其中一个髯须男子尤其引人注目,正是逃离江州城的桂从容。
凌心安走近前,一脚踢上嘴角,牙齿飞落,满嘴是血,吩咐人用布条分开他的嘴,防止自杀。
“这些人谁是头头?”凌心安问道。
“大人,是那几个!”钟无盐指着其中四个人道。
“一同带回府衙,其他的拖到菜市场,杀了!”凌心安冷冷道。
钟善人当即全身哆嗦,望着凌心安,心中一阵打颤。
新民镇的菜市场,看着拖着数十人,正在嗷嗷大叫却无法挣脱的面孔,有拍手称赞也有窃窃私语。
当那些人一字排开跪在菜市场的时候,凌心安站在后面,此时新民镇绝大多数人都赶了过来,望着凌心安,而他望着新民镇的百姓冷冷道:“钟善人,您不说两句?”
钟善人脸色难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大人,小的不敢。”
凌心安看了他一眼,转而朝百姓道:“本官上任伊始,便三番四次下令不得在本官任内任何地方有赌坊的存在,新民镇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去年本官能一夜之间将江州城所有赌坊连根拔起,今日在菜市场斩杀他们,就是要告知天下,本官掌管的任何角落,不得有赌坊,一旦发现,决不轻饶。杀!”
噗噗噗……
人头落地,鲜血直流,百姓们望着朝天飞喷的血水,既胆战心惊又倍感刺激。
数十具人头很快便全部落下,整个新民镇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对于赌坊,多少家庭深恶痛绝。
凌心安迈步离去,望着他的背影,新民镇百姓前所未有的感到兴奋。
钟府内,钟善人跪在地上,大汗淋漓,一个劲的磕头道:“大人,小的知错了,请大人饶恕!”
“最后一个机会,桂从容你是知道不知道?”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就算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和此人一同刺杀凌小姐,请大人明察。”
在回来的路上他终于得知,为什么凌心安会如此怒火,不仅仅是因为赌坊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凌雪被人刺杀濒临垂死。
“那赌坊呢?”
“大人,是小的错!”
“仅仅只是一句错就可以接过了吗?”
钟善人大汗淋漓。
“今日我暂且饶你一命,如果明年我看不到新民镇还是治安凌乱,百姓收入跟不上去,政令不明,风气不正,那你有多远就跑多远,最好跑回你们的山门,不然本官绝不留情!”
钟善人全身一怔,低着头,大颗大颗汗水浸湿了衣衫。
待再抬头的时候,凌心安的身影已经消失。
凌府内,凌雪房间内,凌心安坐在床沿,握着凌雪的手道:“雪丫头,一定要醒来,行刺你的人,我找到了,放心,等你养伤好后,我们一起去对付他们。”
夏小雨在一旁伺候着,道:“公子,抓到了吗?”
凌心安摇摇头:“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郭头领说是杜家堡,但是杜家堡和大人并无仇恨。”
凌心安道:“不管是不是,但杜家少不了嫌疑,我更担心的是桂从容,怎么看都不觉得如此简单,让我如此快速的找到,就算是他没意料到,但总觉得还是有别的幕后主使。”
夏小雨道:“公子,你休息一下吧,昨天到现在你都没合眼,昨晚守候了一整晚雪儿,你回去休息一下,有我在便可。”
凌心安摇摇头:“我没事,你要是累了,回去休息吧!”
夏小雨道:“都怪我们,实力太弱了!”
凌心安道:“以后不会让你们出事了!”
这时,门外响起钟无盐的声音:“大人,有消息。”
凌心安轻轻的放下凌雪的手,替她盖好被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这一幕,落在夏小雨眼中,心中再次颤动。
“大人,桂从容承认是通天门之人。”钟无盐道。
“问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
凌心安沉思,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走进监狱,凌心安看到了四肢被止住血了的鹰钩男子,此时一脸平淡的看着走进来的凌心安,没有丝毫波澜。
桂从容看着走进来的凌心安,此时的他全身只剩下裤衩,棕黑的皮肤看着像极了后世的黑人,此时身上伤痕累累,大口喘气,望着凌心安,一口血痰朝他吐来。
凌心安躲过,冷冷道:“通天门?”
桂从容道:“哼,姓凌的,你杀了我们长老,你觉得我们会不报复吗?”
凌心安笑道:“通天门报不报复我不在乎,但你我却很在乎。”
桂从容脸色微微一怔,还是怒道:“就算杀了我,通天门弟子也会为我报仇的。”
“你不要拉通天门做垫死鬼了,你不是通天门之人。”凌心安道。
桂从容脸色变化,凌心安朝着隔壁的鹰钩男子道:“你也不是杜家堡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荒人!”
此话一落,桂从容和鹰钩男子脸色大变,转瞬即逝。
凌心安望着他们神色道:“看来我没猜错,你们果然是荒人!”
众人惊讶,就连郭松和钟无盐都是不可置信。
“你们事前真的做了很多的情报侦察,就连我和通天门的过节你们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是在江州城打探出来的吧,因为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凌心安道。
桂从容和鹰钩男子沉默不语。
凌心安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江州城的成长对你们危险太大了,是吧,你们荒人想占领肇州,沿梧江进入漓江到橘洲,进而入长江,而长江第一站便是我信州袁州,袁州信州坐落长江尾,无险可守,只要占据长江沿岸,荒人便可以源源不断的从两岸占领袁州信州两地,要进入青州,必须占领江州,不过江州,你们永远无法北上,再加上本官现在是五州知府,到时候一定会发展信州袁州,所以才想着刺杀本官身边之人,然后挑起和江湖纷争,坐收渔人之利。”
桂从容和鹰钩男子脸色苍白。望着凌心安,心中首次感受到了恐惧,眼前的男子不仅仅只是江湖传闻中武技高超,治理江州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最恐怖的是此人的谋计。
“看来独孤将军打的你们节节败退啊!”凌心安道。
四大将军和东方大元帅同时和五夷战斗,所以一个将军统领士兵战一个夷族。
桂从容恢复神情冷冷道:“呵呵,有何凭证?”
凌心安望着他道:“就从你说的这句话就是凭证,如果真是通天门和杜家堡之人,听本官说自己是荒人,他们绝对是死不认账的,而你们连反驳都没有,再次,也是最根本的,他们根本就不敢去惹仙清门,就算要去杀仙清门弟子,绝对是灭口,而不是让他们逃脱,可你们的目标一开始就奔着本官之人而来,所以我一开始就不信你们是武林中人。”
说完,凌心安转身离去,吩咐郭松道:“好好的给我挖掘荒人的消息,千万不能让他们死了,不能让他们睡觉,一天轮番去拷问他,不给他喝水不给他睡觉,先拷问他几天再说,不能让他们死了!”
“是,大人!”
……
自从得知桂从容和鹰钩男子是荒人之后,和他们有过接触的商会和供应商全部心惊胆战,被人请到了府衙中去,整个江州城变得风声鹤唳,一些商会纷纷负荆请罪,主动撇清和桂府以及烟香阁的交往。
很快,三天后,郭松递上了消息。
桂从容二人确实是荒人,大体情况确实是如凌心安所言,但让他们对凌雪动手的原因其实是凌雪每隔一个月出去一趟,在他们看来,凌雪是替凌心安转移财富,而对她下手,是为了俘虏她从而得到凌心安的财富。
凌心安恻然,凌雪出去完全就是为了和矿藏的商会打交道,自从冶炼厂起来后,当初很多商会知道自己被凌心安坑了,又重新去寻找矿石。
而通过桂从容和鹰钩男子,郭松和钟无盐又打掉了一些地方探子,江州商会看着那些被斩杀的同行,得知是敌人探子时,不得不再次形成了阵营。
以前跟随凌心安一同发家致富的那些商会,隐隐然的成为了江州一帮,也是最大的一帮,他们信任和追随凌心安,绝对不做伤害两者利益的事,外来的商会成为了另外一帮,他们想要在江州城立足,不得不抱团取暖,抵抗本地商会的势力扩张,因为是后来,所以参差不齐,鱼龙混杂,出事的就是这一帮。
好在,昏迷了四天五夜的凌雪终于睁开了双眼,望着苏醒的凌雪,众人悬挂的心终于落地,半个月后,凌雪终于可以下床走路,得知凌心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动不已。
而此时,夏小雨和凌霜已然每天早上都跑进了练功房,穿着紧身衣,让凌心安亲自教他们武技。